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中鹤很快就找到了一支手电筒,递给了整个人都趴在了横梁上的楚地桦,竟然难得地严肃嘱咐了她几句要更加小心谨慎些。
楚地桦都点头应了。
当时她不理解,到了现在,楚地桦是终于明白也由衷感谢罗中鹤在拉她进梦境之前一系列逼着她换衣服栓皮带的举动了。
若是没有罗中鹤的逼迫的话,要是她真是穿着那身束手束脚的蓝裙子进这样的游戏,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哦...不对...她怎么糊涂了,明明把她拖进这该死的噩梦中的罪魁祸首就是罗中鹤...
楚地桦揉了揉太阳穴将脑海中不该有的乱七八糟的联想都给清除了,罗中鹤则在她的下方冷静地注视着她的身影。
她吸了口气,也顾不上这手电筒干不干净,就把它叼在了口中,小心翼翼地专找能承重的横梁一路往前爬,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罗中鹤的视野中。
眼前的空间黑得不寻常,楚地桦即使打着手电,也无法将它全部照亮。那灯光像是水遇上了海绵,很快就被大片大片的黑给吸收了。
越往里头就越湿冷,楚地桦触地的手掌上也摸到了湿润的水渍,可要说那是水似乎又不太对,因为它不光潮湿还异常黏着,混合着一股古怪的腥气。
看来这里确实不很寻常。
楚地桦轻轻地蹙着两道形状好看但稍显寡淡的眉,又谨慎地往前爬行了一段距离。
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或许在下一秒她会被突然出现的鬼怪吓上一跳,然后就得立马狂奔逃跑。
但是纵使她已经被何静他们预警过了,真的感受到后面有东西发出“呼呼”的声响,还有冰凉的丝状物垂坠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时候,楚地桦的心还是绷紧了。
她迅速地将咬在嘴中的手电拿了下来放在了掌心,然后猛地向身后照去。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又仔仔细细地将整个天花板的夹层内能看到的地方都又找了一圈,但仍然什么也没有。
楚地桦捏紧了手,再次将手电筒含住了,然后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往前爬去。
可是那“呼呼”的声音却越发的响了,它似乎是从楚地桦的头顶上方传来,间或发出一阵惊悚的“呜呜呜”的哽咽声伴随着“啪啪啪”的手掌拍地的声响。
因为地形原因,楚地桦在这样狭窄的过道中是无法看请自己的头顶上有什么的,除非她仰躺过来,可那样的话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她也就没有了出逃的可能,所以她放弃了再观察。
在将近又两分钟的爬行以后,楚地桦终于到达了天花板内部的尽头,手电筒的光也终于穿透了那有如实质的黑暗,照射到了她正前方的墙体上。
而那如影随形的哭泣声,和那像是附着在了她身上的冰凉触感也才终于消失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天花板的夹层中竟然藏了大概两三个没有标注分类的纸盒。
她于是赶紧凑近了将那些盒子全都打开,打算翻找一下。
盒子就是普通的纸盒,大概是40X50的规格,尽管外头看起来平平无奇,打开之后看清里头内容的楚地桦却是相当的震惊。
每个盒子里都整整齐齐地码着只要作为女性只需一眼就能看懂的药剂。
可这时,在她打开那几个盒子之后,先前停下的哭声变得清晰可闻了起来,借着手电筒的微光她都看到了盒底在被某种红色的液体所慢慢侵蚀。
她不敢耽搁,只能赶紧从几个盒子里每个拿了一瓶药揣进了到处都是口袋的裤子里,然后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那掌击地面的声音也更加响亮,不过这一次那动静却是从她身后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