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焱感觉脑袋一痛,他想起来了。
当年他以为那是癔症,是幻像。
他的父母亲喝了这有毒的茶,然后就自杀了。
郁瑶道:“你在做什么!”她心疼跪在这个茶壶面前。
邓焱揪住了郁瑶的衣领:“这是什么。”
郁瑶:“这是罂束子。吃了会让人看到想看的东西,会快乐的。”
邓焱一脚踩在花瓣上。碾了几脚,“疯子!”
他提起郁瑶对一旁看楞了的家丁道:“关起来。”
“是。”
邓焱一脚踢飞那碎裂茶壶,他父母被一种致幻的毒药杀了。他一定要郁瑶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郁瑶得不到这东西,疯了的锤肚子把自己的孩子捶死了,等清醒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便彻彻底底的疯了。
——
敲锣打鼓迎新人。
邓焱这一场婚事办得满城皆知,可迎亲的队伍却不像看着那般喜庆。
新郎骑在高头大马上,尽管整理得干净利落,可那阴沉的眼神不像娶亲,像要杀人。
跟在他身后的不像迎亲队,训练有素的样子,活脱脱要去踢馆的武打手。
一时间弄得围观的路人不知道是鼓掌祝贺好还是还回家不看这热闹。
喜乐滴答吹。路上却萧索。
“吁……”一辆马车拦住了邓焱的去路。
车夫是一个穿着锦衣华袍,带着蓑帽的年轻人。
“谁?”邓焱哑声问道。
坐在二楼的陆怀安一见那人拦路,便放下茶杯急匆匆下去了。
他直觉涂溪一定在那马车里,除了涂溪,谁还会拦这份亲事。
年轻人将帽子摘下,道:“邓兄。”
“秦兄?”
邓焱吞了口口水。他捏紧缰绳,难道……
秦望武道:“她在这。她想见你。”
邓焱飞身下马,直接上了马车。帘子一掀开,气息微弱的涂溪就躺在那上面。
“溪儿”邓焱摸着涂溪发烫的脸颊。眼眶泛红。
秦望武叹了口气,说:“回去再说吧。”
“好”邓焱手忙脚乱的抱起涂溪。秦望武架着马车,望邓家走。
场面突然一片寂静。
迎亲迎到一半,新郎丢下新娘子跟一个男人走了。
只是没寂静多久,街上又突然打起来了,不明所以的围观的路人,抱头鼠窜,哀嚎遍地。
只见百姓们散去后,迎亲的队伍跟一方人马打起来了。
嘴里喊着什么,偷偷躲在角落里的无辜平民依稀能听见一些对话。不清楚是谁说的。
“抓住那个女人”
“保护夫人”
簸箕下藏着的乞丐也听到了,他了然的对旁边的兄弟说:“原来是抢亲啊。”
“哦豁,这亲抢得真热闹。”
“哇哇”这场斗争吓哭了偷跑出来看热闹的孩子。娇子里的郁瑶听见小孩的哭声,一下子扯下盖头,阴沉沉的脸上仿佛多了些生气。
“孩子。我的孩子。”
她手上没有被绑着,脚上绑了铁链。她连滚带爬的出了轿子,寻着声追出去。
她跌跌撞撞的倒在一个人面前,她抬头一看,看见了陆怀安。
陆怀安如看蝼蚁一半看着脚下的女人。
郁瑶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发起疯来,她受了刺激一般跳起来,抓住陆怀安的衣襟。
“是你,那晚是你褥了我!”
陆怀安一挑眉,有人拉开了郁瑶。郁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挣。抱着陆怀安的脖子猛的咬下一大口,咬得陆怀安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松开!!”陆怀安疼得青筋暴起。
郁瑶跟蜘蛛一样巴在他的身上,用尽余生之力咬下这口。她的一声在她眼前划过。
她的父亲一直便爱好养花种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株奇怪的植物,泛着异香,妖怾美。
从此她人生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父母因为这株植物死了,她整日活在幻像里。她以为在翠荷家一场大火烧断了这种东西。却没想到在邓焱家却意外的发现了当年自己偶然种下的这株植物。
因为它,她又活回以前的日子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就是怕被人看出来自己是疯子。她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窗台下耐脏着无数动物的尸体。才会让花开得这么旺。
还有她的孩子………
想到这,郁瑶两眼发直,心脏骤停,猝死过去。
而被她一口咬住血管的陆怀安也随着她的呼吸停止而倒下。
“救命啊,死人啦,夭寿哦。快报官!”
不知道是谁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