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莎生病了,昨天被惠美抱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烧,她觉得这病十有□□是被吓出来的。
惠美找医生来看过,开了药打了针所以莜莎现在正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发霉……
莜莎望着点滴的方向,嘀嗒嘀嗒嘀嗒的让人无端心烦。
在按了三次服务铃无果的情况下,莜莎果断的拔下了针头,蹦蹦跳跳的下了床。
原来以至深夜,惠美宅里一片寂静,没有女仆引路,没有%管家陪衬,有的地方甚至连灯光都没有。
诺大的宅邸在夜色的笼罩下一片寂静,莜莎心里有些发毛了。
她还穿着从卧室里走出来时的睡衣,丝质的布料轻滑贴身,乖巧的垂落在身侧,凉风一过就随风飞舞,整个人都显得很很单薄。
莜莎抖了抖身子,自觉不应该在这里瞎晃荡,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你怎么在这儿?”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把莜莎吓了一跳。
在莜莎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却先一步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田熙元那英俊的脸上删了一巴掌。
“欸?”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莜莎又是一阵惊异,“你怎么在这?”
“是我先问你的吧?”田熙元满脸压抑的无奈,怪不得上次的挑拨没什么成效,原来俩人已经住在一起了……
莜莎还在思考着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这个讨厌鬼,就听到对方又说,“你想不想知道惠美姬在什么地方?”
“不想。”又是干脆果断的答复,然后在莜莎坚定的目光下,田熙元拉着人去了偏苑。
惠美正在‘审判’,见到莜莎跟着田熙元进来,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感情。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惠美直接把莜莎拉到自己身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莜莎的肩头。
“惠美姐姐?”看着跪在地上那些人,莜莎莫名的有些打怵。昨天血红的记忆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渐渐地和地上这些或惊恐或死寂的面孔重叠。
惠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可以先回去。
莜莎摇摇头,整个人都缩进惠美的怀里,露出一双眼睛注视着地上的那些人。
‘要是现在回去,会被惠美姐姐记上好大一笔。’深知惠美的脾气,既然能在自己面前杀人,就说明她以后绝对会让自己接触更加阴暗的一面。‘与其当一时的懦夫还不如一次性习惯了。’
莜莎乖乖的缩在惠美怀里,忽视了田熙元兴味盎然的目光。
莜莎这种完全依赖的样子让惠美姬心情大好,她挥手下令,站在旁边充当背景的管家就一条条的宣布着罪状。
这些人都是组织的叛徒。
莜莎不是傻瓜,从这些人的表情中就可以知道,这次的‘审判’并不像她前几次看到的那么柔软。
死亡的气息在蔓延。
即便是怀里坐了一个人,惠美姬冷酷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半分的和缓。
伴随着声声惨叫,血红的记忆再次蔓延开来。
莜莎抱紧了她的惠美姐姐,仿佛这样就可以得到力量。
‘审判结束’的宣言一响起,田熙元就马上吊儿郎当的起身告辞,嘴上说着无聊,可那惨白的面容比莜莎好不到哪儿去。
惠美姬只是安抚着莜莎,豪不在意对方的去向。
“我们回去。”惠美姬抱起莜莎,绕过那片血红,轻柔的安抚着自家宝贝,冷静的面容在此刻显得可靠无比。
然而她们没能走回卧室,莜莎吐了。
扶着高大的古树,莜莎狂吐不止,那些人的惊恐、蔓延的血液以及惠美残忍的冷静不断的交织缠绕在莜莎的脑海中。
莜莎昏了过去。
等到再一次睁开双眼,看见那熟悉的点滴的时候,莜莎多希望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只是在做梦。
然而事实证明对于点滴的熟悉感只是因为那药是同一个医生开的。
惠美姬去工作了,家里又只剩下她自己。
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连续的精神刺激让莜莎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在小女仆关切的询问下将就吃了一点东西,然后蒙头大睡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