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伸手?搂住贾珂的脖颈,微微一笑,说道:“到时你变成了木头人,我就在你面前脱衣服,在你面前玩自己,让你看得见,却吃不到。怎么样,你喜不喜欢我这样伺候你?”
贾珂没有说话,就这样靠在他身上,过得片刻,说道:“好疼!”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你听到我要让你看得见,却吃不到,居然兴奋得引起情毒发作了?”咬住贾珂的耳朵,一字字地道:“贾珂,你真是个变态。”
贾珂脸上一红,低声道:“我想看你怎么玩自己嘛!”
王怜花横了贾珂一眼,眼色中似笑非笑,说道:“老子用道具来玩自己,和你平日里用道具玩老子,能有什么区别?”说着脸上也?一阵热烘烘的。
贾珂担心情毒再?次发作,不敢继续说下去,当下轻轻地咳嗽一声,拿起那只木镯,转移话题道:“不知道这里?面会藏有什么玄机。”
王怜花笑道:“我看看。”说着接过木镯。
这只木镯极宽极厚,上面刻着玉兰花,做工倒算精致。
王怜花打量许久,试了好几次,终于看出玄机来。他拿起一根银针,用力一戳,针尖抵在一朵自枝头坠落的玉兰花的花蕊上,木镯登时现出一条细缝。
王怜花朝两边一扳,木镯一分?为二,两束纸张自木镯中掉下来。
贾珂眼疾手快地接住这两束纸张。两人就阳光一看,只见其中一束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细如蝇头的小楷,开头写着“幽灵秘谱”四?字,内文则记录着幽灵门的内功要诀,和诸多幽灵门的神奇武功,幽灵门最出名的武功“白骨幽灵掌”也?在其中。
虽然王怜花因为白飞飞先前扬言要挖掉他的眼睛,扭断他的四?肢这件事,就已大概认定白飞飞的母亲,便是惨遭柴玉关挖掉眼睛,扭断四肢的幽灵鬼女,但是他这大概认定只是他的主观猜测,而他这主观猜测的根据,却是贾珂的主观猜测和道听途说,因此王怜花并没有笃定白飞飞就是幽灵鬼女的传人。
这时他们从白飞飞的怀中取得《幽灵秘谱》,可见白飞飞确实是幽灵鬼女的传人,贾珂先前的猜测半点不错。王怜花惊叹之余,忍不住看向贾珂,向他吹了口气。
贾珂练的“九阴白骨爪”和这幽灵门的“白骨幽灵掌”同为天下最阴毒的武功,有不少相通之处。贾珂瞧见“白骨幽灵掌”这五个字,便看起下文来,这时他感到王怜花向自己吹了口气,当即抬起头来,看向王怜花,笑道:“怎么了?”
王怜花才不愿意说实话,心念一转,笑道:“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贾珂嗯了一声,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王怜花伸手?一指这本《幽灵秘谱》,说道:“这本《幽灵秘谱》一直在幽灵鬼女手中,她既是幽灵鬼女的女儿,应该自小就在修习上面的武功吧。哪怕她是从八岁起开始习武,十几年过去,她不应该已经将这本《幽灵秘谱》背得滚瓜烂熟了吗?为何还要把它?带在身上?”
