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惊诧,莫言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黄药师不怕这岛上的哑仆作乱逃跑,却原来他们既是不能、又是不敢。
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莫言却是有些好奇那附骨针,因为他没了之前的记忆,自然对附骨针没什么概念,不过听曲灵风这般形容,是绝对不想亲身感受的。
曲灵风和他说了个大概,让他明日早些起来,便离开了。
送走曲灵风,莫言一回身,就见迎面走出一清瘦中年,大约四十左右,穿着哑仆的粗布灰衫。
侧退半步避开,想着以后就是同事了,莫言好脾气的点头问好,那人抬眼瞥了莫言一眼,这时莫言才看清这人的样貌。眼前的中年长相偏阴柔,眼角有些细细的纹路,但那眼睛却是极为漂亮,只眼波流转,便能为其增色十分。
他那锋利的眼角咄来,不含一丝感情,却让人从心里寒到脚底,感觉与他今日清晨看到的那些麻木的哑仆们差异颇深。
莫言敢打赌,这人定是极端狠辣之人,也一定身居高位,想来以他十来年特种兵的眼力,还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不过看他身形瘦削,手脚动作间没有蓄力,身体像是有些偏弱的,并不像那武功高强之辈,到是有些像那文弱书生。
心中有了疑问,双眼中多少还是透露了些,那中年哑仆何等眼光,当下便看了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莫言留在原地,手脚有些发凉,刚才那人突然放出的气势竟让他有了些许压力,虽然比之昨晚的黄药师要差了许多,却仍是让他惊了一下。
也许这也是一个刚被捉来不久的人吧,所以还没有被磨平心性,他记得原著中说过,桃花岛上的哑仆都是穷凶极恶大奸大恶之辈,想来刚来时都不可能像他今天看的那般乖觉木讷。
多想无益,对于一个陌生人,也实在没必要过多放去心思。莫言转身进了他的房间,打水洗了把脸,顺手把外衫搭在了床头,十月的天还不冷,古代层层叠叠的衣物莫言适应不良,所以一回到住处,便脱得只剩里衣底裤,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
摸出短哨,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锁片,便抻出锁片,把哨子栓了上去,重新放回胸口,又拍了拍,莫言这才双手枕在脑后,闲了下来。
伸头看向窗外,大概下午三点左右,莫言在心里默默换算,这大概就是申时了吧,不想去厨房,虽然没有多远,可他就是懒得去了。想起今天早晨夹带的那两个馒头,莫言翻身下床,把它们从矮柜里拿了出来。
就着井水吃光,摸摸半饱的肚皮,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坐在椅子上,摇了摇空了的茶壶,莫言去院子里的水缸里舀了一壶水,灌满后又走回屋子。
院子里仍旧空无一人,除了他刚回来的时候见过的中年人,竟是没有一个人,也许他们都去吃饭了,也许是去练功?想起曲灵风告诉自己的,这里的哑仆也是可以练武的,可私心里总觉得有那
般麻木眼神的人,实在不像是会去练武的样子。
不过曲灵风又没有必要诓他,不想这些,趁着休息的功夫,莫言打算整理一下原主的东西,看看能不能碰运气找到什么线索。
房间很小,不过十几平,能放东西的地方也不多,不大一会儿,便被他翻出来一个青布包裹。
这大概就是原主自己的东西了吧。
怀着莫名的心情打了开来,入目的东西却让莫言惊讶了一把。
一把不明材质的落漆短刀,只有匕首大小,泛着铜色的光泽,埋在一堆衣物布片中间,许是因为过于老旧,倒是不怎么显眼。
拔开短刀,刀口甚至磨了些豁口,莫言摆弄着短刀翻来覆去的看着,突然,刀柄下端紧贴着刀背的一道细缝引起了他的注意。细缝只有不到半指宽,形状却让他有些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这具身体脖子上挂的锁片,有一角正是这个样子!
这短刀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是原主的东西吗?
怀着疑惑,莫言把锁片的一端插进细缝里,稍稍一抖,只听‘咔嚓’一声,刀柄裂成两半,这时莫言才发现,这刀柄竟是中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