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围的人并不相信她的话,倒是一直逗弄她的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将她一把扛在肩上,在周围人的口哨和欢呼中,将她带到了一个舱室。
当宋暖暖看清男人带她来的舱室,竟是她刚刚醒来所在的舱室,心里都绝望了。
原主的脑子绝对有坑,居然连自己房间的密码都告诉了对方,怪不得刚刚男子扛着她走的时候,没有人上来阻拦呢。她这边是女兵居住区,除非是非常亲密的人,否则旁人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居住的舱室的密码的。
所以刚刚在场的那些人才不信她的话,以为她只是在跟男友耍小性子。
一进门,宋暖暖就被粗鲁的扔到了床上,男子健硕的身体朝她压下来,在狭窄的小床上,她根本避无可避。
在察觉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腿时,宋暖暖几乎恶心的要吐出来。她一直在挣扎,但是体能的差距,男人根本没有将她的反抗放在眼里,等到她的外套被毫不留情的剥下,圆润纤细的肩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时,宋暖暖恨不得自己可以即时死去。
舱门紧紧的关闭着,想到外面的人根本不会进来救她,宋暖暖慢慢放弃了挣扎,她双眼空洞无神,像一个已经失去灵魂的空壳。
伏在宋暖暖身上的男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但是他并未过多在意,只想着利用她的身体,发泄自己的欲望。
正在他要彻底脱下宋暖暖身上贴身的衬衣时,厚重的舱门砰的凸起一块,像受到了恐怖力道的击打。
突入其来的变故,让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接着门外又响起一阵沉重的声音后,整个厚重的舱门竟被整个从外面卸了下来。
男人还未看清是谁卸下了舱门,就被巨大的力道擒住,巨大的块头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破布一般被狠狠摔了出去,砸在舰船的墙上,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艾因泽尔处理掉刚才强迫宋暖暖的男人,回头看向床上的人时,心中暗道不好,他应该更早一些过来的。
床上的少女衣不蔽体,黑色的长发无序的散落在身后,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泛着黑青的颜色,左右手的指甲都有不同程度的剥落,鲜红的鲜血顺着开裂的指甲缓缓流下,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开朵朵血花,触目心惊。
特别是不久前还清澈明亮的眼睛中此刻一片空洞,神采不再,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艾因泽尔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艾因泽尔脱下身上的制服,小心翼翼的盖在宋暖暖的身上,然后将她公主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出舱门。
接到报警的纠察队已经赶来,当他们看到一脸冰冷的指挥官阁下正抱着出事的少女时,吓得身体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艾因泽尔看了刚刚被他摔出去的男人一眼,对着纠察队的负责人说道:“按最严厉的军法处置,无论最后他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再在舰队上看到他。”
纠察队的负责人连连称是,赶紧让卫兵将昏过去的男人拖下去,既然指挥官都发话了,无论如何,那个触怒了指挥官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无视一路好奇的眼神,艾因泽尔就这样将宋暖暖抱回他的房间,然后把她安置在卧室的床上,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她自己缓过来,主动开口说话。
时间过去了好久,要比艾因泽尔预计的时间久很多,寂静的房间里才响起少女低低的呜咽声,声音的主人就像受伤的幼兽,弱小无助,除了哭泣没有任何办法。
艾因泽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与舰船链接的后遗症会让他难受外,床上少女的哭泣声也会令他心烦意乱,心脏微微抽疼,明明他并未受伤。
就这样过了好久,床上的哭泣声仍没有停止的迹象,除了刚刚低低呜咽变成了现在小声的啜泣。
艾因泽尔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宋暖暖的哭泣,他自己也很难受,本来想让她自己慢慢恢复的,现在却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不再哭泣。
情急之下,艾因泽尔来到宋暖暖的身边,将人连被子抱到怀里,轻轻的略有些笨拙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就像小时候他在育儿室看到的护工哄哭闹不止的小婴儿一样。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方法有问题,在他这样做后,怀里的宋暖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随着她声嘶力竭的哭泣,能清晰的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好像还在害怕一样。
于是无师自通的指挥官大人知道了,自己的刚才的安慰是有效的,他将怀里哭泣的人儿抱的紧了些,继续轻缓着拍着她的背部,清越干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住重复:“乖,不怕了。”
不住安慰着她,直到她停止颤抖,陷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