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去给她拉个心电图。”
小郑:“好。”
小姚给小郑做了个鬼脸,逃回自己组里去了。
人是很快就救回来了,得亏送得及时,不然得是半个月不到要办两件丧事了。就是这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发生得蹊跷得很,女儿被家里没腌制好的咸菜毒死,有可能是一场痛心的意外,可接着妈妈又差点被毒死,这怎么看也不可能只是意外了。
很快,这件事很快就被家属报了警。局里接到这个案子后,立刻带着人去他家查那缸咸菜。
带头是许逢年,身边还有袁烂和沈崇光。
褚怀森没赶上巧,踏进市局时他们已经出去半小时了。
王局长拿到褚怀森的检查,当然,并没有“临表涕零”,而是沉沉稳稳地说:“你这小子也为市局干了不少年,唯有鹤龄湖这案子,你就像是被人套在圈子里一样迷糊。经过这次也好,你才肯接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逢年经过那次枪击案后,现在整个人儿工作精力大不如从前,得要个过度阶段,要是你这时候再犯起迷糊,这些个案子还要不要搞了!沈崇光是樊公大的教授,为了学术论文实地跟进的,想必也留不长,先让他跟着你,有什么理论上要提高的地方,你就虚心向他多多请教,拉得下面子才能走得更远听到没。要是下次再有这个情况,可不是写检查那么简单了!行了,你回去工作吧!”
褚怀森作揖,“谢老王不杀之恩!”
王局长挥挥手,“行了,别贫了,拿出你工作的态度来!”
褚怀森靠了靠墙,“我工作的态度,那不都是装出来给手下看的吗,我从小有几层皮,您不早就点清楚嘛!嘿嘿!”
褚怀森刚回办公室,就看到了在整理资料的曹岩和小溪。小溪没想到老大会这时候突然出现,立刻停止了和曹岩的嬉笑,站了起来,“老大……你回来啦?”
褚怀森坐在凳子上转了一圈,“怎么,不希望我回来么?看来这几天跟着你们沈教授混得很爽啊。”
曹岩颤颤道:“没……老大,你说沈教授进来,许副队的位置会不会……”
这也是褚怀森比较担心的问题,许逢年那心思堪比林黛玉,有点难以对付:“逢年还是我们这最年长的,该有的尊重还是不能少,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yessir!”曹岩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褚怀森:“行了行了,说说你们现在的工作。”
曹岩:“嗯,刚刚接到的报警,天安区梧桐苑87栋一户人家接连发生中毒,女儿已经在上个礼拜不幸死亡,妈妈昨天也发生了中毒,幸亏救治及时,医生诊断为亚硝酸盐中毒,我们怀疑中毒源是他家的一缸咸菜,沈教授正带人去调查了。”
褚怀森捏了捏手指,“女儿也是亚硝酸盐中毒吗?”
曹岩:“因为女儿送到医院时已经死亡,据可述症状与亚硝酸盐中毒相似,但家属当时并没有同意尸检,所以准确的中毒原因不明确。因为这事报了案,所以我们法医科正在和家属交涉对死者进行尸检的事情。”
小溪:“会不会……只是一场意外?我奶奶说,如果咸菜腌制的时间不长或者太长,里面的盐分就会变成亚硝酸盐,吃进去就会中毒。也许他家都是太不幸了才接二连三地中毒呢?”
这时,沈崇光已经从梧桐苑初步调查回来了,与褚怀森电光火石地交换了个眼神。
褚怀森伸出手,“好久不见啊。”
……
大家的嘴,惊讶得能塞一根香肠!
还是袁烂胆子大,“老大,你们认识啊!”
沈崇光亲民地一笑,和他握手,“大学同学,我比他大一届。没想到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啊。”
褚怀森很假地哈哈两声,“当年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出名的高材生,没想到今天会来跟着我混吧!”
袁烂暗想:论得寸进尺地吹牛逼,没人比得过咱们老大。
沈崇光没理,“汇报一下,我们去了死者家里,死者名叫赵媛媛,今年十九岁,大一,放暑假在家。爸爸叫赵亚军,自己当老板经营一家餐厅,妈妈有时会在餐厅帮忙,这几天因为孩子放假在家,大多时间都是在家照顾孩子。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三个人住,是普通正常的家庭。我们检查了那缸咸菜,标本已经送去检验科,下午应该就能出结果。”
许逢年:“赵亚军的口供,那缸咸菜是店里腌制好带回家的,店里同期还腌制了好几缸,没见出什么问题。我们随后查了赵亚军的餐厅,也取了咸菜标本送检,下午会一并送来。”
褚怀森的自动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弹在桌上,思考了半晌才开口,“法医科呢,赵媛媛的尸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