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宁初莞便将大概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宁颂没有那些记忆,以至于他面对母亲出事,父亲不?认姐姐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这几?天,宁初莞一直对他很好。
在闵州其实并不算好,江雪怡喜怒无常,那时候他因为没有对比,因此并没有察觉出不妥。可如今有了姐姐对她的好做对比,他便不觉得江雪怡有多好了。
他如今真心?地依赖这个姐姐。
“姐姐若是不回去我也不?回去。”父亲怀疑母亲,不?认姐姐,那他也不?认父亲。
“颂儿,你是绥王府的世子,如今我们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能……”
宁颂打断了宁初莞的话?,淤青散了许多的面上,带着坚毅,手中拳头也紧握着:“不?管,姐姐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宁初莞有些无计可施,放弃劝说,打算等父王来再说。
绥王午后带着人到了将军府上,徐谨兮不在,是管家接待的他。让他在前厅坐好之后,又让人给他上茶,管家立马让人通禀宁初莞他们。
绥王坐在前厅,有些坐立不?安。不?过?两年,他两鬓已经带上寒霜,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一般,神态颓靡。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儿子了,他眼眶有些酸涩。粗粝的手掌握着茶盏,良久也没有灌下去一口。
两年了,两年了,他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心?中焦急,喉头酸涩,而外边的人迟迟不?来,绥王往外看了一眼,终于把手里的查灌下去。
门外这时候有了动静,着绣折枝花卉果绿色缎子圆领直身袄的女子,领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外面秋桂金黄,姐弟两相携而进,看起来颇为和谐。
少年身量已经快差不?多有他高,白皙面上有着淤青,一看就是在外边受了许多苦。
“颂儿。”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绥王快步奔过?来,抱住自己丢失了两年,生死未卜的儿子,老泪纵横。
约莫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本来平静的宁颂,这会儿鼻子则有点发酸。抬眸望着父亲有些苍老地面容,他嗫喏良久,开口道:“父亲。”
“颂儿。”绥王泪水从眼角滚滚而下,把他抱得紧紧的,心?里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良久之后,绥王终于恢复了平静,松开宁颂之后,语气带上了几?分凶:“你这几?年,到底去哪里了。”
刚才还抱着他哭得涕泗横流,如今却又开始质问起来了。宁颂慌乱看向姐姐:“姐姐。”
宁初莞往前一步,语气轻缓地跟他解释:“颂儿出了一些事情,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宁初莞信中并没有详细说这些,只是让他去闵州接颂儿,后来她们被徐谨兮带来了这里。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赶来这里。
绥王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摸了摸宁颂的脑袋,继而宁初莞,良久之后,紧张地问道:“你要不?要跟父王回京?”
宁初莞本来的打算是把宁颂送回到自己父王身旁,而后自己再回京找宁初雪算账。没想到,绥王突然开口,她错愕非常:“父王你?”
“你是不是见过?母妃了?”
绥王走过去,亦抬头摸了摸她的头,眼眶之中,带着浑浊的泪。含着看了好一会儿宁初莞之后,他这才摇头道:“父王并没有见过?你母妃。”
说着,他叹了口气,在宁初莞惊诧的眼神中,抹了一把泪,吸了一下鼻子,这才冷静一些,解释道?:“父王只是……那时候只是太生气?了。后来,听闻你出事之后,父王后悔不?已。父王养了你那么多年,就算你是不是父王的亲生孩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初莞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想,片刻后,露出笑容,走过去,一把搂住自家父亲坚实的肩膀,热泪盈眶:“父王,母妃跟我说过,我是您的女儿,至于为什么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