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白大哥。”阿桢跳上车,捡起地板上一个大爷的脑袋,给那大爷按了回去。
“这不是我的脑袋,是那个死老头子的脑袋,我没有脑袋。”这大爷暴躁地喊着。
估计这大爷是被人砍了脑袋惨死的,阿桢便把那脑袋按在了隔壁大爷的头上,大爷和善地笑了笑,向她道谢。
“难怪,我说人怎么可以看见这车,原来你又附在人家身上了。”阿桢是老鬼了,白无常跟她很熟,便寒暄起来,“阿桢,你已经帮多少人渡劫了啊?”
“三十九个人了,如果这一个能成功的话,就是四十个了。”阿桢之所以在人间飘了那么久,是因为并不是她附身的每一个人,她都可以成功地帮其渡劫,一些人啊,执念太深了。
“哦,那你要加油,早点投胎,在这人间冷冷清清地飘着,也不舒服啊!”
“嗯,我会的,白大哥。”阿桢笑盈盈地答道,和白无常寒暄了一会,便到了市区里,阿桢就下车了,刚好下车的对面就是夜色酒吧。
已经深夜十二点,外面在幽冷的月光笼罩下,陷入夜色的梦乡里。而这夜色酒吧却像是偷走藏在夜色寂静里喧哗的窃贼,把这喧哗偷来染成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卖给夜里有着骚动人心的人。于是,酒吧里,比人头攒动的白天还热闹,还乌烟瘴气。
阿桢走了进去,里面的女人不是露大腿的就是露胸的,个个千娇百媚地围在男人的身边,男人也毫不客气地揩着这些女人的油,可以见之,这陈付澄的确风流,但是阿桢在李月童的记忆里看见,陈付澄的风流是从李月童拒绝她爱意的时候开始的。
“啊!”阿桢走进去寻找陈付澄的时候,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大男生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把阿桢给猛地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小姐,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真是奇怪了,她没事,他那个惊讶劲,还希望她有事啊!阿桢正想给这烦人的小子一拳的时候,却捏住他的脸蛋,目光冷峻地看着他:“你的眼睛,能看见我。”阿桢从他清澈的眸子里,看见的不是李月童的样子,而是她阿桢的本来模样。
“小姐,小……姐…%*&﹠$﹩#”因为男生的脸被阿桢捏得太紧,弄得他话都说不清楚。阿桢看他这个样子便放手了,再次诧异地询问他:“你看得见我?”
“小姐,你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里,我当然看得见你。”男生揉着被她捏疼的脸蛋说。“但是,小姐,你真的没事!”这个男神举止怪异地用手去戳她,“真的没有事诶。”
“我的阎王爷爷。”阿桢被他这个一句又一句“你真的没事”弄的心烦死了,举起手想给他一巴掌时,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动作。
“童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生叫住了李月童的名字,阿桢扭头一看,是陈付澄,他果然在这里呀。阿桢便立马收起自己凶巴巴的姿态,因为李月童可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啊。
哼哼!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附在别人身上,为了防止别人看出原主的异样,而要装原主的样子。没有自我了,讨厌!
“Hi,付澄。”阿桢跟陈付澄打招呼时顺便瞟了一眼旁边。咦,刚刚那小子怎么不见了?
“我又美丽又可耐的童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很不屑来这种地方的吗?”陈付澄痞痞地走过来张开双手要过来拥抱李月童。
阿桢感应的李月童原本的反应,立马伸出一个指头把陈付澄隔开:“我有事情要让你帮忙。”
因为李月童那男朋友抢走她公司,把她往精神病院关的事都是暗自进行的,所以陈付澄并不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