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钱知黎最喜欢玩的招数。
但不得不说,宁霜的内心里竟然十分渴望着见到这一幕。
她想要看到宁七七更难堪的模样,那样她就永远是那个最尊贵的宁家千金,而宁七七只是她能够任意欺凌的对象!
基于这一点,宁霜并没有阻止,而是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知黎还是那样爱玩,劝她也不听。”
一旁的凌桦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算了,别看了,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宁霜故作犹豫地看了宁七七一眼:“我要不还是看着点,七七是我的妹妹,总不能让她被欺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前方就传来一阵巨响,以及一群人倒吸气的声音。
宁霜连忙抬头看去,发现现场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原本都快要制服宁七七的男人如今已经狼狈地趴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而举着红酒的钱知黎则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宁七七面色严肃,她方才在男人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抬脚将他踹飞了四米远。
一个一米九的成年壮汉,被一个柔弱的女孩踹飞了四米、撞飞了酒台,如今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努力了许久都爬不起来。
宁七七教训完男人之后,就将目光转回到钱知黎身上。
“我说过了,我并没有得罪你。”她捏着自己的拳头,心情十分不爽,阴恻恻地盯着钱知黎。
上一个她如今盯着看的人,还是被她一顿暴揍的经纪人,如今已经给她源源不断地提供了许多的爽度,让她的皮肤每一天都保持着相当完美的状态,即使是不化妆也能将精致打扮的宁霜给比下去。
“这是你自己要跟我作对的。”宁七七上前一步,将她手里的红酒杯抢过来,笃定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用这个泼我?”
钱知黎直面面对她的强大威压,下意识就想求饶,但是长久以来的性格却让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得故作强硬:“是、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泼我吗?”
那当然是。
以前在山上看不起她是个女孩的师兄们,都被她吊在老松树底下抽打过,以至于后面她的师兄们都变成了她的师弟。
宁七七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能够忍住气听了这么半天,还是念在自己白吃白喝人家这么多蛋糕的情分上。
她甚至给了钱知黎最后一个机会,只要对方跟自己道歉,她就能看在这么多美食的份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钱知黎没有。
所以宁七七抢走她的红酒杯之后,扭头就放回了酒台上。
钱知黎看到她这个动作,只当她是害怕了,于是瞬间就得意起来。
“怎么?不敢泼我吗?你也就只有这点儿能耐吗?”
宁七七当然不止是这点儿能耐,也不会拿这么一个小酒杯泼人。
她朝着角落走去,那里有一个会所侍者抬进来的木桶,里面装的全是葡萄酒,只有最下面有一个精致的水龙头,可以打开倒酒,为的就是满足这群富二代直接从木桶里倒酒的乐趣。
这个木桶有着半人高,和两个大男人的腰一样粗,需要两个力气大的男侍者才能抬进来。
木桶上没有盖子,只有水龙头那里能够倒酒。宁七七直接粗暴地掀开木桶的顶部,就像是掀开人的头盖骨一样。
她掀开后,一只手抓住木桶的边缘,将木桶轻松地拎了起来,走到了钱知黎身边。
包括钱知黎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愣住了。
木桶里的葡萄酒还在荡漾。
宁七七扬起了一个淳朴的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将木桶扣在钱知黎身上。
满桶的葡萄酒哗啦哗啦地,从头到尾地给钱知黎来了一场淋浴。
全场寂静,只剩下钱知黎崩溃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