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
“哈哈哈,早就死啦——”
呼声凄厉,暗红铠甲像是一只只血蝙蝠,在城墙上飞掠吸血,所?到之处,遍是血污。有?守城士兵软了腿,将手里兜鍪一丢,转身跌跌撞撞的转身就要跑。
跑了几步,肩膀就被?人摁住。来人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他肩膀捏碎。
他惊慌失措的抬头,正对?上一张硬朗年轻的脸孔。
男人薄唇轻启,不容置喙的吐出?字节:“回去。”
“临阵退缩者,斩。”
刚要做逃兵的男人,眼神都是颤抖的,愣了好久,直到玄袍银铠的男人都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抖着手,捡起地上的银枪。憋了好久,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石破天惊的喊道:
“宇文将军——”
“宇文将军来了,兄弟们?,杀啊——”
宇文成都里在城墙边上,墨发纷飞,玄袍翻滚,面若冻冰,手中横握的凤翅鎏金镗闪着熠熠寒光。
银光闪过,一具库莫奚人的尸体倒下。鲜血溅在他脸上,露出?猩红的狠意。
正在纠缠的将士都看见了。拎着刀杀着人的大老爷们?,个个猩红的眼里像含了泪。皆是猛吸鼻子,手上砍杀的动作更?有?劲。
宇文成都迎着风,长眉间?怒气?急骤:“临阵退缩者,斩!!”
“临阵退缩者,斩——”
声音从将士口中溢出?,字字重叠,比库莫奚猎猎作响的战旗还要响。
城墙之上,杀声再次震天。
宇文成都手起镗落,亲自?斩杀了两个攀上城墙的库莫奚士兵。
士气?大震。
库莫奚人的狞笑声减弱,变作了四处哀嚎。
他们?拖着残破的肢干,淌着污血,随着破晓的日光穿破云层,狼狈败走。
在库莫奚退兵的鸣金鼓里,城墙处爆发出?震耳的欢庆声。
“孙子,拿个死人头就敢冒充我们?将军——”
“快跑啊,别忘了把地上那只断手捡起来。”
“敢说?我们?将军死了,我看你?才死了——”
陈彪脸上沾着厚重血污,在尸山尸海里抬眼,正对?上宇文成都惨白如地府罗刹的脸。他正骑着高头大马,向下布置城池军设。
“这人......”陈彪一边喃喃,一边向他身边跑去,“你?怎么样?”
宇文成都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无事,你?同我过来一趟。”
陈彪紧随其后,一道进了口无一人的城南哨口。宇文成都走在前面,跨着长腿,看起来十分有?力。
可陈彪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眼中还带虚影,只觉得宇文成都的步履迈得异常艰难。
他犹疑着张开口:“你?醒了啊,我就知道金参子那小子肯定有?办法。你?这刚醒就上战场,身子可受得......”
话?音未完,只见宇文成都身子一歪,就要往下倒。
“宇文成都——”
陈彪眼疾手快,先一步将人接住。这才发现,男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
金参子放下松开成都的脉搏,向紧张的陈彪道:“别担心,就是毒刚解就大动干戈,气?血有?亏。休养一阵就好,就他这个性子,过两天还能?继续上战场呢。”
陈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神医之名真的不掺假,真把毒给解了。”
金参子淡淡道:“毒并非我解。”
“什么?”
正说?着,就听宇文成都嘴唇翁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金参子连忙附耳去听。
“他说?什么?”陈彪跟着紧张。
“他在唤如意郡主?的名字。”
陈彪松了口气?,咧出?一个劫后重生的笑容,对?着昏睡的宇文成都说?教道:“你?这就纯属瞎操心。有?你?的解药吃,还能?没有?郡主?的解药吃了?你?啊,只管好好养好身体,搞不好人家郡主?比你?醒的都早。”
“......”
空气?迟滞,无人发出?一个声响。
陈彪转过头,对?上金参子犹疑的表情,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金参子顿了一顿,还是沉声道:“解毒的不是我,是晋王。而且这解药,只有?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有时候,只要你再坚定一点,再非他不可一点,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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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除夕夜快乐~
风风火火又是一年,祝大家牛年大吉,万事如意。
不出意外的话,过年我也不休,依旧日更。如果有事哪天请一天假,也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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