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嗷嗷！”狗男人，你弃养！
是我毛毛不好摸？还是我长得不够仙？还是说因为我没自带小鱼干？你凭什么就不要猫猫！
苏虞可委屈了。
沈修怀看着蹲在地上差点汪得哭出声猫崽子，淡声说道，“要么跟着走，要么待在原地。”
猫咪听到这句话，歪了歪脑袋，反应了一下，跟着走？
这是要留下猫猫了？！
猫咪试探性地回了一句：
“喵～”要跟着～
说完，她的大脑里就响起了熟悉的系统通知：【成功留在boss身边：奖励50积分（已完成）】
okk任务完成了！男女嘉宾牵手成功！
猫崽子露出了一脸甜美的小表情。
这小表情太过甜美，看上去极其像是撒娇。
沈修怀凝视了片刻，然后十分直男地转身道，“自己走，不抱。”
猫崽子点点头，“喵，喵嗷嗷～”行吧，不抱就不抱嘛～
今天完成了任务，猫猫心情好。
所以猫崽子根本不计较沈修怀的直男行为，特别好脾气地跟上去。
而且猫猫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她觉得，猫都有了，boss离做猫奴还远吗？当然不远了。
真香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不过当务之急嘛……
苏虞确保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是乖巧猫咪的样子之后，开始在脑子里暴躁地戳系统。
苏虞：【狗系统！狗系统！你个垃圾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系统一片死寂，默不作声。
苏虞：【狗系统！】
苏虞：【狗系统！你再不出来我投诉了！】
系统：【哎呦，在的呢。宿主，狗系统在呢。】
系统的声音相当谄媚了。
苏虞非常冷淡，满脸公事公办：【狗系统，你偷我积分这事怎么算？】
系统十分心虚，但是又怕投诉不敢下线：【宿主，你看你说的，系统的事那能叫偷吗……】
苏虞：【呸！你偷了我50积分，还不能说你偷了？别以为我记性和真猫一样。成功留在boss身边这个任务明明是100积分的奖励。】
系统如果是个人，此时估计已经满脑门的汗了。
即便没有人身，系统的数据流也有点紊乱。
【狗系统，给你五分钟快点解释，不然真投诉了！】
苏虞猫爪爪跃跃欲试，想要点开那个系统投诉。
系统：【！！！】
系统：【别别别！狗系统说还不行嘛。】
苏虞：【嗯哼？解释。】
系统没办法只得透露一部分：【我们不是为了保护boss才做的任务吗。但是boss的自我意识是倾向于消亡的。并且由于这个游戏世界的主要支柱就是沈修怀，所以，他的意识纬度很强。如果我强行介入，很容易被boss察觉。我就需要积分转化能量，来屏蔽boss的意识……】
这个解释很合理，苏虞觉得她姑且能信。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诈一下系统。
苏虞：【这就是全部了？你还做了点别的吧？】
系统：【！！！宿主怎么知道的？】
苏虞：？？？统，合着你还真有秘密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喂狗了吗？
啊不对……系统本来就不是人来着。
苏虞故作严肃道：【坦白从宽。】
系统：【就……之前界面升级的5积分，有3积分也是用来屏蔽boss了。】
好嘛！她这是在油缸里养了只老鼠啊！天天偷油呢？
苏虞：【狗系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特别想点下去这个投诉按钮。】
系统：【呜呜呜，宿主别啊！狗系统错了！狗系统也是没办法啊。要是被boss发现，真的就完蛋了！】
苏虞：【被沈修怀发现，怎么就完蛋了？你要是解释清楚，我可以考虑不投诉你。】
系统：【……boss的数据出问题，原本就是因为他隐约意识到了游戏世界不太对劲……】
系统其实隐瞒了一部分，现在的这个boss虽然有很大程度的自毁倾向。但是，其实并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现在的沈修怀其实是被重置过的。这种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boss察觉，然后整个游戏世界都要面对沈修怀的愤怒了。
但是单纯是系统透露出来的，boss有了自我意识这一点，苏虞就已经冷汗连连。
意识是什么？
苏虞在不考虑唯心还是唯物的情况下，她第一时间认为，意识是生命与非生命的本质区别。
一个具有人类行为，人类意识的游戏NPC，真的还能只当成数据对待吗？
苏虞不能。
正是因为不能，所以她才满身冷汗。
为了自己之前毫无底线的骚扰boss。她有点感谢游戏是剧情导向的游戏。剧情导向的游戏，像沈修怀这种剧情人物boss，是没有被杀死一说的。
之前推boss，最多就是推了boss的幻影，分-身。这至少让苏虞没那么愧疚。
苏虞在脑内敲了敲系统：【统，你实话告诉我，之前我我刷boss的时候，沈修怀有自我意识了吗？】
系统：【据检测数据来看：没有。】
苏虞：【真话？】
系统：【宿主，系统也许会隐瞒，但是不会说谎。】
苏虞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抬起猫眼看向沈修怀的目光带上了少许复杂。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完全不了解沈修怀这个角色。
从怀玉到沈修怀。
从boss到自我意识。
每一个细节她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