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这项活动,还是从奴里安发扬出去的。”
温饶不明白西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在奴里安呆了这么久,应当也喜欢这项血腥的活动吗?
不一会儿,笼子里的白狮子就被豺狗咬的遍体鳞伤了,西沙因为有事先离开了,温饶让女奴把白狮子从豺狗爪子下救出来的时候,那只奄奄一息的白狮子,竟然一口咬住了豺狗的脖颈。隔着那么远,温饶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靠近的女奴们,也被这一幕吓坏了,不敢上前。
温饶看着那只咬死了一只豺狗,威慑的其他饥饿的豺狗不敢上前的白狮,缩到了笼子的角落,默默的舔舐起身上的伤口来。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西沙刚才说的那句话。
……
西沙把白狮子要走了,温饶一开始以为西沙是准备把它?剥皮炼魔药什么的,没想到西沙竟然豢养起了那只白狮。他才接走的时候,跟着大猫的体积差不多,一个月不见,体积就增大了一倍。西沙经常带着白狮出入宫廷,那个在他面前,乖顺的像是猫一样的白狮,无论别人怎么触碰,都是一副安静的模样,一开始贵族们还有些害怕他的獠牙,在后来,完全?把它?当成了一只温顺的没有野性的大狗。
温饶亲眼看到西沙把白狮子放进兽笼里,看着那只白狮嘴巴一张一合,咬断体积是它?几倍大的猛兽的脖颈,再看到那些无知贵族玩乐似的上前揉白狮的鬃毛,摸它?尖牙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生了出来。
“白狮是我的宠物,非常的通人性。”西沙笑着同那些贵族解释,“它?是绝不会伤害人的。”
白狮像是附和他说的,昂着头磨蹭了一下西沙的手掌。
温饶往旁边闪避了一些,他可不相信西沙的那些鬼话。养这么一头猛兽在身边,还带着它?自如的穿梭在宫廷中,怎么看怎么危险吧?
可能是因为西沙魔药的缘故,那位贵族的子嗣,在四?个月之?后就生产了出来。只不过?负责生产的女奴,因为大出血的缘故丧命了。那位得到了子嗣的贵族丝毫不在乎,他马上把刚出生的婴儿,立为了继承人。并且在罗兰的宫廷中,举办了一场宴会。
这场宴会,温饶本来不用出席的,只是作为神?官的奴隶,他受到了再三的邀请。出席当天,女奴们竭尽全?力的为他打扮,温饶以为盛装出席是罗兰的礼仪,等到他到了宴会上,看到只有自己?一人花枝招展时,心里就猛地咯噔了一下。
西沙坐在那位贵族的身旁,在温饶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点了过?来。
温饶无从探究那些目光是什么,目不斜视的走到了西沙的面前,坐了下来。和西沙说话的贵族,眼睛发光的看着他。
“神?官的奴隶,今晚真是更加明艳动人了。”
温饶反正是不太理解这里的审美。在当初希尔曼一身花孔雀一样的装扮,招摇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经有些弄不懂了。现在更夸张,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一身穿金戴银有什么动人的。
“银发金眼——据说奴里安的神?官,也是这样的人。”
“真是奇妙又美丽呢。”
大概是因为在罗兰享乐的生活过?得太惬意,什么都唾手可得,这位有些喝醉的贵族,伸手触碰起温饶的银发来。温饶以为西沙不会管这些,毕竟西沙现在和人家是合作关系,没想到就在贵族的脸颊,贴近他的发丝时,西沙忽然开口,提醒了他一句,“国王,他是我的奴隶。”
意识到西沙平静语气下的不对?劲,这位贵族马上从被温饶的美貌制造出的陷阱中清醒了过?来,“神?官大人,我只是赞颂一下您奴隶的美貌,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您无需解释。”西沙表面上十分的大度。
但那个贵族,应该不敢再看温饶一眼了。
对?于?西沙这样公然维护的举动,温饶很容易能理解——这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调戏吧?
宴会散了之?后,贵族们一一离开,温饶作为西沙的奴隶,要和他一起退席。
他的那只白狮子,一直在宴会门口等待着他,等到看到西沙,才终于?摇摇尾巴站立了起来。温饶本来喝了一点果酒有些微醺,看到一只白狮子向他走来,吓的往后一个趔趄。西沙伸手摸了摸白狮子的头,对?脸色煞白的温饶说,“它?不会咬你的。”
温饶摇了摇头,还是不敢靠近。
“你总是这么戒备,无论是对?狮子还是对?我。”西沙这段时间对?温饶的态度?经缓和了不少了,温饶在他面前,却?还是一副战战兢兢,随时都可能逃开的模样。
“你和狮子的本质是一样的。”
西沙被月光照耀到的唇角,微微上挑。
“不戒备一点,离的远远的,会被吃掉吧。”温饶说。
“干脆逃掉的猎物,才会吃掉。犹豫不决,或者无法?挣脱的猎物,则更适合慢慢的玩弄。”
温饶,“……”虽然知?西沙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听到他说出这一句,温饶还是气的够呛。
“不想被玩弄的话,就逃走试试啊。”西沙的声音刚落他,身旁的白狮,忽然龇牙向温饶露出了一副随时可以扑上来的捕猎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西沙:不想被玩弄的话,就逃走试试啊。
温饶:不敢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