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磕头磕得更厉害了,磕破了额头,血糊糊得吓人。秀姐儿吓哭了,春桃拉过?她来按着她的脑袋一起磕头,教她说“祖母我再也不敢了。”
心姐儿被打后愣怔了一下,忽然厉声尖叫,目呲欲裂,扑上去与侯夫人撕打,嘴里骂得十分……语梁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词:骂得十分市井。
十分市井?这是什么骂?安韶华想了想,大约就是大家说的民间悍妇骂街那般吧。
事实上真实情况比安韶华想地更惊人,小小的心姐儿又踢又踹,两三个婆子都制不住她。而且她骂地竟然十分恶毒,去掉很多?毫无意义单纯的粗话,剩下的大意就是,我说的没错,我娘早就说了,你们安家都是一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仗着尹家的东风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却反过来作践皇室女,把我娘关在佛堂,把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跟他生的那不男不女的小怪物捧到头顶,简直瞎了你们的狗眼!早晚有一天老天开眼,一个雷下来劈得你们魂飞魄散。莫要瞪我你这个大怪物!真要是有天理,定有道士来收了你们这恶心的父子俩!
安老?太君强撑着一口气,一边喘一边看着顾銛说“銛儿莫气,祖母为你正名!万事有祖母。”
“然后呢?”安韶华问语梁,“顾銛干了什么?”如果顾銛真能不生气,等着祖母和母亲为他出气,他就不是顾銛了。
果然,语梁看了安韶华一眼,小声快语。
顾銛竟然歪着脑袋笑了一下,飞身回了还?我读书处,抄起家伙就去了沐华院的佛堂,一脚踹开门,见?啥砸啥。等人们追上他准备拦住他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佛堂几乎都让他给拆了。
除了郡主跟佛像,其余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连窗户都没一扇是好的。舞阳郡主独自在一片狼藉中瑟瑟发抖,顾銛一只手提溜着流星锤,另一只手食指都要戳上舞阳郡主的脑袋“我警告你,再敢说那些话教坏孩子,我撕了你的嘴!”
“你……”舞阳郡主幽幽抬头,眼中是森然的光。
“我怎么了,就我!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顶天不过?是罢了我的官?我照样是这个安家的三少奶奶!就怕你到时候顶着一张破嘴活不下去!”
舞阳郡主眼中并无恐惧,反而笑得平静甜美,定定的看着顾銛,目光端的瘆人。语梁说着,想起当时情状,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安韶华回到侯府,府中诸人皆聚在婉言小筑,唯独没有顾銛。安韶华进门便急急地问顾銛在哪儿。谢氏说他回流光院换衣裳去了。安韶华回身吩咐福贵去看看,自己坐下来跟父母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
安瑜跟谢氏都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安韶华看到父亲,不由自主想到上次父子见?面。想到自己居然当着父亲的面掉了泪,心里更是有些羞恼。正准备躲了父亲别说话,猛然间就想通了!对啊!原就想着事情的开始应该再早一些,现在想起来,的确要早一些的!可笑他们几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幽居内院,整日在佛堂敲木鱼念经的女人耍的团团转。
可没等安韶华跟父母说他的推理,安瑜先开口了。
“你大嫂入宫了。”
“什么?”安韶华一惊,入宫,这就是去告状了。舞阳郡主再怎么也是皇上的亲外甥女,这下可就不好说了。若是皇上因此动怒,该怎样保下顾銛啊。
“华儿啊,銛儿莽撞……。”
谢氏说了一半,被正进门的安老?太君打断了“銛儿受了大委屈!这是在府里,要是在战场上,看銛儿不活劈了她!”
“母亲!”
安瑜与谢氏赶紧上前去扶着安老?太君坐下。“母亲您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九千字啊!!!老魏脑仁小想不出来啊。打电话问GAY蜜,他正在酒摊子上挥洒青春。然后就被拉去喝酒。我hin忙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然后用手机码字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