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音听得直想叹气,就说行不行有那么难吗?
“既然有解,太医尽速开了方子便是。”宋格格出声道。
哪知钱太医摇摇手指,道:“臣有一计,不必吃药也不伤根本,还请贝勒爷屏退众人。”
胤禛挥手,厅内只余他等三人。
钱太医捋须一笑道:“妇人症,妇人解。只需福晋尽快有了身子,待生产时,余毒回随胎儿尽数排出体外。”
齐音一听,直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孩子如何是好!”
“福晋不必担心,有钱某人在,定保小阿哥无事。”钱太医拱手想贝勒爷道:“此事还需贝勒爷决断,只是福晋的身子虚空,若要有孕,臣再开几付养身方子。再者,每三日内宫会安排医女来给福晋疏通脉络,缓解嗜睡症状。”
苏培盛领着钱太医下去开方子。
宋嬷嬷早备下荷包拖苏培盛塞给太医。钱太医笑着挥挥手,道:“不必不必!”
屋内,齐音待太医离开,急忙对胤禛说:“我觉着吧,我也不是那般嗜睡。往后我不睡了便是。”
“先喝药吧,养着身子。有孕这事,也不是一两日便有的。”某人盯着她腹部道。
齐音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呆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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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太医回宫,先去永和宫复命。
德妃娘娘见他,急忙问道:“如何,老四可有疑心?”
钱太医笑道:“娘娘尽管放心,年内必有好消息!臣瞧着贝勒爷对音格格可谓是情深义重,这也是早晚的事!”
德妃心道:玉音性子烈,这事还是早些生米煮成熟饭熟饭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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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胤禛隔三差五在正院留宿,自然是奋力耕耘,日日鏖战。
安侍妾倒想截胡,却是次次都落了空。
不过齐音攒积分倒是不紧不慢,眼瞅着再过两日,团子终于可以升级了。
两个都是摩拳擦掌,好不兴奋。
不知是不是连着喝了几日药,百日里瞌睡果真少了些,精神头也好,本想去庄子走走,奈何接连下了几日雨,又耽搁了,只能每日在屋内练练字,倒是满屋子墨香。
“安氏是越来越不像话,昨个儿贝勒爷去宋格格处用个晚膳,她前后遣人去闹了两次。一会儿说身子不舒服,一会儿又说手被绣花针扎了。真是个笑话似的。”秋绿一边磨墨一边吐槽。
“这话也就秋姐姐敢说的。奴婢昨个儿可听说了,安侍妾院里的红儿连夜被送回内务府了,福晋可知道为何?”春柔拢着炭火,里头是福晋刚埋进去的香芋,可不能糊了。
福晋脾气虽好,她做奴婢的可不敢掉以轻心。
春柔是半个月前内务府送来的那批婢女。
齐音留了两个婢女,两个太监。之前一直没让进屋,这回连着雨水宋嬷嬷着了寒气,春柔跟海棠才提拔上来。
两人目前瞧着倒是用心得很。
就是跟秋绿一般八卦。
“还能为啥。说出去非叫人笑话。侍妾屋里的丫头想爬床呗。我可是跟你们说了,咱院子里,有我秋绿在一天,趁早绝了这门心思,否则若是让我知道,我非扒了她的皮。”
秋绿说这话时,明显提高了点声音,外头可还站着几位呢。
“行了!”齐音笑着打断秋绿的话,“说得自己跟扒皮精似的。一会儿扒这个一会儿扒那个的,你啊,仔细你自己的皮吧!我让你问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回福晋,李侍妾那边已经递信回去,想着这几日怕是会有消息。屋契这块嬷嬷收着的,若是李家大哥那边有信儿,嬷嬷再去送屋契也来得及。您画的那个图图,奴婢也是一应交过去的。只是这事儿,万一要是贝勒爷知道又该如何是好?”秋绿停了磨墨,将齐音练大字的纸收拢归一。
“知道了再说吧。春柔,你这几日可劲儿催着李氏,这个月如论如何咱也要开家店出来。”齐音想了想又道:“咱们要防着的可不是咱家贝勒爷,你们记着,若是九阿哥问起来,就一问三不知。明白不?”
上一世各家太太立书说着九阿哥可是经商天才,防着他不比防着四阿哥香。
秋绿跟春柔对视一眼,心想,九阿哥也不是她们这些做奴才能见到的,只是福晋风风火火的,说要开店就支棱起来,倒是回到往日。
春柔不知。
秋绿却是喜极而泣,她主子,可是风华满宫,叫康熙爷都啧啧称赞的音格格呢!
自然,联络李家大哥这事,她必定万分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