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在背上,要包扎的话,纱布就得绕去前面。
“你还能坐起来吗?”叶芷清问。
“没问题。”
风清坐起来后,叶芷清从后面给他包扎,双手少不得要环到他胸前。
背后温热的呼吸时不时会洒到皮肤上,风清看着床柱子上挂着的金钩,眼神有些飘忽。
叶芷清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一开始还没注意,包扎的时候才察觉风清的身材……挺好的。
少年人的身体,精瘦而朝气蓬勃,除却伤口之外的地方,皮肤白冷,肌肉匀称。也是这时候,叶芷清才深深感觉到,现在的风清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孩子了。
“好了。”将结打好,叶芷清将旁边雪白的里衣丢给他,本想让他自己穿上,但是一想他有伤,动起来很可能伤口崩裂,又只好自己帮他将衣服套上。
不过也是在拿着衣服的时候,她才发觉他这衣服的布料不对。这布料不知是什么材质,看着非常的华丽,但是摸起来却很不舒服,更别说是当做贴身的里衣穿着。
这究竟是下人的疏忽还是其他原因,叶芷清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不过却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换过药,叶母把煎的药送了来,叶芷清问母亲这药从都到尾是她看着煎的吗,叶母表示她过去时就已经在煎了。
对此,叶芷清点点头,直接把药给倒了,然后问管家要了方子,让叶兰清重新去抓。接着,她让人将风清送上马车,什么东西都没带,就把人给带去了叶家。
管家一脸尴尬地看着马车离开,等将大门合上后,平安走了过来,道:“孙伯,刚才你演的可真好。我原本以为大姑娘她们会在侯府住下,没想到大姑娘这么利落,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孙伯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以为那药是我作的假?侯爷先离开也好,我正好借机整治一下侯府。”不然等侯爷回来,侯府还是老样子,他估计就得退位让贤。
……
到叶家后,叶芷清让叶母重新给风清煎了药,等他睡下后,她把张嫂的儿子叫了过来,让他在旁边听候吩咐。
“以后侯府那边送来的东西,一律放库房。”她现在对武安侯府那边极度不信任。一家之主受伤,结果各种地方都出差错,这比她家这小门小户还不如。
“好。”
“娘,你现在有空的话,去仓库里拿棉布给风清做两身里衣吧。”她和叶兰清都不方便,但是叶母不同,是长辈。
“这事我倒忘了,我现在就去裁布。”叶母一边应着,一边埋怨,“也不知道那家人怎么回事,那么多奴婢连个主子都照料不好。”
“那我能做什么?”叶兰清问。
她虽然知道的没有姐姐多,但是她隐隐感觉到接下来她们家事情可能会很多。
“你现在去把家里最好的茶叶和茶具都拿出来备着,另外嘱咐张嫂他们不要乱走动,今天可能会有贵客上门。”叶芷清道。
“好。”
叶家人各自忙开后,没有想到第一个上门的会是赵上清。
赵上清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风清联络过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风清忙,他们两个碰不到头。
不过自从上次风清和赵家合作完,赵上清俨然已经把风清当成了自己一派系的人,这会儿来的也都不拘什么礼,就直奔风清的住处。
“他醒了吗?”赵上清问。
话刚落,就听里面风清道:“进来。”
风清睡得并不深,听到动静也就醒了。
赵上清会来找他,也算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进来,就见风清要起来,赵上清扶着让他坐在了床上,“你就别乱动了,总得这条小命去接赏赐。”
风清顺势趴了回去,“你又听到什么风声?”
“我听说……”
话没说完,门被敲响,接着叶芷清端着吃的走了进来。
屋内的两人看了她一眼,风清接了赵上清的话茬,“你听说这次行刺的事是太子做的?”
没想到他谈这事半点都不避讳叶芷清,赵上清心里诧异了一下,脸上不显,“那可不,外面风声多的很。你说,这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认为是谁。”风清说着,见叶芷清给他盛了汤,当即伸手接了过来。
“反正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赵上清一脸轻松道。
“这不一定。陛下已经老了,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这下赵上清纠结了,“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是一日找不到凶手,谁都不好过啊。你就告诉我这事是谁做的吧,好让兄弟我心里有个底。”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风清清说完,吹了吹鸡汤,喝了一口。
赵上清却是瞪圆了眼睛,“真的是东宫那位?他没立场这么做啊。又不逼宫,他弄什么刺杀。”
“谁知道呢。好了,该打听的你已经打听完了,我得继续休息了。”真正要应付的还在后头。
赵上清嘿嘿一笑,“没办法,我爹非要让我来探探口风,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头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还不忘给叶芷清道:“顺便再来尝尝你家的炭烤羊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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