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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2 / 2)


李怜来回看着她们,懒洋洋的躺着,一言不发,似乎在看戏,李相宜立刻冷笑一声,不说自己,却道:“钟灵不来对娘娘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她以后若是常驻陛下?身边,娘娘难道就称心如意?”李相宜看着她说,脸上没有一丝笑。

画屏在后听着脸色一变,心中狐疑:虽说都是千年的狐狸,装模作样的确实是讨厌,可该说的不该说的不该说的,郡主是明白的,郡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去惹贵妃做甚么?果?然王妃平常所做的不错,真不能让郡主出来,这一生气就不管不顾的,得罪人。

画屏刚要提点,但她转念一想,如今郡主能为凤仙这样出头,以后对她们不也是一样吗,这样在郡主跟前伺候多有盼头,只是这冯贵妃,画屏再看,冯贵妃这边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起身笑道:“陛下?,安康妹妹要说话,妾身不便打扰,先出去了。”

李怜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冯贵妃离开,李相宜也不起身送别,她看着贵妃的背影,再一次感慨,善解人意,美丽端庄,温柔款款,能伸能屈,这样的女人,才能在人中出头,这冯贵妃能忍能让,所图也不会小。

李怜才道:“安康,你进?宫来,不去见皇祖母,不去见太后,反倒来看我,难道是想朕为你出头?”

李相宜欲言又止,她倒是明白李怜会这样问的理由,妘钟灵一心要做皇后,也早把李怜视作自己的未来夫婿,而妘钟灵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是妘家的掌上明珠,所以太后与太皇太后能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可要她们去如何处置妘钟灵,这却是不可能,所以李怜才会觉得她是因为受了气来找他。

李怜见她摇头不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仔细想这些年,他这个堂妹被养在闺中,向来藏着爱着,如今一出手,就把别人的头发给削了,也可谓是刁蛮至极,不过他倒是觉得挺开心。

心中峰回路转,他不由问道:“你担心钟灵与你做对,以后找你麻烦?你放心有皇叔在,她不敢怎么样的,妘家有多少女儿,叔父可只有一个你,放心吧,你金贵着呢。”

“非也。”李相宜摇头,她道:“陛下?想岔了,妹妹来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来做什么?”李怜不解看她,这些年,这个堂妹被摄政王藏在家中,哪怕是过年过节,各色喜庆的节日,几乎都不见安康人影,如果?不是摄政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那安康于他而言,与寻常亲戚,并无区别,只是这些年,摄政王夫妻似乎把她教养的很好,她的运气也不错,所以才能在这些波折中活下?来。

李相宜无可奈何的看他,“做皇后,钟灵不合适。”

李怜凝神看她,半晌才笑道:“还不承认,你不还是吃了亏来告状,要我说这次你也不算吃亏了,她不过是罚了你一个婢女,你却把她头发给削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你这样子比打她的脸还要过分百倍千倍,她能忍着,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你呢,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李相宜见他如此说知道他看的明白。她叹息一声:“不是告状,是劝告。陛下?也知道先人劝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应爱惜,所以叫我们日夜警醒,让我们不要自寻死路,免得伤了父母所给的手足发肤,我削了钟灵的头发让她丢脸,教她一年半载不便出门,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看在霞姐姐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陛下?可还记得冬狩猎场的事,这是飞来横祸,还是早有图谋?”

李怜不答,反而起身说:“安康,该去皇祖母那边用膳了。”

李相宜继续道:“陛下?,可还记得皇贵妃,可还记得先帝,若非皇贵妃怀胎十月,舍命生产,若非先帝养育,陛下?难道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一旁的画屏听了,心扑通通,几乎要飞出去,郡主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提什么皇贵妃和先帝呢,她几乎想开口劝说郡主离开,但一看到皇帝那发青的脸,她再也没胆子动一动,只能僵在原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怜起身,指向外?面,“出去,朕要休息。”

画屏立刻起身,诶了一声,去扶李相宜,心中念了几遍佛,这还好,趁陛下?没有发怒之前,赶紧带着郡主离开吧。

李相宜被扶着起身,站起来却不走,继续道:“什么休息,有病就该专心治病,疑神疑鬼的怀疑身边人又算什么事呢?”

画屏哪里还敢再听她多说一句,她紧紧握着李相宜的手,哀求道:“郡主,王妃可嘱托过了要您早些过去呢。”

“我知道,你别急,”李相宜语气缓和,她笑道:“陛下?,妹妹还是那句话,摄政王与你是叔侄更是君臣,摄政王从无谋反的意图,还请陛下?圣裁,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害了忠臣,陛下?年轻,当以身体为重,凡事三思,更要多倚仗亲人长辈。”

画屏心惊肉跳的看过去,只见那略显苍白的两瓣嘴唇在颤动,显然是在发怒的前兆,画屏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想起皇帝发怒的模样,她就觉得可怕。

“出去,不要让朕再看着你。”李怜捂着眼睛,全身都在颤抖,他不能动摇,安康什么都明白,他这个病是不会好的,哪怕是弄个玉石俱焚,他也要从摄政王手中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安康不过是个躲在父母羽翼下?的雏鸟,她什么都不懂!

