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琅哥儿太可爱,太招人喜欢,而她这个生母也连带着沾光了。
她的小宝贝,真是她的福星呀!
“娘娘,不好了!小公子回来的路上被猫抓了!”一个小丫鬟跑进来。
魏姣脑子里嗡的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出了院子。
昭华院和前院之间有一片花园,园子里花木纷绮,艳粉娇红,景色极美,魏姣此时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思。
她转过湖泊边的假山石群,就看见丫鬟仆妇团团围在一起,将抱着琅哥儿的沈妈妈护在中间,正与一只龇牙咧嘴神情狰狞的白猫对峙。
那猫魏姣认得,唤作白白,是珍姐儿的爱物,从海外传进来的,通身雪白,无一丝杂色,生了一对鸳鸯眼,一蓝一绿,平时养得很是精贵,还有一个丫鬟专门伺候它的饮食起居。
她之前对这猫喜欢得很,奈何怀着身孕,只能远远地瞧着过过眼瘾,不敢让它近身。
而白白平日里乖得很,今天怎么会攻击琅哥儿?
“妈,妈妈——”魏姣扶着假山不住喘气。
沈妈妈转过身,看她脸色白得无一丝血色,心头一痛,遥遥冲她喊:“琅哥儿没事,我护着他呢。”
动作时牵动肩头的伤,她疼得脸皮抽搐了一下。
白白今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在她抱着琅哥儿经过时,突然窜出来朝琅哥儿扑过来,她骇得心惊肉跳,想也不想就弯腰弓身将琅哥儿紧紧护在怀里,结果后背和脖子处都被白白挠了好几爪子。
丫鬟仆妇反应过来忙将她护在中间,白白突破不过去,变得愈发暴躁,见人就攻击,几个丫鬟都或多或少被抓伤了,但她们一步也不敢稍离。
被猫抓几下顶多吃点皮肉之苦,要是此刻没护好小主子,那她们命都要没了!
“姣姐儿,你就站在那儿,别过来!”沈妈妈见魏姣竟然朝这边走过来,忙冲她喊,“我已经让人去请王爷了——”
话音未落,只听丫鬟一声惨叫,白白竟然觑着空直直朝她扑过去。
魏姣吓得心跳都停止了。
宋砚赶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惊险一幕,不及思考,扯下腰间挂着的玉佩就猛地朝白猫一掷。
宋砚平时对外形象风流,不学无术,只知寻花问柳,斗鸡走狗,然而私底下却从未有一日懈怠,武功很是高强。
此刻心急之下出手,白猫窜到半空中的身形被直直砸了出去,狠狠撞在假山上,摔到地上,眼见着去了半条命。
有一名仆妇反应迅速,立刻上前将白猫死死摁住,以防它再暴起伤人。
危险解除,靠在假山上的魏姣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
宋砚大步走到沈妈妈面前,看见她怀里的琅哥儿没事,甚至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冲他吐着泡泡,高高悬起的心不由落了下来。
魏姣缓了缓,冲过来一把将琅哥儿抱进怀里,紧紧贴在他颈窝处,急跳的心脏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宋砚将她揽进怀中,让琅哥儿置身于两人胸怀之间,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没事了,别怕。”
然而看向地上的白猫时,脸色却是冷厉得吓人。
“郑伦,将这畜生带下去。”声音里是满满的杀意。
王楚薇听到消息赶过来时,恰好听见这句话,心头便是一沉。
听王爷这语气,白白是必定没有命在了,可是珍姐儿那里——
然而白白发狂攻击琅哥儿,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她根本没有立场去求情。
甚至,这件事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来,毕竟,白白可是珍姐儿的猫。
然而魏姣却开口了:“王爷,今日是琅哥儿的满月宴,不宜造杀孽,否则岂不是在给琅哥儿招灾?况且,白白以往都乖巧得很,今日突然发狂,还一个劲地想攻击琅哥儿,您不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吗?我看还是先将白白关起来,等查清楚事情真相了,再行处置,好不好?”
她仰头望着他,语气娇软,带着恳求。
宋砚看她一张芙蓉面白得似雪,浑然没有之前白里透红的粉润,可见刚才是吓坏了。
他大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好,”
魏姣如释重负地一笑。
宋砚转头看向王楚薇:“王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王楚薇矮身应下。
宴席还未结束,为了避免外头传出什么流言,宋砚安慰了魏姣几句,凑过去在琅哥儿脸蛋上亲了亲,又往前院去了。
王楚薇走到魏姣面前,看见她怀里的琅哥儿好好的,心头便是一松,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她都不希望琅哥儿出事。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不仅是为了魏姣,也是为了她自己。
毕竟,幕后之人就是冲着她们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