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吃?”
看着车窗外倒退景物的温饶收回视线,“哪儿?都行啊。”
薛一寒想了一会,“我家附近开了家海鲜店。”
温饶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但?是听薛一寒这么说,还是附和他,“那就去那吧。”
薛一寒打转方向盘,在绕了一个弯之后?往他家的方向去了。温饶早忘了他家在哪,只知?道是个高档的别墅区,薛一寒将车开到外面时?,说,“海鲜店那边人挺多的,估计车位停满了,我把车停回去,然?后?我们走过?去。”
“行。”温饶下了车。
薛一寒把车停好之后?,收好车钥匙跑过?来了,温饶站在原地,正在拿手机发短信,看他走过?来,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两人沿着别墅区外围走了一段距离,温饶越走越觉得周围陌生,“你以前不是住这吧?”
薛一寒说,“不是,搬家了。”
“哦。”怪不得,他记得薛一寒原本住的地方,没?有这么多独栋别墅来着。
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温饶终于来到了薛一寒说的海鲜店,一开始他以为薛一寒说,停车位满了是店面小,没?想到到了之后?,看着外面停的满满当当的车位,才知?道他说的‘人挺多’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这边离别墅区进,外面停的车也大多是豪车,都是些中年?男子?谈生意或者聚会,像温饶和薛一寒这种?,一看就知?道小年?轻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和里面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薛一寒去定包间,温饶在跟他过?去的时?候,问了一句,“这么多人还会有包间空着吗?”
薛一寒亮了亮手中的卡片,“有这个呢。”
温饶看他将那张卡压在桌子?上,服务员看到之后?,一下从柜台里出来了,双手将卡片又递还给他,鞠了个躬之后?,满是歉意的说,“那个包间今天有人了。”
薛一寒的神色一下变的有些奇怪,温饶问了句,“怎么了?”
薛一寒没?说怎么了,只是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卡收回来,对温饶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坐。”
温饶对吃饭的地方没?什么挑剔的,和薛一寒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吃到一半的时?候,薛一寒的目光看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侧过?了头。温饶从他躲避的地方看了一眼,见一个将西?装外套挂在手臂间的男人,从包间里走了出来,那个人正在侧着头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海鲜店里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目光意外的深邃。
那个人一走,薛一寒明显就松了一口气,他问坐在对面的温饶,“吃蟹黄吗?”
“嗯。”温饶准备伸手去拿蟹黄的时?候,薛一寒已经剥好了,放到了他面前的碟子?里。
这家海鲜店的味道不错,食材也新鲜,考究的装修加上古典的音乐,给在里面吃饭的人一种?享受的感觉。
吃到中途,温饶去了一趟卫生间,在他回来的时?候,邻桌一个喝了些清酒的男人,迎面撞上了他,手中的料碟,一下子?全部倒在了温饶身上。
薛一寒一下站了起来,那个撞到温饶的男人也不是故意的,连连和他道歉,“抱歉抱歉,没?事吧?”
薛一寒已经走到近旁,眉尾高高的挑起,一副随时?可能发作的模样?。温饶已经用?纸巾擦掉了一部分,看到薛一寒走过?来,按着他的胳膊,“没?事的。”
薛一寒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好歹是忍住了,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温饶。
吃完饭之后?,薛一寒本来要结账的,没?想到温饶比他更快,他还没?被人请过?,一下子?心里怪奇怪的。再加上出来之后?,看到温饶身上的大片污渍,语气复杂,“我家离的不远,要不去我家换个衣服,我再送你回去?”
温饶不想换衣服,但?是想薛一寒送他回去。比较他对这块不熟,说不准就迷路了呢。
薛一寒听温饶答应之后?,带他回了家里,他新家比温饶之前见到的那个还打,客厅的面积,都超过?温饶租赁的那个别墅的面积了。薛一寒带他上了楼,回了房间之后?,薛一寒就开始在自己?的柜子?里翻衣服。
温饶已经把上衣脱了,就等着薛一寒把衣服翻出来给他。
没?想到半掩的门忽然?被敲响,然?后?一个男人,推门看了进来。衣服已经脱了丢在椅子?上的温饶愣了一下,正在衣柜里翻衣服的薛一寒也愣住了。
门口站的那个男人,就是海鲜店遇到的那一个,脸颊有些泛红,外套也脱了,像是喝了些酒。他盯着温饶,目光有些考究。
“这是我朋友。”薛一寒没?想到薛钦会回来,刚才在海鲜店看到,以为他是在和别人谈生意,谈完就会离开的。
薛钦‘嗯’了一声,“晚上给爸打个电话。”
“知?道了。”薛一寒虽然?答应了,语气却有些冷淡。
薛钦带上门出去了,留下温饶还站在原地发懵,“他是……”
“我哥。”
“哦。”温饶猜也是。那男人看起来也挺年?轻的。
因为薛钦在家,薛一寒明显烦躁了许多,但?因为温饶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烦躁,找了件衣服给他,让他换上之后?就送他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薛一寒还要了温饶的电话,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温饶以为他那是客套话,痛痛快快的就给了。
……
上次拍完电影,虽然?反响不错,但?始终是个小配角,加上电影质量也就一般,受众有限,除了圈了波女粉以外,就没?有别的反响了。温饶倒没?有什么落差感,毕竟钱已经赚到手了,能不能红还是随缘。
因为第一次‘触电’的成功,后?来江莉又费尽心思给他找了几个试镜机会,只是这种?东西?,还是要看缘分的,温饶是当过?混混,又有不错的英文,才轮上了那次机会,现在刨开这些,他就是个不怎么努力的新人,连争取都懒得争取,哪里有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