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婶也说:“你?福婶说的对,她那大姑娘红珠,小时候可比你?这丫头胖多?了,能走会跑了那身上的肉半年都掉没了,你?们这人就是福气好,跟人家那大骨架的身条差不?多?,你?身上摸着都是软肉,她们那就是硬梆梆的骨头,你?看你?都生三个娃了比我那还没成婚的大孙女看着还瘦,难怪铁牛这么稀罕你?”,说罢她瞄了一眼秋菊的胸脯,看着就又挺又软。
她暗暗啧一声,她一个老婆子看着都眼馋。
秋菊听了她们说的也是松了口气,但还是决定正常吃饭,饿了就早点做饭,免得铁牛被栓在家里了,不?是洗褯子就是烧火做饭,他马上就要开始进山打猎了,也该好好出来跟男人们凑一堆儿喝喝酒吹吹牛。
久年在各个阿奶婶子手?里转了一圈,就有些不?耐烦了,瘪着嘴要哭,抱她的人拍着她背站起来走都不行,撅着腮帮子就嚎,秋菊走过去把她接过?来,看她那抽动的鼻子就知道她闻到她身上的奶味儿又馋了。
福婶皱着眉盯着张嘴嚎的娃,“你?家的三个娃就没一个小嗓门,这个小不?点儿才三个月嗓门也是高”。
秋菊打算回去了,当着这么多?人她可不好意思掀起衣服就喂奶,如果真这样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背地里就有人谈她胸脯什么什么样了,听到福婶的话她也是好笑,“可不是嘛,就没一个随我的,走下山只凭着声音人家都知道这是山民又下山了”。
刚想拿背篓,就感觉怀里的小人儿僵住了,她心想坏了,褯子好像没裹好,还没来得及动作,臭味就飘出来了,没办法,只好站着不?动让她把臭臭拉完。
坐秋菊旁边的几个人还在想哪来的一股酸臭味,就看对面的福嫂子腾的一下站起来捂着鼻子趔的远远的。
秋菊拿块干净的褯子把孩子屁股捂严实,背起背篓,“我先走了,孩子拉屎了,要回去洗屁股”。
看人走远了,坐着的几个人说又坐回来的福嫂子,“你?都一把年纪了,孙子孙女一大把,不?知道洗了多?少屎褯子,至于看到人家孩子拉屎了你?做出那个样子嘛,三个月的娃娃净是喝奶,能有多?臭,真是老了老了还不?正经”。
福婶讪讪的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屎褯子洗多?了看到孩子拉屎就烦的慌,也不?是针对秋菊”。
“看你?这老鬼样子,就该三个儿媳再一人生个孩子丢给你?伺候,把你?这臭毛病彻底治好”。
福婶急的直摆手?,“闭嘴吧,可别再生了,都是山下来的,连个娘家人搭把手?都没有,生的多?累的是我”。
其他人摇摇头,想当初才娶媳妇的时候,恨不得把儿子媳妇锁在山洞里造孩子,人家肚子争气如了她的意,生了她又不想带,只想到处溜达着吧嗒嘴,看人家秋菊那婆婆,前三个媳妇生的娃差不多?都是人家一手?伺候大的,就年纪大了这秋菊的三个孩子她没怎么伺候,但人家婆婆出了门张嘴闭嘴都是夸人家几个儿媳妇好,哪像这个一样,有的也说无的也嚼,几个儿媳妇的名声被她传的臭烘烘的。
没孩子在的时候几个老家伙在一起也就那样,有娃娃来了热闹一阵子人家又走了,瞬间又冷清下来,看看太阳也快到头顶了,出去转两圈回来就能做饭了,几个人拍拍屁股把凳子搬到墙边上,也溜达着走了,还是新生命招人喜欢啊,只是看看就觉得高兴。
秋菊盼了又盼,小黑妞终于在四个月的时候会抬头了,她只要抬起头看见有人在看她,她就呵呵笑,咧着嘴口水流了一炕。她两个哥哥看她现在不再是吃了睡睡了吃,也喜欢逗她玩,一看到她笑就凑过?去亲亲她的脸蛋,有时候还张嘴把小胖娃的肥腮给吸进嘴里,他爹看见了就踢他们屁股,但被踢之后他们就偷着来,而且还更得趣些。
他们兄弟俩给妹妹不?知道起了多?少小名,小久儿、小年年、小胖胖、小黑妹、傻乐呵,搂着稀罕的时候想起什么就喊什么,就是当着他们爹的面喊的都是小久,绝不?喊小黑妹,喊了就要挨瞪,但秋菊不?在意他们怎么喊,甚至还赞同她们喊小黑妹,在自己家听习惯了,知道是哥哥们喜欢她才给她取的小名,出去了别人说她黑她也就不在意了。
但久年长大一点秋菊就觉得她白担心了,她这个小女儿偏爱黑色,山里这么多?狗,她最喜欢黑狗,见到黑狗就笑呵呵的拍着巴掌要去摸,灰毛的狗她看到就皱眉。
夏天他爹晒黑了她也抱着亲她爹的脸,见着黑脸的阿爷和大爹二爹,就主动凑上去要抱,她三爹相比较起来白一点,人家不?主动抱她,她也就不往上凑。
作者有话要说:别养肥了,月中就要完结了,别养着养着就忘了,那我可要哭唧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