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心情不好,今天不看电影了,外面都下雪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挂电话了啊,我做饭呢。”
杨蓝挂了电话,陆游之握着手机,皱了下眉头,这是第多次了,从来都把朋友看得比他重要。
杨蓝心事重重地切着生姜,她抿紧嘴唇,然后扔下菜刀擦净手打电话给孟圆。
“什么!”
孟圆一听立马暴走,杨蓝也生气:“是吧!你也觉得过分是吧!太欺负人了,真的,年年多坚强一个人,不是伤心透了根本不会哭。”
“岂有此理,你把那个照片发给我!”
杨蓝把罗苏给乔年的那三张照片拍照微信发给孟圆。
孟圆看到那三张照片,在家里叉着腰破口大骂!
娘的!这照片上的一看就是残次品!罗苏罗媛那种人给乔年找的能是什么好了!分手了还要上门欺负人!真他妈不是东西!
“欺负我们家里没大人了是怎么的,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以为我好欺负还不得没完没了!”
“那怎么办?”
杨蓝问,她也生气,可是她想不出办法来。
孟圆让她别管了,然后让杨蓝去乔年那偷沈年的手机号码,杨蓝有沈年的号码,直接报给了她。
孟圆一手叉腰,咬着牙呵呵呵冷笑。
妈的,蹬鼻子上脸,那就可别怪她了!
雪越下越大,院子里新雪覆旧雪,串着深浅不一的脚印。
罗苏摘一手套进屋,罗推开门,哼了一声说:“姐,你可别心软,就她还挑,我给她找的那个哪一个不是她高攀了,她一穷鳖还挑。”
罗苏脸色疲惫,她进屋在玄关换上拖鞋往屋里走,罗媛跟在身后继续骂乔年不识抬举。
“爸!”
罗苏看到了沈年坐在客厅里,她心突突地一跳,她急忙推了罗媛一把。
罗媛惧怕沈年,缩着脖子陪了个笑脸,不敢再骂了。
沈年脸发阴沉,他抬眼看着罗苏问:“去哪了?”
罗媛抢先答:“我陪姐出去逛街了,她心情不好。”
沈年脸色冰冷:“是么,那去见年年干什么?”
果然是乔年告状了,罗苏对乔年的那一点愧疚烟消云散,她坐到沙发上不说话。
沈年目光扫视二人:“还去安排她相亲?”
罗媛继续堆着笑脸解释:“您不是怕她没有人照顾么,姐这也是替您分担啊,都是一些不错的人——”
沈年蓦然起来,一起手掀了玻璃茶几!
茶壶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罗苏吓了一跳,脸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不错的人!一个花天酒地吸毒!一个家暴老婆离了三次婚!还有一个猥亵儿童犯过罪!真他娘的不错的人!”
沈年破口大骂,脸色发青!
罗媛吓得缩着肩膀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
沈年指着罗媛,青着脸问:“你找的人是吧?”
罗媛张着嘴巴不敢吱声,急忙摇头:“不、不是我,是那个是那个……”
罗媛吱吱唔唔的说不清。
“三个全是你家的远房亲戚,不是你找的人?”
罗苏哭了,她握紧手,哭着问:“我就是想让予阳早一点死心!让她先结婚有什么不好?”
“放你娘的屁!”
沈年咆哮:“罗媛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她找的能是什么好人?罗苏你真狠啊!一个21岁的女孩你要毁她一辈子!我从来啊,从来都没想过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罗苏哭得上气不接上气,罗媛急忙上前扶住罗苏,她冲沈年叫:“就乔年能配上什么高端的人,我给她找的配她都是她高攀!你合着外人欺负我姐!”
沈年突然一把拽起罗媛拖着走了两步,他捞起沙发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就抽!
是真的下死手打!
罗媛疼的尖叫!
“我让你欺负我年年!”
“我们沈家的事轮的到你挑拨!?”
“罗恒田不会教养我替他教!”
沈年早前是部队下来的,手劲出奇的大,罗媛鬼哭狼嚎!
罗苏扑过去被沈年误抽了一下,沈年推她,发怒咆哮,额头青筋暴动:“你走!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你猪油蒙了心你信这种人你白读这么多年的书!滚!”
沈年推开罗苏,罗媛躲要罗苏身后,她突然大叫:“姐,姐你怎么了,你又要晕了么?医生让你别生气的啊!”
罗苏扭头看她一眼,她没晕,她知道罗媛是假喊。
沈年握着球杆,阴着脸,瘦削的脸像一把冰寒的刀:“不能生气?行啊!我搭你一条命我跟你一块儿去死!也好过你整天作天作地不得安宁!”
罗苏扶着沙发坐下,哭的眼睛发红,沈年这样说她,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沈年挥着杆子赶罗媛,直把罗媛赶到大门外,罗苏心眼不坏,罗媛是一肚子坏水,这主意一定是罗媛出的!
“滚!再进我沈家大门我打断你的腿!”
沈年上了年纪,动了几下武呼哧呼哧直喘气。
回到家里,罗苏还在哭。
沈年扔了杆子,他是真失望到寒心。
“罗苏你看看你现在,五十多岁的人,几十年都没变,幼稚,懦弱,你痛苦,谁不苦?我还看是袁隆平让你吃太饱了!”
“你老公疼着,儿子养着还不知足,死人已经死了!活人还要活着!你非要把活人逼成死人是么!”
罗苏抬眼看他,只是哭。
沈年不想再说了,这么多年该劝的都劝了,她不愿意走出来他也不包期望。
沈年回屋休息去,宋青给他泡了一壶葛根茶送进房。
沈年坐在藤椅上,背影苍老,他对宋青说:“给予阳熬点鱼汤,孩子瘦了。”
“哎,您别气了,当心身体。”
“……今天的事,别跟予阳说,别让他再伤上加伤了。”
沈年挥了下手,头仰起,疲惫地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