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甜的能解咸解辣,谢璟的手不自觉用力,看懂了他心思的陆白杨走过来用力吹捧:“姐,你尝尝谢公子烤的,你看这色泽绝对好吃,”吸了吸鼻子,又推销道:“按照我的经验,这一定是极品,绝对不会咸不会辣。”
被这么推荐,谢璟突然燃起一起希望,他把烤串递给她,可是陆棠棣吃孔庭竹的残次品已经有了心灵阴影,你们就放过过我吧,她摆手:“我已经吃饱了。”
被拒绝了,谢璟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一下,陆白杨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没关系,可能我阿姐可能真的吃饱了,我吃罢。”
陆白杨接过那串烤串,本来没报多大希望,可是一口下去,他突然被惊艳地说不出话,这真的是新手烤的吗?也太美味了罢,不得不说,这谢璟的智商就是高,不愧是要做他姐夫的人。
“裴潜!裴潜你没事罢!”苏临矶突然大叫起来。
众人被叫声吸引了过去,只见裴潜蜷缩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肚子还在冒冷汗,看上去十分难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去看郎中。”陆棠棣已经让阿山备好了马车。
闻言,众人有些乱了阵脚急赶慢赶地把裴潜送到了医馆。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只是叹气道:“可怜啊还这么小一孩子。”
陆棠棣感觉事情不对劲,赶紧问:“大夫,他怎么样了?”吃过了一剂药,裴潜的情况已经好转了。
大夫摇摇头,“他得了胃病。”可是看他穿着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况且这东京繁华,今年还是头一例碰到得了胃病的患者。
胃病?苏临矶突然握紧拳头,身上散发着吃人的气势,就要往外走,陆棠棣想他一定猜出了什么,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苏临矶冲动地一甩,陆白杨护姐,“苏临矶,好好说话。”又低声问了陆棠棣有没有事。
裴潜的肚子已经不疼了,他忍着虚弱下床,“苏将军。”
苏临矶应声站住,不过没有转过身来,裴潜虚弱地笑,“我没事的。”
裴潜是孔庭竹的学生,他不可能不过问,他的方式比较温和,“明平,你有什么事一定不要瞒着我们,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这件事要解决哪是这么简单容易的,况且,杀母夺位之仇,他要亲自报仇,亲手手刃他们!
裴潜摇摇头,“无妨,大家不要担心,我不过是突然吃的太多,闹肚子了而已。”
“明平,你得了胃病啊,”这就说明他平常没有按时吃饭,或者说他是没有按时吃到饭,陆棠棣有些心疼这个时时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的男子。据她猜测,“是不是你的继母……”
“陆小姐,我真的没事。”裴潜第一次打断了别人的话,不是想隐瞒只是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哪怕只是蜻蜓点水地带过,“天色晚了,大家都回去罢,今天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很久。”
不知为何,陆棠棣越是看他懂事乖巧越是心疼他,但她不说,陆棠棣又不好逼问,只能嘱咐几句,“要按时吃饭,现在天还没回温,要记得吃热饭,记得吗?”
裴潜的世界在悄无声息得碎赖一道缝隙,有一道光芒打了进来,那光是陆棠棣,他重重点了点头,差点把眼泪甩了出来。
苏临矶依然不对劲,看上去火气特别大,陆白杨问他:“是不是明平家里的那位不让他吃饭?”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陆白杨没怎么接触过裴家,可是多少知道他家的破烂事可是一堆烂芝麻谷子。
苏临矶突然侧头,那眼神吓得陆白杨心一惊,那是认真的眼神,之前他们打架的时候,陆白杨都没从他眼里看到那样的神色。
虽然没有多问,但是陆棠棣还是不放心他,就找了个借口送他回家,到了大门口,裴潜和他们道别时,陆白杨假装掩藏自己的本意,“明平,反正都到你家了,我们就进去看看罢,你不介意罢?”
大门紧闭,苏临矶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他上去一脚踹在厚重的大门上,大门晃了两下,可依然纹丝不动,陆白杨被他这智障举动惊到了,他上前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疼罢?”
“疼。”苏临矶低估了,没想到这门不仅是看着结实,本来就很结实。
哈哈哈哈,陆白杨狂笑不止。但裴潜明显有些后怕,他上前小声地问:“苏将军,没大碍罢?”
吱呀一大声,厚重的门被缓缓打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张家丁的脸,那家丁没有看清楚,嘴里破口大骂:“下次回来这么晚,就叫你睡大街去,你这没人要的……”
砰的一声,苏临矶飞踹一脚,透出缝隙把那嘴欠的家丁踹出几米远。
“放干净你的嘴,他是主你不过是仆。”
这是陆白杨第一次拿正眼看苏临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