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庙的树上,燕辞蹲在那里借着浓密的树叶挡住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庙门口,呼吸极其轻微。
昨天在叶清灵提出了暗度陈仓这个法子以后她就在考虑具体的方案,朱胖子肯定是要自己抓的,新进来的那些人虽然实力不错,但是是否忠心也是个问题,所以这件事也要瞒着他们。
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用最笨的法子。自己提前把朱胖子逮了,然后再让白行浅易容一个出来丢这,自己再带人来抓,然后杀了一了百了。
这次躲这不是为了抓朱胖子,只是为了知道朱胖子长什么样子,白行浅就在另一棵树上蹲着,等她看清朱胖子的长相易容出一个一样的人以后她就可以抓人了。
可奈何,这个朱胖子就像是死在庙里了似的,大半天都不见个人影。
我去看看,你别动。隔空冲白行浅比了个手势,燕辞就打算悄悄靠近庙里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嗯,小心。白行浅点点头,也比了个手势,燕辞的轻功虽不说踏雪无痕,但若只是悄悄潜入,那也不是问题的。
悄悄滑下树,燕辞谨慎的绕过一圈到了荒庙的后院,树上里的远听不见什么声音,但靠的越是近有些声音就听的越清楚。
后院的墙壁已经是破烂不堪,稍稍摸上去就是一手的墙灰,里面的声音传到外面也是清清楚楚,哪怕只是细微的喘息声。
顺着墙缝望进去,就只能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身上衣服半褪,双手撑地身体上下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和另一个细微压抑的喘息声相互掺杂在一起。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部和上下起伏的动作,但丝毫不妨碍她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非礼勿视,眼睛疼,耳朵也疼,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她要回家找清灵,外面太可怕了。
别开眼睛强迫自己不听里面的动静,直到太阳都有些西沉了里面的动静才算是消停。
“做你也做了,将军吩咐的事你也该做好。”没多久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有些耳熟。
“不就一个百夫,老子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另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来,语调中满满的都是嚣张。
顺着墙缝看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里面的人把她惊了一下。
那个满脸横肉,脸上交错着两道疤痕笑起来格外狰狞的男人八成就是那个朱胖子,而另一个人身材矮小,满脸的阴翳狠厉,竟然是那个和自己对擂,被自己半废的苏千。
苏千从输了以后就告了半个月的假,燕辞自己也讨厌苏千看自己的眼神,自然就放了,没想到再看到竟然是在这里,而且就刚刚的情况来看,他似乎还是下面那个?
呸,想的什么?把脑子里不好的思想抛弃,燕辞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况。
苏千满脸阴翳,声音虽然沙哑但也异常的阴狠:“那小子力气不比你小,身法诡异,稍不留神就会着了道。”
“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能翻出花不成?他要是敢来,爷爷我就能把他剁成八段下锅煮了吃。”朱胖子满脸的狰狞,眼中闪着嗜杀的光芒,燕辞丝毫不怀疑他真的吃过人。
“哼,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别将军吩咐的事没做成还搭上自己的命。”苏千冷笑,他和燕辞交过手,隐约觉得燕辞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那你就等着我拎着那小子的头去见王华吧,还是说那小子长的和你胃口,舍不得让他死?”朱胖子说着又靠近了苏千几分,手直接就搭上了苏千的肩膀。
“放开,将军说了让你杀了北辞以后立马远离京城,他会给你准备一笔钱就不用再回来了。”苏千用力挣开朱胖子的手。
“五年前一样的把戏,那是不是五年后还要我回来帮你们杀人。”朱胖子笑的很是不屑。
“我警告你,北辞是公主府的人,他若是死了皇帝必然极力追捕你,要是不逃快点,死了可赖不到任何人身上。”苏千站起身慢慢走到一个角落,弯腰掀起一块地砖留了句“好自为之。”就走了。
暗道,难怪在外守了大半天都不见人出来。
绕到一边能看到白行浅躲着的那棵树,燕辞朝那边做了几个手势,怕白行浅看不到还特意多做了几遍,直到看到白行浅从树上下来才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等到白行浅来了才指了指里面,待白行浅对她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离开。
“你怎么在那里待那么久?”走在回公主府的路上白行浅问道,出来的时候叶清灵可是再三嘱咐要护好燕辞,千万不能让她出事,所以当燕辞在那后面待了那么久她差点就要直接冲到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