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说她什么时候会醒啊?”耳边传来传来一道声音,软软的,很可爱的感觉。
“不知,不过行浅说了应该就在这几天。”另一道声音柔柔的,很清脆,很好听。
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但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似的重到睁不开分毫,好不容易清醒点的脑子也越来越迷糊,直至重新化为了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的中午,房间里没有人,也自然没有昨天那个声音好听的人。
“嘶…”身上的伤口很痛,她只是想坐起来就牵动了浑身的伤口,痛到难以忍受。
“哎哟,你怎么坐起来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一名白胡垂到胸前的老人几步冲到她的面前念叨:“躺回去躺回去,你这伤都还没长好,不小心就扯开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先生,还请问我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燕辞沉默了一下问道,说完又皱了皱眉头。
自己这声音……好难听
老人看着一脸认真的燕辞挑了挑眉,抓起燕辞的手腕诊脉。
没事啊,脉象除了虚弱点也什么其他的问题。
再抬头,看到燕辞头上绑的那圈白纱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把头伸过来。”老人抬手拍了下燕辞的头道。
“哦。”燕辞应了句乖乖把头伸了过去。
嘿,真乖。老人心里乐了句,扒拉过燕辞的脑袋仔细查看,果然在脑后摸到一块硬块,应该是伤到脑子以后留下的,等着硬块没了这脑子也就该好了。
“好了好了,抬起来吧。”老人胡乱在燕辞的脑壳子上胡拉了一把,心里感慨这头发摸得真舒服,软软凉凉的,手感棒极了,那脑壳顶子也舒服,让人忍不住就想摸摸揉揉。
燕辞感受这眼前这个老人一脸享受的在自己脑袋上摸过来揉过去,有些不自然的想躲开,但却又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不好乱动只能作罢。
老人看着燕辞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总算是良心发现松了手,把燕辞按回了被窝盖好嘱咐她不要乱动。
“你还没回答我,我是谁,这是哪?”燕辞出声叫住老人。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是在东夏二公主府中,至于你是谁,我们也不知道。”老人耸耸肩走出了房间。
“东夏?”燕辞躺在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些发堵,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哈哈哈,我说清灵你可以的,捡了个傻子回来。”另一间明显精致许多的房间中传来一阵大笑,门口的两名侍女听到后都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哎哟,白小姐啊,大家伙儿都知道你笑声好听,但是也不用笑的这么大声啊。
而房间里,那个老人坐在桌旁一手拍桌一手捂着笑到发疼的肚子:“你是不知道哦,我揉她头的时候她那副不想让我揉却又无法反抗的样子,简直傻到可爱。”
而在她身边还坐着一名女子,坐姿端正一手端着茶杯往口中送去。
“你是说她伤了头失忆了?”女子抿了口茶水浅笑道。
“嗯,脑后一个凸起,八成是伤了脑子。要是我师傅还在的话那治好不成问题,但她现在和我师娘不知道去哪儿游山玩水去了,根本找不到。”老人无奈的摊摊手表示她也找不到人。
“那其他伤呢?”叶清灵还记得那人身上的伤可不止头上一处。
“内伤不算太重,静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她功夫不错身体底子也好,看样子应该是被寻仇的追杀才会这么狼狈。”白行浅虽然只是初入江湖,但跟在自家师傅师娘身边也知道不少江湖事,自然看得出燕辞身上这伤不是一个人所能做的的。
“我去看看她。”叶清灵放下茶杯站起身。
“走吧,我还想看看那小傻子惊讶的表情呢。”白行浅摸到了耳根处抬手从脸上撕下一张类似人脸皮的东西,露出下面那张还带着些稚嫩的娃娃脸。
白行浅,当世神医白卿然唯一的徒弟,年纪十九就把自家师傅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就算是差也只是差在没有经验,这次下山也就是为了积攒经验。但她最大的本事不是医术,而是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只是要她想,她可以易容成这世间的每个人。
而叶清灵,东夏国皇帝最疼爱的二女儿,自幼体弱被皇帝捧在心口疼爱但却向往江湖的自由,所以才会捡回了当时躺在路边身受重伤的燕辞。
到了燕辞的房间门口,叶清灵落了白行浅半步,而白行浅则是直接推门蹦了进去,想看的燕辞惊讶的表情,可结果却不如她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