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爷早就忘了自己方才的春心萌动,止不住地冷笑了一声儿,那一声儿突兀的“呵”在马车中响起,吓得秋月一愣。“夫……夫人,咱们的车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昨儿个夜里做了一夜噩梦的秋月,现在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害怕。看着小丫头胆颤心惊的模样儿,重华也在想着,让系统给他们编造的梦境,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秉持着这种心态,重华拍了拍秋月的肩头,“方才咱们不是还拜见了佛祖们,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呢。放心好了,指不定,是哪只耗子在闹腾呢。”
夹层中的小孟爷:你才是耗子,你们全家都是耗子!
……
旬家的马车载着重华在泥泞的山道中跑着,而此时回到厢房内的孟文竹,看见一堆绳子散落那边,唯独不见了孟文松人影,抓着绳子的手,都紧紧攥到了一块儿。
“人呢,我让你看得人呢!”孟文竹将手里的绳子狠狠往主持孟奇身上一甩,眼睛都猩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这么点事交代给你,你都办不好,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
“那……那我也不知道孟文松这小子这么滑头啊。”孟奇挨了孟文竹的打,半点的不服都不敢表现出来。打小他就对这个堂兄怵得慌。虽然现在族中的长辈,都说孟文竹脾气好,有容人之量。可小时候,孟奇曾经看见过孟文竹把一窝的小猫崽,通通放进麻袋中,扔进水里淹死了。
小时候顽皮,招猫逗狗的事儿,孟奇也做过。可孟文竹这个人可邪性了,他不仅把小猫崽子给淹死,他还是当着那只母猫的面儿把人家崽子给淹死的。听见母猫在一旁叫得凄厉,那声音孟奇在边儿上躲着,他听着都觉得瘆的慌。可孟文竹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折磨够了,这才把母猫给摔死。
打从那以后,孟奇看着他,心里头总是有些发毛,生怕孟文竹也像对待母猫一样对待他。虽然后来长大了,知道孟文竹不会杀他,可这种害怕的感觉,已经深深刻进了孟奇的心里。战战兢兢地抬头瞟了一眼孟文竹,“要不……我等会儿找个小僧弥过来问问?”
“还不快去,等着做什么。”孟文竹脸色阴郁,坐在椅子上。忽然,叫住了外出的孟奇。“等等……”
孟文竹蹲下身子,看见地板上有一串带着泥巴的脚印。方才过来得急,他也没仔细看,这脚印小巧玲珑,上面还带着些许打湿的香粉,分明就是女子的脚印!孟文竹嘴边扯出了一丝冷笑,“不用找了,他跑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