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一日梦中样貌有些微不同,不知是化过妆还是换了发型。更弱柳扶风楚楚动人,发上一根小小米粒珍珠攒成的珠花簪子配上白衣,更显清丽脱俗……个鬼呀。
大晚上一身白衣,头上簪子还是白的不是COS阿飘是什么?大晚上的就算淡淡妆,在夜色下又如何可以看清?加上林嘉炎前世早就从电视电影见识过各种类型各种款的美女,早就免疫了白莲花款。
唯一可赞的约莫是少女神态身姿,若风中不胜娇羞之水莲花,平添无限风姿。娇弱可人,平添几分柔美。
只是林嘉炎淡定的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少女,想比孱弱单薄瘦弱?呵呵,谁比得过他?这少女先不提是否妖精的问题,起码走路不会喘,昨夜哭了那么久也不见气虚,壮的很呢。与其他怜惜妖精,还不若妖精来可怜可怜他这个短命秧子。
林嘉炎早就苦中作乐习惯自己的病秧子状态了。
“公子,奴家一直在等公子。”少女手捂住脸,很是委屈的哽咽着,身体微微颤抖。
哦?等他?为什么等他?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林嘉炎比爹娘更清楚自己身体情况,虽然爹娘怕他难过从来都是哄骗他说只是体虚,总是说着吃些药就能好,总是讲着再过几日等他身子好转就带他出门转转。但林嘉炎真的更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身体只会每况愈下,如石从山巅滚落,愈滚愈快,愈快愈滚,最终只有彻底滚落无可奈何,无法挽救。
只是,怕爹娘难受,他都是装着不知而已。
怕爹娘担心,身体不适他都瞒着藏着而已。
按照他这个破药罐子的体质,文不成武不就,读书没读两天就翘课,小身板风吹吹就倒,再混吃等死个几年便可告别世界的样子,谁会来找他?
甚至按照林家家世,他又是万千宠爱的小少爷,到现在还没定下一门亲事,还不是一则爹娘怕他沾了女色身子更不好,二则门当户对的人家都怕让女儿嫁来直接守寡?
爹娘固然对他万般疼爱千般溺爱,也没一丝让他接触家里生意的想法,就怕他费神伤了身体。无论这是妖怪还是什么,死活纠缠他,那么必定是看上他的什么特质。从另一方面讲,既然盯准他,那么就不会伤害到林家其他人。
这不知道妖精还是鬼怪的东西可以控制梦境,可拉他入梦。
同理其他人也无法避免,若是他可以吸引住这白花精怪的注意力,那他的家人便会好好的。甚至他也可问问到底这妖精看中了他哪点,以后他可以多加防备注意。
要是可以说服这小白花打消死活缠着他的念头,那就阿弥陀佛,你好我好大家好。
头脑转的飞快,想到此处,林嘉炎温文儒雅,语气愈发似水般温柔,声音愈发带有三四分怜惜爱护,动作愈发的涂抹上了些许的爱护在意。少年本就长相极佳,如此更是让少女脸红羞怯。
“是我不好。”林嘉炎有些懊恼道“我其实真想过来,但一时梦中,梦中事情也做不得准。后来仓促中又突然犯病,惊动了府中上上下下,更是不好出去找姑娘。若是被人撞见,其实我倒没什么,却对姑娘名声不好。但我却未曾想到会给姑娘带来困扰与心伤,不知姑娘能否梦中告知需要我做些什么?”
“姑娘无论如何责怪,都是我的错。”
翩翩少年,温其如玉,乱人心曲。
少女羞涩低头,有些手足无措,又欢喜难掩,她侧过头去,声如蚊呐“其实,其实。”
少女如同鼓足勇气“其实奴家曾经见过公子,奴家对公子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现下有奴家厌恶之人来逼婚,爹娘无法护住奴家。若是公子……”
“这。”林嘉炎很是为难般皱起眉头,犹豫道“我身子又不行,家世也是一般。如何可以护得住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不不,公子公子。”少女咬咬嘴唇,怕林嘉炎拒绝“公子身有功德,平日亦做善事,是大善人。那人不敢对公子无礼,只要公子收了奴家,他更不会来为难公子。只要公子能答允了奴家,奴家必定对公子一心一意,陪伴公子身边。”
“公子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只求公子收下奴家,为奴为婢都愿意。”
哎呦,这暗示都快成明示了,在听不出其中意思林嘉炎都可以怀疑自己的脑子是碎碎干干豆渣。
从少女话中,林嘉炎已听出她觊觎的是自己的身体。对,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指的是春天,交那个配的季节来了?只是他并无过人之处,平日也不见有任何灵异亦或神奇事件发生,除了病弱的不成样子外,皆是色色平常。那这精怪死活牛皮糖样缠着他一定有其他原因。
大善人?鬼才信呢。
自然,也不排除某白花兴许眼瞎的原因。
“可是我又不知姑娘是何人。姑娘虽说只要我收了姑娘,但这不是小事。虽说我怜惜姑娘,但更不可随便点头。姑娘若是来了,那对我之后妻子十分不公,对姑娘亦不好听。”
“不求为妻,公子只当奴家小猫小狗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