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和王怜花与黄药师父女分开以后,随便找了一家?店铺,打听镇上的客店都在哪里,然后一家?家?客店找过去,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祖千秋。
祖千秋见过贾珂和王怜花现在这两张脸,一下就认出他?们是谁来?,连忙迎了上来?,向两人打招呼。
王怜花向祖千秋点了点头,便去找客店的老板,打听镇上的事务,都是谁在管理。
祖千秋道:“贾侯爷,我们刚刚听镇上的百姓说,江家?的仆人都被毒死了,死相十分凄惨,有个外地?的郎中说,江家?人身上有毒,谁碰到了他?们的尸体,谁就会死,弄得镇上人心惶惶的。您二位可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看这座镇子,很快就会变成毒镇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贾珂道:“原来?你们也已听说这件事了,那?就好了。我和怜花现在过来?,就是告诉你们,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在镇外等我们。现在镇上确实很不安全,咱们的人太多?,留在这里,很容易出乱子。”
祖千秋笑?道:“是!我这就去告诉他?们。”顿了一顿,又道:“两位公子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做吗?需要咱们帮忙吗?”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唉,没什么好帮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你去吧。”
祖千秋见贾珂脸有愧色,心中更加好奇,但贾珂不肯告诉他?,他?也不好多?问?,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又过一会儿,王怜花走了回来?,见贾珂站在大厅等他?,便向贾珂走去。
离着贾珂有三四步远的时候,王怜花忽然一笑?,走到贾珂身旁,伸手搂住贾珂的肩膀,说道:“镇上管事的人一共有四个,一个姓陈,一个姓秦,一个姓白,一个姓萧,他?们四人与江鹰北,也就是这里的江老爷,都十分要好。
这四人都是普通人,不会武功,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我刚刚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如今已经在镇子上传开了,那?些进过江家?的人,听说这件事以后,心里都怕得要命,早就去找他?们四人,要他?们四人想?办法?救命,现在他?们四人都在镇上找我这个神?医救命呢。”
贾珂一笑?,说道:“看来?咱们走的太早了。刚刚出了酒楼,就该站在酒楼外面,等着他?们八抬大轿,来?请咱们才是。”
王怜花笑?道:“你要他?们八抬大轿来?请咱们,现在也不迟啊。我看咱们也不用去找他?们了,直接放出话去,说咱们就在这里,包管他?们一会儿就过来?找咱们了。”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俗话说的好:‘上赶子不是买卖。’咱们主动去找他?们,他?们可能会觉得这件事是咱们有求于他?们,然后拿腔作势,不肯配合咱们。他?们来?找咱们,才会觉得这件事是他?们有求于咱们,咱们留在这里,是为了帮他?们,然后尽心尽力地?配合咱们。”
王怜花眉毛一挑,笑?道:“你看我的。”
他?双目向旁边扫了一眼,然后侧过头去,向店小二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小哥,你刚刚去过江家?吗?”
那?店小二一怔,停下脚步,说道:“没去过啊。”忽然想?到什么事情,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向左右两边各看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王怜花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公子,你怎会问?我去没去过江家??难道我脸色看着有什么异常之处?
啊,难道江家?的毒,已经在我们这里传开了?不止是进过江家?的人,会染上他?们的毒,连没进江家?的人,也会染上这样的毒?不……不会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要是中毒了,他?们……他?们可怎么办?”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脸上神?色十分悲切。
王怜花心想?:“老子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哭什么啊!”
他?十分鄙夷地?瞪了那?店小二一眼,若不是他?不想?出师不利,早就一脚踹开店小二,再去找一个人了。
当下轻轻地?咳嗽一声,微笑?道:“你放心吧,你看上去挺好的。我只是担心你去过江家?,这样你会把你中的毒传染给我,所?以这么问?了你一句。其实那?些去过江家?的人,三四天内,并不会显出任何异常来?。那?个店伙,之所?以现在就长出了尸斑,是因为尸体的尸液溅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现在就毒发了。”
那?店小二一擦脸上眼泪,怔怔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似乎在思索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店里有去过江家?的人吗?”
那?店小二连忙摇头,说道:“没……没有去过的,我们谁也没有去过江家?。”随即干笑?两声,说道:“我……我还有事,我肚子疼……公子,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转过身去,拔腿就跑。
王怜花眼看那?店小二消失在客店外面,愣了一下,觉得事情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设想?,走到贾珂身边,问?道:“他?干吗要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下毒的人了?”
贾珂忍不住一笑?,说道:“我看好像是的。”
换做平时,王怜花倒不在意别人诬陷他?下毒,但这次下毒的人,是江玉郎这个让他?极度痛恨的太监,他?岂会愿意背下江玉郎的罪名?不禁愤愤不平,说道:“我哪里像下毒的人了!”