李相宜没有再次逼问,她快步走向一旁打开门,果?然见冯贵妃带着侍女站在拐角处,对上眼神,冯贵妃犹如石化,安康怎么会突然打开门来?冯贵妃立刻在心中责备自己,是她太贪心了,如果?她不偷听就不会如此尴尬了。

李相宜看她道:“娘娘是有东西忘拿了。”

很快冯贵妃就反应过来,她僵硬的笑笑,顺着话?道:“是了,安康你出来的正好,我那帕子忘拿了,你在里面可见着了?”

李相宜朝里看了看,然后问画屏,“贵妃娘娘问话呢,可见着娘娘的帕子了?”画屏愣愣的摇头,李相宜马上回头:“好嫂子,你又忘了,你可得告诉我,这帕子的形状,模样,大小,不然怎么找呢。”

冯贵妃本想拔腿就走,听了这话?也不得不答:“一条方帕,上面绣着兰草。”

很快里面传来李怜的声音,他咆哮道:“没有这种东西,还不快滚!”李相宜无可奈何地摇头,“陛下?说不曾见,想是娘娘记错了。”

“应该就是记错了,”冯贵妃咳嗽两声笑道,她见李相宜没有再逼问,摇摇颤颤离开了。

“画屏关上门,我与陛下?说话。”李相宜走回李怜身边。“贵妃娘娘似乎很奇怪呢?”

“别装傻了,”李怜看向她,脸上有一丝笑:“安康,你人大心大,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李相宜见他眼神怀疑又迷茫,她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眼中含泪:“陛下?,都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从来权倾天下?功高盖主者的下?场都是不得好死,妹妹难道会不担心吗?”

李怜想要挣开她的手,但见她如玉的模样,含泪的目光,要挣开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李相宜看他反应,就知道李怜是吃这套的,她一下?子撞到李怜的怀中,动情的说:“我与陛下?虽然异父异母,但我们是一样的,你如今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我也是独生的女儿,我们的父亲是至亲,我们也是骨肉相连的兄妹。”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安康,你不明白。”她不明白这些年他吃的苦,不明白他受的罪,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为什么不能去夺回来,以前他还有时间,现在他身患不治之症,他没有时间了。

李怜见她眼睛含着泪水,似乎全是真情实意,再想她年纪,就是因为这个年纪,她心中还有几分真心,她不明白其中的复杂,但如今的话?全是一份真心与赤诚。

李相宜:“皇兄又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和妹妹说。”

李怜看她苦苦哀求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病症和盘托出,他忍住了。

“那日我没有追上去救你,你不恨我吗?”李怜任凭她握着自己的手,心中波澜起伏,这些日子他总不肯去见她,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相宜一听这话?,知道他心中果然有愧疚,连忙摇头,见她如此,李怜叹息一声,不在说话?。

李相宜这才道:“事情早就过去了,皇兄,哪怕没有人去搭救,安康自己一个人,也会回来的。”

“好,我明白,安康福大命大,总会平安的。”李怜揉揉她的头发,李相宜握住他的手,“皇兄,日后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对我父亲?”

“安康,他夺了我的东西,我总要让他还回来。”

李相宜道:“这话?就不对了,论理,皇位从来是能者居之,论情,陛下?扪心自问,像我父亲一样忠心耿耿的辅政的能有几个,哥哥,我父亲常在家中说,不是他不肯放权,而是担心没有了一旦松手,就会墙倒众人推,死无葬身之地呀,他心疼我,更心疼我娘,哥哥总该明白的。”

李怜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愤怒,他搂着她的肩,望着她,他们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们是血脉至亲,他与她是一样的,都是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这个世上没人能配得上安康。

想到这,他握住一把握住李相宜的手,“安康可愿做我的皇后?”只要安康能陪着他,就让摄政王专权又如何?

“不行。”李相宜斩钉截铁的否决了。

“我知道,不过是我白说。”李怜又恢复了冷静。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李相宜安慰道。

“安康,别说这些了,你年纪小,还会说这些话?哄我,等?你年纪大了,你就明白了,这世上的事说不清对错,辨不清是非,总之无论日后如何,我总不害你。”

“妹妹明白。”李相宜靠在他的肩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说服李怜没这么容易,此刻还是见好就收,日后徐徐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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