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很快便到了宫门口,例行检查的侍卫,掀开帘子,司马珏忙垂首,只露出了半张侧脸。仅仅是半张脸,也足够貌美。侍卫一时看呆了,又觉得眼前人好似有股眼熟之感,掀开车帘子的手,一时便放不下来了。
“咳咳……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重华微微侧过身子,挡在了狗皇帝的面前,“我家的侍女胆小,赵侍卫可莫要吓着她了。”
侍卫这才发觉,盯着人家的婢子一直看,确实有些不妥。见着重华一脸病态,早就听闻这位大人在宫中无意落了水,侍卫更是不好阻拦,只好让开。
悬挂着家族标志的车马,缓缓地走入青砖黛瓦的乌衣巷,直到确认安全了,重华这才拿出了一套郎君的衣衫,奉在了司马珏面前。“微臣便送陛下到这儿了,出了建康城,还望陛下多多注意,务必顾忌龙体安康。”
正在卸下头上珠翠的司马珏,冷冷地瞧了重华一眼,“爱卿莫不是以为,将朕送出宫,你便能全身而退了罢。若你是骗朕的,岂不是将朕置身险地?这一趟,爱卿还是同朕一块儿去罢。”
自打狗皇帝掀开真面目后,每次叫她爱卿,都是阴阳怪调的。重华一见他这样儿,便晓得不好推脱。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同他一块儿去啊!
“微臣…微臣不会骑马。”重华搜肠刮肚,拼命找着理由,企图浇灭狗皇帝的念头。“况且微臣服了陛下的药,自然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有贰心。”重华越说越激动,说得连她自个儿都要相信,她是个对皇帝忠心不二的大忠臣了。只可惜呀,这一番的作态,换来的只有皇帝劈头扔来的一件女郎衣衫。
等到重华将头上的衣衫扒拉下来,狗皇帝早就换好了一身常服,居高临下,眼中还闪过嘲讽,“爱卿,君命难违。”
一瞬间,重华眼中的小火苗熄灭。垂头丧气的委屈模样儿,教人看了真想要摸摸她一头柔软的发丝。幸好,狗皇帝还有自制力,瞥过眼去,一把抓住了重华的后领子,往头戴了顶风帽。长腿一迈,便上了一旁的骏马。
而可怜的重华大人,被狗皇帝不由分说地一把提上马,朝着西城门赶去。皇帝胯/下的这匹骏马,乃是当年大宛供奉的汗血宝马配的种。司马珏仍是皇子,赶往封地就国之时,这匹马便跟着他一道过来了。
既然是宝马良驹,跑起来的速度,用风驰电掣来形容都不为过。郎君们享受在快马上奔驰的快感,可重华这个不会骑马的,就只剩下害怕了。坐在狗皇帝身后的重华,生怕被骏马给甩了下去,也顾不得会招惹了司马珏的臭脾气,一双手死死地搂着狗皇帝的腰肢。不仅如此,还要用那种惹人怜爱的声儿唤他,“陛下…慢点!”
明明身上穿的衣衫不算少,可司马珏就是能感觉到腰间的那双手。被他蹭到的地方,一点点儿的升温。狗皇帝心烦意乱,索性在前方的岔路口,猛地勒住了骏马的缰绳,将身后的重华一把拉到了前边儿来。“不许再乱叫了,再叫,朕直接把你扔下去。”
狗皇帝一张俊脸凶神恶煞,识相的重华赶紧着缩了缩脑袋,死死地伏在马脖子上,好像只要她抱紧了马脖子,便不会掉下去一样。司马珏嘴角一抽,真的很不想管这个蠢货臣子的死活,可若是真把人给摔死了,更麻烦。
司马珏告诉自己,他只是救一个蠢货的命而已。
牵着缰绳的双手,分出了一只,强硬地拉过重华的腰肢,将人往自个儿的胸膛带。真细啊……郎君的腰,怎么能细成这般模样。
司马珏一愣,随即便抽回了手,继续朝着荆州的江夏赶去。很快,司马珏才发现,将重华从后头挪到前头来,他的折磨非但没有消减,反倒是更为难忍了。这臣子虽说长得瘦弱不堪,一把腰肢比女郎还要纤细,可他的臀儿倒是长了不少的肉。
挺翘又丰满的臀儿,就在司马珏的前方,随着骏马的奔驰,一颠一颠儿地上下颤动。狗皇帝虽说重活了一遭,可到底现在这身子还是少年郎。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又不多加纾解。如今被臣子的翘臀一蹭,便惹起了火儿。
对着一个郎君发了情,饶是司马珏这般荒唐的人,也觉得自个儿有些太不着调了。风帽后的俊脸儿,黑得若锅底一般。司马珏默默地移着身子,想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给拉开。可害怕的重华哪能让狗皇帝走开,挪着身子便跟了过去。眼见着退无可退,就要坐到马屁股上,那骏马下了陡坡,马背上的二人,随着马儿一块儿向前冲去。
而狗皇帝身下明显的一大包,也紧紧地贴在了重华的臀后。
曾经翻云覆雨过的重华,自然晓得那是个什么东西。虽说寻常郎君受点儿刺激什么的,都会有情况。但是……她现在对外的身份可也是个郎君啊!
这这这……这狗皇帝莫不是男女通吃,对郎君也起了兴致吧!重华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过了片刻,又默默地拉开了同狗皇帝的距离。
司马珏本也想和她离得远远儿的,可自己想是一回事,被人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远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堂堂天子之尊,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哪轮得到旁人来嫌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