贾珂笑?道:“是啊,我们王公子这般英俊潇洒,青春年少,怎么会是那?个下毒的龌龊之徒。”
王怜花奇道:“英俊潇洒倒是没错,但是青春年少?江玉郎不是和你同年吗?我比你大一岁,比江玉郎也大一岁,青春年少,也是我的优点吗?”
贾珂微笑?道:“你刚刚去找老板打听事情的时候,我也跟别人打听了一下,昨天晚上江家?发生的事情。这人说的可比那?个毛叔说的清楚多?了,你可知江鹰北是怎么死的?”
王怜花道:“他?不是被……被我妈杀死的吗?我妈突然挥出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就死了。”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他?确实是这样死的。据说当时他?抓着小鱼儿的手腕,和小鱼儿并肩站在红毡之旁,你妈和柴玉关经过他?们的时候,突然挥出一掌,拍在了江鹰北的额头上,江鹰北登时脑袋开花,脑浆和鲜血溅了小鱼儿一脸,然后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所?以我怀疑,这个江鹰北,根本不是江琴,或者说,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江鹰北,江家?这些仆人,应该是死在了真正的江鹰北的手上。”
王怜花略一沉吟,说道:“你觉得江鹰北就是江琴,江玉郎的亲生父亲,也是你爹从前的仆人,是吗?”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是这样想?的。”
王怜花道:“你应该知道,无?论一个人易容的手段如何高明?,都是在脸上涂抹东西,我妈那?一掌下去,他?头骨都变形了,倘若他?脸上涂着易容的东西,那?么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不是江鹰北来?。”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
王怜花又道:“那?么江琴和你一样,有一个或者几个孪生兄弟了?”
贾珂笑?道:“咱们从前不是派人调查过他?的事吗?他?是家?里的独子,没有孪生兄弟。”
王怜花眉毛一扬,说道:“既然你知道死在我妈手上的那?个江鹰北,脸上不可能有易容,而且江鹰北没有孪生兄弟,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没有人可以假扮江鹰北,那?你为什么说,死在我妈手上的人,不是真正的江鹰北?”
贾珂略一沉吟,说道:“我听说江琴是怎么死的以后,就觉得有一件事非常古怪。
江琴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江菱把他?的儿子偷走以后,他?立刻想?到江菱可能还会再来?。其实他?并不知道,江菱是不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然后当机立断,抛弃了所?有财物,换了一个新?的身份继续生活。
昨天晚上,小鱼儿和邀月在这里拜堂成亲。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但这一定不是柴玉关和你妈的主意。柴玉关和你妈可能从未来?过这里,说不定从前都不知道这里。
柴玉关只带着李莫愁来?这里参加婚礼,并没有提前在这里安排陷阱,设下埋伏,对付你妈,可见他?事先根本不知道你妈会来?参加婚礼。
你妈是在婚礼开始以后,才带着沈浪匆匆赶了过来?,我觉得以你妈的性子,倘若这场婚礼,是她安排的,柴玉关,是她叫来?的,她不会在婚礼开始以后,才匆匆赶过来?。
给邀月下毒,然后自己扮成邀月,扒光邀月的衣服,把她扮成自己,要柴玉关亲手杀死扮成自己的邀月,这才是你妈会做的。”
王怜花听到这里,心中又好笑?,又伤心,叹了口?气,说道:“邀月和柴玉关做了十五年的夫妻,我妈知道以后,一定对邀月恨之入骨,安排柴玉关亲手杀死邀月,这确实是她喜欢做的事情。但是,她为什么要扒光邀月的衣服啊?”
贾珂见王怜花眼光中似笑?非笑?,知道王怜花这是认为自己是在编排王云梦。
其实贾珂说的都是原著里,王云梦对白飞飞做的事情,他?直接说了出来?,偏这件事情只发生在原著里,他?根本无?从辩解,心想?:“我怎么知道你妈为什么要扒光白飞飞的衣服。哪有一个吃醋的女人,会特意扒光情敌的衣服,给自己的前夫看啊!何况白飞飞和你妈的身材一点也不像,别说是柴玉关了,就算是我,也能一下就认出来?,那?到底是谁!”
但是贾珂可不想?让王怜花认为,自己是一个在岳母过世以后,还热衷于说岳母坏话的卑鄙小人,于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你妈不会这么做吗?”
王怜花怔了一怔,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贾珂有点内疚,说道:“是我不好。我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其实你妈会不会扒光邀月的衣服,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从前阴影有点深,所?以下意识的认为,你妈会这么做。”顿了一顿,又道:“其实我只知道,我想?要扒光你的衣服。”
王怜花看着他?微笑?,说道:“我也只知道,我就喜欢被你扒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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