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立起身,翻了翻供词,点了点头。“可是,刚才,赵将军……”
赵白虎一下子有些羞恼之色,粗声粗气地说:“我的确是看到了!我堂堂一个副将,犯不着为难一个寡妇!”
“白虎!”赵骏小声斥责了赵白虎一句,却用责问的目光看了一眼高信立。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众人皆现尴尬之色。询问了那么多?人,只有赵白虎说看到初九去过陆泉的书房。李存虽然说看到初九拿着布包跟凶器,却并未见到初九出入陆泉书房。这……
“我们开始宴席之后,可有谁出去过??”安韶华忽然说。
众人一愣,想了想都说方才陆夏苗晕过?去,大家出去过?几人,又一起回来了。留下乔莱跟陆夏苗晚了些过?来。
闻言,安韶华笑了:“别人且不说,我身边的福贵进进出出好几回了。而且……”安韶华朝身后一摆手?,“我让他出去查访些事情,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大家就不记得了么?”
“呃……哼哼……”高信立笑了,“是了,是了,谁会记得一个下人去没去过?主子的房间呢?”
话糙理不糙,有谁会去留意一个丫鬟呢?
众人沉思之后,先后点了点头。
安韶华继续说:“所以,那么多?宾客都说,无人见到陆泉出过书房,有没有人进去过,其实……”
“其实有陆家的下人进去过,或者说有人打扮成陆家的下人进去过。”高信立接话,说着把案宗里那些相关的问询笔录都拿了出来,翻看了一下微微摇头放到了一边。
“是。陆老爷的凶案之后,便是齐燃的案子。”
高信立接过话头说了两句,说着把案宗翻到齐燃的案宗上。
“齐燃之死,疑点有四。”
“其一,齐燃死前,曾说他已经有约。”安韶华伸出食指,悠悠地说。
高信立拿起笔,写了起来。
“李存公子前一晚看到,齐燃与初九私会,两人约定次日子时初刻,也就是齐燃死亡当日要见面。”
“你……你……”初九一只手恨恨的指着安韶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急,待我说完。”安韶华伸右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其二,是齐燃的行囊中,发现了杀死陆老爷的凶·器。”
“这个不是刚才李存已经说过了么,是头一晚上初九偷偷拿着的,后来被齐燃拿走了。”毛舟说。
“大人!我冤枉啊!”
“嗯,”安韶华打断了初九的哭嚎“等我说完你再喊冤。”安韶华看向初九。“其三,是那半包毒·药。若是自杀,必然会把一包毒·药都喝进去,不可能有人自杀时候还要掐着量下·药的。”
众人一想,对啊,既然已经存了死志,干嘛还要心疼毒·药不舍得放,肯定是有多?少全都服下去。更何况,谁会下好毒·药,再把剩下的毒·药包起来放进行囊,然后再去服·毒?根本不合情理。除非是假作成自·杀的谋·杀。
“其四,便是紫金冠”安韶华点了点案宗,“陆老爷遇害一案上,已经查明齐燃用初九的身份向陆老爷敲诈了一顶紫金冠,而且迫不及待地当时就戴上了。为何在他死时却遍寻不到?除非紫金冠被凶手带走了。”
初九手?支着扶手,眼看要站起来,呼哧呼哧直喘气。
“所以,我以为。中满自打陆家家破人亡之后,便一直在致力于重振陆家。一面四处搜罗陆家的旧物,另一面四处暗访陆家的人。初九,柳潇潇姑娘,也就是明夷小姐,陆老爷前段时间查访到了你,并且为你赎身。我说的可对?”
初九无从抵赖,只好点点头。“求安大人莫叫我明夷小姐。陆明夷已经随着父母一并死了。你眼前的只是苦命的初九。我此生惟愿隐姓埋名,不愿连累陆家声名。”
“小姐!”陆夏苗咬唇,还是没能压抑住哭声“小姐此生颠沛,怎能不认祖归宗?”
“夏苗。”初九上前拉住夏苗的手?。
陆夏苗却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很快发现这样的无理,又伸出手去握住了初九的手?。“小姐!”
安韶华看着他们主仆情深的表演,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无论你自称是谁,你先杀了陆泉,也就是中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修一下本章。情节不动,修错字跟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