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他?有些失神,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不轻不重地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即便看不到我的样子，也还是这么喜欢我吗？”
“对呀。”
凌晟好希望这句话是她对着自己说的，可惜并不是。
他?对她试探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我的样子，发现自己不喜欢怎么办？”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伸出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摸索着：“暂时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事，但我觉得你应该会是我喜欢的样子。”
凌晟想，恐怕等她真的见到自己的样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坚持问道：“如果不是呢？”
“那就只能分手了啊。”她说的很轻松，也很随意。
他?听完之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揉着她的发：“我很害怕。”
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很快。
“陆远,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陆远有没有凌晟不知道，但他?现在却是害怕极了。“有啊，我害怕你离开，害怕你不喜欢我,害怕你去找别人。”
他?害怕太多事了。
自从她再度出现,他?的一切都乱了。
她感叹道：“这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啊。”
说完凑到他颈间,却没有吻下去。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停住了,便对她问道：“怎么了？”
她摸着他?的脖颈：“突然觉得做这种事好危险。”
“危险？”
“嗯。这里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却可以给最亲密的人亲吻。”
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颈间,弄得他?有些痒。
可等她真正吻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涌入了很多片段。
那是……
陆远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在上初中。
陆远想和他?的狗玩,可他的狗处处躲避着陆远。
那条狗后来被陆远追着打，嘴都给打流血了，最终狗挣脱开了绳索跑了出去。
但毕竟是受伤的狗，跑也跑不了多远。
等陆远追上去的时候,那只狗已经奄奄一息了。
只有这时候，陆远才能去摸一摸他的狗，因为狗狗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
陆远一边摸一边哭：“你为什么要躲开我？我也会?对你好啊。我只是想和你玩，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那只狗虽是被陆远抚摸着，可是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天空中还飘着雪，陆远以为狗狗发抖是因为冷，就躺在了地上抱着那只狗。
可是狗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在渐渐地变凉。
陆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连只狗都不喜欢他？
过了很久，唇边似乎被什么东西轻碰了一下。
陆远睁开眼睛，夏沫涵正伸着手指试探他还有没有气息。
他?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彼时的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他?闭上眼不理睬她之后，她并没有走开，而是蹲在一旁对他说道：“地上很凉的。”
夏沫涵伸手摸了摸狗狗的头，发觉这只狗已经死了。
其实在她看到狗身上有血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太对。
她试探地摸了摸陆远的头，想说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她虽然不认识他?，但她觉得为了自己的狗做到这种程度，应该不会?是坏人。
眼前的人应该是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狗狗而自责，甚至沉浸在极度的悲痛之中。
但是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他?好受一点。
她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活人大雪天躺在已经死去的狗身边哭泣。
她觉得他?一定很在乎他?的狗。
夏沫涵像摸狗一样摸着陆远的头发，大概是觉得这样能够安慰到他。
地上的陆远出声道：“你是把我当成狗了吗？”
她蓦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丝尴尬。
“你不要一直躺在地上了，躺久了之后会冻僵的。”
陆远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头上的雪花，对她问道：“你喜欢凌晟？”因为从没有人主动对他?有过善意，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不应该存在，都希望他?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