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亭哪里想到是她,当下小心赔着不是,“公主,为夫没想到是你,还以为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下人呢,都是为夫的错,公主莫怪。”
公孙绫仍是冷笑,却突然转了话题,“驸马,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在回来的路上堵住了,唔……公主,我很累,想睡会儿,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孟延亭正处在要睡不睡的模糊阶段,突然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衣服,他一睁眼,就看到公孙绫半伏在他身上拉扯着他胸前的衣襟。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孟延亭强压下睡觉被打搅后的烦躁,问道。
公孙绫冷着脸,答道:“自然是做驸马昨日没有做成的事了。”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身下人的腰带抽掉。
孟延亭昨日被公主拒绝,心中很是窝火,再加上因为昨天冲了凉水澡感了冒,现在自己想休息一下却被她莫名其妙的揪起来欲行夫妻之好,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语气也不免重了许多,“我现在很累,晚上再说。”说完就蒙头大睡。
公孙绫不再拉扯,心中却凄凉万分。
冷眼瞥向地上的一块粉红手帕,那是刚刚孟延亭脱外衣时掉出来的,做工劣质,颜色粗俗,不是公主府内之物。
昨日那般死缠烂打的求欢,今日换做她的主动却丝毫不理,不是因为累,而是早就在外面偷吃饱了吧。
公孙绫冷哼,“驸马,今后你休想再碰我!”
说完甩袖而去,留下孟延亭一人在床上愤怒不已。
身为人·妻,不尽妻子职责,在丈夫疲倦的时候偏要求欢,如今更是赤·裸裸的威胁!若不是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会忍你这么久!?
即便是往日里的欢好,自己也是处处顾虑,不能尽兴,哪有以前和林冬梅在一起的肆意销魂。
不知不觉间,孟延亭开始怀念起林冬梅了,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在床第间更是对自己有求必应的小女人……
***
馒头店附近。
一个鼻涕横流的邋遢男孩跑了过来,冲着不远处等待的女子招手喊道:“大姐姐,任务完成,已经把你给我的手帕塞到那位大人的怀里了,他完全没有发现哦。”
秦藜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把之前约定好的冰糖葫芦递给他,男孩开心的接过糖葫芦跑远了。
刚刚从孟延亭怀里掉出来的手帕正是秦藜让这个小男孩趁乱做的手脚,而这也正是她虐渣男的第一步。
孟延亭身为驸马身份尊贵,不是她一介平民能够轻易扳倒的,至于报官,那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说官官相护,一般的县令谁敢招惹驸马啊。
既然孟延亭有公主做靠山,那她如果想要顺利完成任务,就必须从这个婉仪公主下手。
经过她的调查,婉仪公主公孙绫和孟延亭的夫妻关系只能算是举案齐眉,而公孙绫这个人呢,为人高傲冷艳,秦藜想,这样的人肯定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她昨天去打听了一下,果然孟延亭没有一个妾室,甚至是通房丫鬟都没有。
因此,她便导演了今天的这一出,公孙绫看到丈夫怀中的手帕,即便是没有撕破脸,也一定会在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这对她的后续计划很是有利。
秦藜没有想到的是,昨晚孟延亭夫妻的小别扭无异于催化剂般助长了效果,在公孙绫的心中,自己的丈夫就是背着自己在外面偷了腥,并且是不可容忍的。而孟延亭的心中,厌烦极了爱端着公主架子的公孙绫,甚至万分怀念起娇小可人的发妻来。
孟延亭在朝威风八面,回到公主府就得谨小慎微的讨好公主,一天两天没问题,时间长了便会心生怨怼,而像孟延亭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又怎么能够一直容忍自己的女人时刻踩在自己的头上,甚至连寻欢作乐的权利都被剥削!?
把丈夫紧紧攥在手心儿是没错,不过前提是这个男人得非常爱你,否则的话,男人的欲望迟早会喷发而出,压抑得越久越狠,喷发时越猛烈。
秦藜要做的,便是加快孟延亭这座欲望火山的爆发,一旦孟延亭的所作所为不能被公孙绫容忍,那么孟延亭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夕垂,火红的夕阳燃烧着天际,夜晚将至,也到了她该出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