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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不断传来莫名的谈话,我头脑晕乎乎地,半睁开眼后,视线依旧模糊。嘴巴被塞了一块布说不出话来,稍动一下发现手脚皆被绳子捆着,可人却是躺在软榻上。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摇摇头意图让自己清醒点。
□□的绑架阿。
可是绑架一个女子能做什么?
一:我身无分文,图财没门;二:烟花柳巷只要男色关我屁事;三:猿人刚出林自是一身清白。
难道……
突然想到宋风卿,我心里一激灵,先前他被青衣女人追杀之后还说被跟踪,莫不是那些人在饭菜里下了药捆了我想拿我要挟他?啧啧,我冷笑,拿我当人质?连个屁你们都没得收,我和宋风卿非亲非故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人家管我才怪。
要不——就是第二种可能。
宋风卿饶了我的命还把我带到这里说要有谋生之路,有那么简单的事?!我满腔肺腑地叹了口气,说不定在饭菜里放药的就是宋风卿。
想得头昏脑胀地,我两眼一闭干脆闭目养神去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先养足了精力再说。
只是,那一声犹如惋惜的叹息是怎么回事?
“驾,驾……”
一声高过一声的赶马喊,一浪高过一浪的颠簸起伏和摇晃不断翻搅着我的胃,从胃涌上来的恶心呕吐感让我终于皱着眉头醒过来。本姑娘是个典型的三晕废材——晕车晕船晕机,何况是坐古代这种摇晃得像荡秋千的马车,简直要了我的命。
蓄养神益昏睡过程中,什么时候上了马车我根本不知道。嘴巴里的塞布已经被拿出来了,脚上只有捆绑的勒痕却没有被绑住,两只手还被粗绳绑在前面,全身还是软绵绵没力气。
我惹着不断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倾身探出车帘,难受地喊了一声:“停,停车,我想吐……”外头的日头正大,晒得我差点直接吐出来。
不一会儿,马车真停下来了,我有点出乎意料。然后,一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女子探进马车扶起我下了马车。
我吐得淅沥哗啦,几乎把胃里面的酸水都吐出来了,素衣女子在一旁持剑挺着身板像雕像。直到我吐完了她才转过脸来,动了动没持剑的胳膊递出一个水囊,我虚脱地回以一笑,接过水囊喝了几口水。
“谢谢。”我把水囊还给素衣女子,素衣女子长得一脸肃然不苟言笑,只听她说了一声,“走。”
语气平坦淡然,没有命令之嚣。我又是一惊讶。
我慢步走向马车,马车两边各有数匹骏马,马上坐着几名女子,就连车夫也是一名女子。我撇撇嘴,果然是女子当道的时代。只是这绑架着实温柔了点,唯一的一辆马车居然供给了我使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头坐着个什么大人物。啧啧,还有这么伺候被绑者的,我好生惊叹,这群女子的主子调,教出来的属下素质不一般阿。
如此,我也懒得问她们绑架缘由,反正肯定得不到答案,不过是浪费自己的口舌罢了。
我撩起车帘正要进入马车内时,素衣女子突然喊住我,我疑惑回头,见她把刚才的水囊还有几个馒头塞给我,简单道:“路途尚远。”末了,还加一句,“莫要有轻生的念头,到时若是不成自然会放了你。”
轻生……我心里一咯噔,继而弯起嘴角,对上她的眼,笑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轻笑,若不是先前她们遇见过半途轻生的先例,怎会这般劝导我。
素衣女子听后明显愣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好笑地上了车。轻生?本姑娘大好的青春还没开始挥霍怎能轻易死掉。
“上路!”
一声言罢,马车又开始颠簸起来。
刚吐完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进食只会更晕车,力不从心的我索性靠在坐垫上。虽然不知道她们绑架的目的是什么,但若如素衣女子所说,至少暂时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