贾珂早在看见这本《幽灵秘谱》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当下笑了笑,说道:“依我看啊,她将这本《幽灵秘谱》带在身上,并不是给她自己看的。当年不是有很多?人争夺这本《幽灵秘谱》么,柴玉关也是为了这本《幽灵秘谱》,才对幽灵鬼女百般折磨。
她将这本《幽灵秘谱》带在身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说不定可以凭此脱身,遇到柴玉关的时候,她也可以用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柴玉关的女儿,柴玉关就相信她的话,但是柴玉关当年为了这本《幽灵秘谱》接近那幽灵鬼女,与她亲亲我我,海誓山盟,颠鸾倒凤这件事,幽灵鬼女知道,柴玉关也知道。
到时秦南琴用这本《幽灵秘谱》,证明自己和幽灵鬼女的关系,再?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证明幽灵鬼女是在柴玉关翻脸之前,怀上的自己。也?许其他人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柴玉关一定清楚,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王怜花笑道:“倘若柴玉关现在还放不下这本《幽灵秘谱》,那更有趣了。到时秦南琴先告诉柴玉关,自己是他的亲女儿,然后趁着柴玉关如遭五雷轰顶之时,将这本《幽灵秘谱》撕成碎片,扔进火里,或者吞进肚里?,虽然柴玉关想要抢下这本《幽灵秘谱》,却终究晚了一步。哈哈,他那时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贾珂见他满脸兴奋,心想:“怜花不会?为了看柴玉关的热闹,就决定放过白飞飞吧?”于是伸臂将王怜花搂在怀里?,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柴玉关那时的表情固然有趣,但是有一个人的表情,一定比他那时的表情还要有趣。”
王怜花笑道:“这人是谁?”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你啊!”
王怜花一怔,问道:“我?”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我想秦南琴现在最恨的人,并不是柴玉关,也?不是你妈,而是你和我。你看她对付柴玉关的办法,就知道她对付仇人,不是杀死仇人,一命还一命,就能消除心头之恨的,她定要把仇人害得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这样她才能感到安慰。今天咱俩把她害得这样惨,单论武功,她又不是咱俩的对手,那她该当如何报复咱俩呢?第一,她要故技重施,算计于你,再?让你当几个时辰的木头人。”
王怜花哈哈一笑,然后咬了贾珂一口,恨恨地道:“你把我当成傻瓜吗?我既已上过她一次当,怎么可能再上第二次当?”
贾珂哦了一声,反问道:“真的吗?先前咱俩在扬州遇见白夫人,她装成一个忍受不了丈夫毒打,只得从家里?逃出来的可怜女人,然后趁你把她抱在怀中之时,要用游丝针刺入你身体穴道来暗算你。那日她的所作所为,和今日秦南琴的作所作为,又有什么区别?你上一次就险些上当,怎么这一次就真的上当了呢?”
王怜花登时气势全无,狡辩道:“那怎么一样!”
贾珂笑道:“哪里不一样了?”
王怜花“哼”了一声,将脸埋在贾珂肩头,嘟囔道:“不一样在,这一次你不在我身边。”
贾珂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身边啊。”
王怜花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肩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道:“贾珂,我发现上一次和这一次,我都是大发善心,想要做件好事,当回好人,才遭到她们算计,倘若我没有想要做好事,当好人,哪还有这么多?麻烦?看来本公子果然还是适合做坏事,当坏人!”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你先前在街上救了那么多?百姓,不就挺顺利的吗?”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哪里顺利了?倘若那天我没有顶着烈日去救他们,那我也?不会?想到整一整李莫愁和沈浪,你也?不会?和我生气,我也?不必把贾姑娘的玉像搬出卧室,那它当然就不会?被人偷走了!唉,我果然还是适合做坏事,当坏人!”
贾珂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这你大可放心,就算没有李莫愁那件事,我也?不会?同意你把贾姑娘的玉像留在卧室的。不然我可能半夜梦游,就跑到玉像前面,把玉像砸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柔声道:“贾珂,你果然对贾姑娘的玉像被人偷走这件事非常高兴。”一面说话,一面揉捏贾珂的肩膀,似乎想要给他做按摩,又似乎想要掐他的脖子。
贾珂干笑一声,继续道:“第二,嗯,说第二了啊!她要把你这个木头人带去杭州城最大的客栈,给你喂下解药和春|药,然后和你共度春宵。”
王怜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像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脸色难看得很,说道:“你说什么?她要给我下春|药?还要和我共度春宵?她可是我姐姐啊!”随即反应过来,秦南琴就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弟弟,才会?想要和自己共度春宵,忍不住脸色阴沉,骂道:“这贱人!”
