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地刺响,那人先是一阵抽搐,然后“咚”的一声倒了地。
穆拉拉知道壮年男人被高压电棍击晕后,最多也就昏个三五分钟。
所以她丝毫不敢耽搁,也来不及验证来人的身份,赶紧又从淘宝上买了一卷儿安全绳,结结实实地把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还没忘从床上扯下一团布条,包了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压在他的舌根下。
以免这人醒了大喊大叫,再召来了外头的同伙,那这会儿就全都白忙了。
等人刚捆好,那人就幽幽转醒了。
他一睁眼,先是“呜呜呜”地挣扎了一通,但一看到目无表情站在自己旁边的穆拉拉,心里陡然一慌!
她,她,她刚才拿的什么戳了自己一下?
自己就浑身一麻,什么都不知道了,像是……触电?
这怎么可能!电那东西无形无色的,怎么能从一个黑漆漆的木棍上发出来。
穆拉拉看他跟羊癫疯似的抖起来了,心里一哂,也没理他。
只拾起了他方才倒下那地上躺着的一把短匕/首。
仔细一瞧……嘿,这还是开了血槽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匕/首把上那层褐色的浅垢,散发着一股淡淡地腥味。
穆拉拉眼神一厉,拿着匕/首和电/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悄咪咪地躲在大门后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到:外头的确没人接应!
这感情好,看来这人是白天贪心不足,又忖度着自己一个女的好摆布。为了不把利益分薄出去,才趁着半夜,一个人偷偷过来了。
这还真真是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穆拉拉进了屋,蹲在那人身前,从头到脚把这人搜了个遍。
找到了五十多块儿大洋、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儿、一段一米长的细绳和一块镀金怀表。
穆拉拉当着他的面儿把大洋、怀表收到了枕头下。
才把玩着那个瓷瓶勾了勾唇:“真是巧了,司机先生大晚上的不睡觉,带着这些东西跑我家做什么,梦游吗?”
刚才绑人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地上躺着的,可不就是白天那位汽车司机吗?
穆拉拉自问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被人当肥羊盯上了。
果然单身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特别容易受人觊觎。
地上被绑着的男人又使劲挣扎了两下,才发现自己被绑得极有技巧,越动绳子也缩地越紧。
他要想就这么挣开是不可能的。
可自己身上带着的匕/首,早就被这女人收起来了,想要趁机用刀割开绳子制服她也没可能。
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这般难搞?
穆拉拉对自己绑人的手艺有信心,所以任凭地上的人挣扎,只又用床上撕下来一跟布条,小心地打开了青瓷瓶,从里头一倒,倒出了一颗豆大的药丸。
看着颜色极红,不知效用。
她眉头一皱,目光往地上的人身上一凝。
那男人也看懂了她的意思,本来已经放弃挣扎的身体,猛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穆拉拉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信步走过去,一把卡住男人的下巴,把他口里的布团强拽了出来,强压着疯狂摆头的男人咽了一颗,又拍了他一巴掌,见他喉结滚动,把药咽下去了,才又把布团塞了回去。
那药丸才进口,那男人浑身忽然一软,跟摊泥似的瘫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他忽然目光一直,身体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不但使劲地拿身体蹭地,还仿佛没有痛觉似的,抬起自己的头“咣咣”地撞起砖地来。
不两下,头就被撞破了,血流了一地。
穆拉拉心里一惊,一把拽住捆他的绳子,正想把他拖离地面。
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这人仿佛忽然就力大无穷了,一下子就挣脱了穆拉拉的手,“咚”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这次他倒没有再拿头撞地,而是全身连同紫红的嘴唇,一道抽搐了起来,看着极骇人。
这是……嗑药了?
想起这种可能,穆拉拉心里一寒,小心地把手里的瓶子收了起来,准备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个药房好好问问。
那人又抽抽索索地抖了半个小时,浑身脱力似的一软,眼神彻底空茫了起来。
配着那青白的脸色,可不是活脱脱一个大烟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