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丁向宁将路远常穿的拖鞋找了出来,甩到一边,自己又?弯下腰脱鞋。
路远还一脸复杂地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才踩了一只脚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景象脸色更复杂了?。
“……你家怎么乱七八糟的。”
“废话,你又?没来,谁给?我清这些。”丁向宁头也没抬地说。
路远哑口无言,也蹲下来将鞋脱了,再看到身边歪歪斜斜躺在地上的各种?鞋,还有客厅堆砌的游戏盘和零食袋,他只觉得?自己强迫症都要犯了。
“那以前?都是谁帮你清的?”路远问。
“没谁,又?没什么?好清的,隔段时间叫个钟点工吧。”丁向宁说着站起来,回过头又见路远正在将他那些鞋凑成?对摆进鞋架里,不由挑了?下眉毛,“以后钟点工也不用叫了。”
路远手顿了顿,将最后一双鞋放进鞋架,才站起来,再看向客厅茶几和沙发上惨不忍睹的景象,他忍不住问:“丁向宁……你真的有洁癖吗?”
丁向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的洁癖又?不包括这个。”
路远这话倒提醒他正事了?,他千里迢迢跑去北区找路远,又?把人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这样想着,丁向宁上前?一步,趁路远不注意两手握住他的腰。
路远的注意力从不远处的杂堆那儿收了回来,他抬头看着丁向宁近在咫尺的脸,又?无措地低下了?头:“你要干嘛。”
“你说呢?”丁向宁唇角勾出一道弧度。
他将路远推到了门上,顺着腰往上划到腋下,低头咬住那两瓣嘴唇。
他觉得?路远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味,仅仅是这样近距离地贴在一起,他就几乎欲罢不能,只想把这人扒皮吃净,他拽着人进了?卧室,将人甩到床上,动作也蛮横起来。
两人的气息混浊地交缠在一起,丁向宁摸到一手的湿滑,不由一惊,抬头看向路远。
路远眼里有些涣散,察觉到丁向宁的视线,他窘迫地偏过头:“是药……上次伤还没好。”
丁向宁了?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一门心思?放在下-半-身,完全没空思考其他的,停顿一下就继续了。
多?亏了这个药,这次比上次进行?的顺利多了?,等一切结束,路远轻喘着调整了一下,就要撑着床坐起来。
丁向宁正酝酿着第二次呢,见路远二话不说要下床,他觉得?不爽,大手一挥将人又捞了?回来:“跑什么?。”
“……”路远背脊一僵,他本来伤就没好彻底,现在又雪上加霜,被这么?一拽更是疼得差点撅过去,他缓缓放松身体,等疼劲缓过去了才道,“回去复习。”
丁向宁“哦”了?一声:“别回去了,就待我这儿复习吧。”
他说着又?闭上眼,在路远耳后蹭了?蹭。
怀里的人沉默了?片刻:“小清占了?图书馆的座位,我去找他就行。”
又?是徐小清。
丁向宁更不爽了,一个翻身撑在路远边上:“有什么?好找的,图书馆那破位子比我家还金贵?你以后只准在我家复习,别的地方都不准去。”
路远蹙起眉:“丁向宁,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能。”丁向宁沉声道,又?捏住路远的下巴,“有空回去把你东西收拾好了?,这两天就搬到我家来。”
他不再给?路远反驳的机会,低头吻住路远的嘴唇,开始第二轮征-伐。
路远累得一结束便睡着了?,丁向宁撑着头看着他,心里又?有些纠结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没跟家人以外的人一起住过,他也不喜欢和别人住,所以一上大学就搬了出来,刚刚那话完全是一时冲动说的,现在冷静下来,他又?有些后悔了?。
不过仔细想想,和路远住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人又会做饭还会做家务,平时也干涉不了?他的自由,床上也很配合他,简直完美到挑不出一点毛病,他忍不住在路远脸上捏了两下,那感觉让他浑身愉悦,他也不纠结了?,抱着路远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他就跟着路远去了宿舍,陪他把东西都搬回了?家里,两人正式开启了同居生活。
然而一切进展却不如他想的那样。
路远每天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复习,压根儿不管他在外面的死活,在他的逼迫下倒是每天都有做饭,但一次比一次敷衍。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事情也没有发生任何好转,他特意在前一晚将路远狠狠折腾了一番,结果第二天一早,路远也只多睡了一个小时便起床了?。
丁向宁在外头玩了?一个早上的游戏,时不时朝那扇闭紧的门瞪两眼,他真想进去把里面的人揪出来,正打算进去看看的时候,门居然打开了?。
路远一出来就对上丁向宁的视线,顿在门口:“饿了没?”
丁向宁将手柄甩在茶几上,冷哼了一声:“你原来还知道饿。”
“我不是很饿,你如果饿了的话我就给你做点吃的,我也顺便吃一点。”路远说着便朝厕所走了。
丁向宁也站起来走了?过去,等路远从厕所出来,才仰着头说:“我饿了,你要做什么?,又?煮面吗?”
“……这个最方便。”路远说完又?有点心虚,现在正是复习的紧要关头,他实在没那么多?功夫照顾丁向宁的胃口,但确实已经连着吃了?几天面了,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丁向宁为什么?宁愿天天吃面也不肯在外面吃完饭再回来。他想了想,又?道,“你如果不想吃就点外卖吧。”
丁向宁脸都黑了?:“你知道我不吃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