贾珂心想:“是啊,她原著里?应该就是这样打算的。这样一想,朱七七可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倘若没有她出高价买走白飞飞,白飞飞就被你这个小色鬼买走了。以你的性子,自然当晚就会和她颠鸾倒凤,等到第二天,你大概就能体会?到你所谓的比千万刀杀死你还要痛苦的滋味了。”
当下点了点头,笑道:“怜花,你说是贾侯爷的夫人红杏出墙,在客栈和某女共度春宵这个消息惹人注目呢,还是贾侯爷的夫人红墙出墙,和亲姐姐在客栈共度春宵这个消息惹人注目?”
王怜花搂住贾珂的脖颈,将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一字字地道:“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是世人大多?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到时他们亲眼看见秦南琴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向大家哭诉你强迫亲姐姐做下这等乱|伦丑事,你猜会?有几个人相信是秦南琴给你下了药,强迫你做下这等乱|伦丑事?
这样一来,你是身败名裂定了。人人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强|奸亲姐姐的畜生,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朝廷也会?给我施压,要我和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王怜花听到这里?,脸上血色全无,心知贾珂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倘若秦南琴真的做下这等事,那自己这辈子都要毁了。他心中又恐惧,又慌乱,咬了一口贾珂的嘴唇,问道:“那你到时会怎么做呢?”
贾珂见他这副模样,登时心疼起来,笑道:“傻瓜,你是我老婆,我知道你被人算计了,只会更加心疼你,爱惜你,想要保护你,难道我会?和别人一样,和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吗?”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然后跳到贾珂的身上,说道:“贾珂,抱紧一点。”
贾珂紧紧抱住他,说道:“既然我不愿和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那我只能和你一起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到时我这个官儿自然做不下去了,咱俩别无选择,只得退隐江湖,除非咱俩隐姓埋名,不然咱俩走到哪里,都会招来一堆张口‘道德’,闭口‘畜生’的大侠,想要杀死咱们,为民除害。
他们虽然不会?是咱们的对手,但是有他们在,咱们也?别想安生日子。并且咱们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朋友,即使是那些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恶徒,也?会?不耻你的行为,不屑和咱们做朋友。倘若你是秦南琴,看着你的两个仇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过着人见人打的生活,一定会?觉得非常有趣吧?”
王怜花恨恨地道:“我现在就去杀她!”说着要从贾珂身上跳下来。
贾珂却不放开他,笑道:“这有什么好急的?她已经落入咱们手?中,是生是死,不都在咱们的一念之间吗?等药熬好了,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她呢。”
王怜花嗯了一声,不再?动弹,继续像树袋熊一样,攀在贾珂身上,琢磨着贾珂适才的话。过得片刻,他忽地一笑,说道:“贾珂,既然她用这种办法算计我,咱俩会?过得这么惨,为何她用这种办法算计柴玉关,柴玉关就不会?多?么痛苦?”
贾珂笑了笑,说道:“因为你会?因为自己和亲姐姐做了这件事感到尴尬,感到羞耻,感到无地自容啊,哪怕你做这件事时,身中迷药,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柴玉关却不会?。”
他不等王怜花质疑,已经自顾自地解释道:“柴玉关在十四?岁时,就为了万贯家财,杀死了柴家三十余口人。这三十余口人,都是与他朝夕相处,血脉相连的至亲,可见他这人天生具有情感障碍——”
王怜花奇道:“情感障碍?”
贾珂略一沉吟,解释道:“我想就好像我天生不会?画画一样,柴玉关大概天生缺乏爱人的能力。他对家人毫无感情,也?无法理解这种感情,所以他在十四?岁年纪,就像碾死一窝蚂蚁一样,杀死了柴家所有人。
他对情人也是这样。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柔情脉脉,可能是他通过观察别人的言行举止后,模仿出来的行为,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他解决性|欲的工具,所以他多?次抛弃、折磨、虐杀自己的情人。
即使秦南琴真的嫁给了他,他也?许会觉得愤怒,因为他被人愚弄了,但他绝不可能觉得羞愧、尴尬、无地自容,更不会?觉得多?么痛苦。倘若他会?因为血亲而痛苦,那他当年就不会?杀死他的亲生父母,兄弟姐妹等三十余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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