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你不要太不要脸了!”贝诗马上说,“我倒是要看看你送言秋送的什么礼物,这种向寿星要东西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李路嘻嘻哈哈的,林言秋抿着嘴笑,笑着看他们闹。
贝诗却说着说着就拉林言秋起来,像是真的被李路气到,要去拆礼物一样。
李路还在背后笑:“等下你送的礼物没有我的好,你可就尴尬了,贝贝。”
贝诗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送的什么。”
林言秋一边笑,一边无奈地被她拉走。
“你怎么回事?”贝诗把她拉到无人的地方,拉下脸来问。
林言秋被问的一脸懵:“怎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圣母了?”贝诗恨铁不成钢,“张梓萱那样说你,你是没听到,还是装傻以德报怨?”
林言秋笑了:“原来你是说这个呀。”
“笑笑笑,一天天的,就知道傻笑。”贝诗气坏了,“你气死我了!”
林言秋搂住她,安抚道:“你别气嘛,我有我的打算。”
“那你倒是说说呀,”贝诗恨了一下,“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我今天饶不了你!早知你这样,我刚刚就该手撕了那个张梓萱!”
林言秋忍着笑意,哄她:“我知道啦,贝贝对我最好了。你听我说,他说的很难听,但也不全是假话,我和沈昼确实是分手了,虽然是我甩的他。但是在这么个场合上闹,又有什么用呢?不显得我更难看?”
“那你就这样放过他?甚至还帮她找好了插画老师?”贝诗斜立着看它。
林言秋笑容深了些:“我们这个圈子,什么最重要?名声最重要。你觉得是她在我生日宴上说闲话名声好,还是我这个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名声好?你猜李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现在会不会在对她冷嘲热讽?再说了,沈叔叔秦阿姨他们都来了,起码能说明这个订婚宴取消错不在我,她也只能逞嘴上功夫了。”
“再说了,之前那个插花老师,能力是有的,但为人可不是很好相处。”林言秋向她眨眨眼睛,压低声音,狡黠地说,“我都在这么多人面前热情地,以德报怨地,给他推荐了老师,她能不去学吗?她那个性子八成和老师相处不好。下次见了面,我这个推荐者是不是应该好好关心关心她的课业呀?张梓萱这个人又好面子,你觉得她会说和老师相处的不好吗?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贝诗一听,感觉挺有道理,当然更关键的是——
“谁叫你从小在别人眼里就是性子好呢?你这个女神有女神包袱,我可没有。”贝诗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下次你做你的好人前,先给我痛骂她一顿。最近我心情憋屈,就想找个出气筒。”
林言秋搂着她直笑:“好好好!”
贝诗环顾了一周,皱着眉头问:“沈昼呢?还没来吗?”
林言秋的笑意浅了些:“不知道,无所谓他来不来了。”
贝诗看看她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说不定他等会儿就来了,你再等等吧。”
“你怎么一会儿嫌弃他,一会儿又为他说话的呀?”林言秋笑话她。
贝诗打了她一下:“这还不是为了谁呀?”
林言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乐得浑身颤抖,眼底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和伤感。
等到晚会结束,已经逼近12点了。毕竟是在家里办的晚宴,大家也不好逗留到太晚,通宵欢聚。
送走了客人,林言秋看着家里的帮佣收拾屋子。
林长风走过来,面带犹豫。
林言秋看到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哥。”
“啾啾,生日快乐。”以长方形的线索林长风轻声说。
林言秋面带无奈:“谢谢哥,你今天跟我说了好多遍了。“
林长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沈昼他……”
林言秋的笑浅了些:“他没来。”话语之间难掩悲伤和惆怅。
她以为无论如何,起码她的生日,他都该来,给她送上一句生日祝福。
难道他真的有了心仪的女孩子,所以要和她彻底地撇开界限?
她之前胡思乱想,偶尔会自己吃些没门道的醋。但事后冷静下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如果他真的有了喜欢的人,想要和她划清界限,那之前那些让她怦然心动的暧昧举动就不该存在。
就算是内疚,他也不会做的。
林长风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啾啾,沈昼他……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