泽恩按着她腰,把人带的更?紧的贴在自己身前,哑着嗓子问她:“喜欢我?”
“那可不能半途而废啊,夏夏。”
钟夏夏也毫不示弱。
既然关系挑明,这种?程度的近距离接触是情侣必然,她虽有些羞涩,但很是喜欢。
抬手抚着他的眉眼,在那颗红痣上?轻轻拂过?。
歪头笑着说:“谁半途而废,谁小狗。”
泽恩却没被?她这句话逗笑,仍旧目光沉沉,按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加重,贴在耳畔一字一句——
“夏夏,只做小狗是不够的。”
“若你不再爱我,怕是我会发疯,上?天入地的也要抓你回来带在身边。”
“怎么样?怕不怕?”
她摇头:“不怕。”
“你舍得吗?”
大魔王凶起来的确可怕,但当叼着心爱的猎物回去时,一向凶神恶煞的大魔王便会变得小心谨慎,生怕不知?哪出了错,惹的娇娇软软的小猎物浑身不自在的呜呜哭。
大魔王最不忍听。
想留猎物在身边,但又担心它不喜欢这里。
想对它好,也不知?从?何下手。
徒惹的自己心疼难耐。
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在这小家伙不听话时候,呲着牙吓它。
泽恩柔了眉眼,叹气认命:“舍不得。”
“不爱就不爱了,只要你开心。”
钟夏夏问他:“那你呢?”
我若不爱你了,你会怎么样?
“嗯……或许会把你爱的另一个家伙吃掉?”
他又在逗她。
钟夏夏笑的伏在他肩上?。
突然想到了梦境里他在南帝魔宫一言不合就把人变傀儡的举动,笑着问:“或者把他变成傀儡?”
泽恩身子一僵,面色陡然就沉了下来,墨瞳里似幽潭般深不见底,比九幽炼狱的无尽之渊还可怖。
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手背青筋都不自觉暴起。
钟夏夏还伏在他肩头笑着,对他突然的变化全然不知?。
泽恩深呼吸后,另只手抚在她脑后将她抱的更?紧,闭着眼在她耳边厮磨,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给她保证:“不会了夏夏,我再也不会把人变傀儡了。”
“再也不会。”
钟夏夏这才隐约察觉到他的反常,估计泽恩以为自己被?他之前的举动吓到了。
她没说什么,大着胆子红着脸在他脸颊落了一吻。
以示安抚。
抱着他脑袋想要揉一揉短发,入手却是比自己还柔顺的长丝。
她惊奇的直起身子,眼底映着的便是他广袖红衣、金冠墨发的妖孽形象,抬眼看向她的眼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情绪。
一种?类似怕她生气的讨好。
心底一处柔软被?击中。
不知?之前从?哪里看到过?一句,说女孩子真正对一个人动心时,就会产生类似母爱的情感。
也不知?有没有科学依据,真实性有多少。
但此时她的确母爱有点?泛滥,看不得他这副模样。
揉着他头回应:“好。”
说起这个,她想到前些日子泽恩一直在她面前装的柔弱无害。
捏着他耳朵拽了拽:“你说让我在你面前怎么样都行,那你之后也要做自己,前段时间在我面前还整了另一副模样,怎么,你哪个样子我没见过?。”
泽恩轻笑出声,扶在她脑后的手掌把人按过?来,直接亲了上?去。
钟夏夏尚在惊诧,唇齿已?经被?他撬开,再无反抗的余地,只能与?他一起沉沦。
她揽着他脖颈闭上?眼回应,但远不及他技巧高超熟练,没几下就软了身子。
一吻结束,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红着脸问:“你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嗯?不只有你吗?”
“吻技这么熟练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她语气中拈酸带醋,惹的泽恩身心愉悦。
“没办法,心仪你太?久了,有些事情忍不住得在脑海里演练几次。”
南帝魔宫里他的放荡形骸还记忆犹新,她才不信只有一个自己。
被?他这话羞的抬手一捶,娇嗔的瞪他两眼。
也就是刚才正常的酸一下罢了,她对他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并不在乎,只要她是最后一个……
不对,她也做不了最后一个,自己终归是个凡人,寿命有限,哪能陪的了他生生世世。
钟夏夏长睫垂下,颇有些落寞。
但很快就恢复活泼。
想那些有的没的做甚,活在当下便是。
至少此时,这辈子,泽恩都是属于自己的,这就够了。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抬头冲他撒娇:“你不困吗?我想洗澡睡觉了。”
“好,抱你去。”
*
钟夏夏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泽恩已?经从?外间的浴室洗完澡回来,正歪着身子靠在床头看书。
她好奇的走过?去问:“在看什么?”
泽恩合上?给她看封面,是一本史书。
见她出来,他也没了看书的心思,把书放到床头柜上?,抬手招来吹风机,起身拉着她坐下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