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云不知道舅舅跟姜聿说了什么,但是本着说谎要圆好的原则,徐睿云假模假式给姜聿鞠了个躬说,“今天真是谢谢姜大哥,不然表哥把车开走了,表姐又受伤,没人去接我?们今天都回不来了。”
“这跟你舅妈有什么关系?”周君海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舅妈刚才也问啊,他一听说表哥他们中午去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回就着急了,赶紧打电话问去了。”徐睿云嘀咕说,“两个成年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呀!表哥都不担心我?跟表姐。”
“两个成年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周君海用徐睿云的话?回敬他。
徐睿云一本正经说:“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呢,至于表姐还是个伤患,当?然要关心啦!而且您也知道,竹屿那地方多偏僻啊,计程车都没有,他把车开走了也不跟家里打个电话,让家里派车去接我?们!”
周君海眉头紧皱:“我?知道了。”
徐睿云看舅舅被说动,笑了起来:“还是姜大哥好,一见表姐受伤就急得跟什么似的。”
他还是为了工作去的竹屿呢,因?为季程都顾不上了。
周君海斜了徐睿云一眼:“呵!”
“舅舅你这什么语气?”
“看你瞎的语气。”周君海嫌弃说。
“舅你这样我就伤心了,因?为担心表姐伤势,我?今天一天都没玩好呢!”
“程程什么时候受的伤?”
“上午啊。”
“你们什么时候见到的姜聿?”
“上午啊。”
周君海恨铁不成钢:“你姐受伤了你就放他们两个人独处,尽顾着自己玩?”
“我?姐在房间里呐……”被冤枉了徐睿云当?然要辩解,但说着说着徐睿云发?现不对劲,姜聿好像……一直和季程待在房间里?
徐睿云怂了:“不、不会吧?姜大哥人挺不错的。”
周君海揉揉眉心,他就奇了怪了,自己这外甥平时那么精明,怎么就看不清姜聿的真面目?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你以后跟你姐出去,寸步不离跟着她。”周君海语气无奈。
“是。”徐睿云老实了。
正好徐云回来了,她神色平静,显然周玥没什么事。周君海什么都没问,只说:“吃饭吧。”
周君海不好奇,徐睿云却是忍不住想问周玥怎么样了,但他刚张嘴就被周君海一眼秒杀。
徐睿云委屈地瘪瘪嘴,可怜巴巴地跟进餐厅。
……
楼下发?生的事,季程并不清楚。
从回来后她就没有下楼,连晚饭都是管家送上来的。
吃过?饭季程倒头就睡,她累了一天,实在是困了。但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宁,一是因为出了汗却没有洗澡,浑身粘腻十分?难受;二是因为大腿内侧一阵一阵地抽疼,总是睡一会就疼醒了。
而且这一晚季程噩梦连连,不停梦到自己在马上驰骋,双腿磨得鲜血横流都没办法下马。
季程又怕又难受,睡着睡着就哭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早上季程起床时眼睛通红,头发还油得一撮一撮的,看起来脏乱又狼狈,简直没法见人。
季程实在受不了了,准备洗个澡。
一晚上过?去她腿上的伤好了很多,没那么疼了,但季程走路依然有点圆圈腿,因?为怕摩擦到伤口。季程也不敢让水碰到伤口,于是打电话让管家叔叔帮忙送了一卷保鲜膜上来。
管家上楼时看到季程眼睛通红,心疼问:“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又发?挥了一下脑洞,怕季程拿了保鲜膜是做傻事,抓住保鲜膜的手不肯放下。
季程扯了扯保鲜膜,没扯动,无辜地望着管家:“赵爷爷?”
管家表情严肃,劝解说,“程程啊,你可别做傻事?”
季程一头雾水,她能做什么傻事?
她脸上的疑惑太明显,管家猜到自己可能想歪了,咳嗽一声问:“你拿保鲜膜干什么?”
“绑腿啊!”季程指了指自己的的腿说,“我?昨天骑马受伤了,晚上都没洗澡,好难受啊!”
管家:“咳咳,那你慢慢洗。”
说完就往楼梯走去,但走了两步他发?现手里拿的保鲜膜,回过?神来走到季程身边把保鲜膜交给她:“洗完了下来吃饭。”
“哦。”季程应了声,挠挠头。
赵爷爷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