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莞望向那低垂着眼睑的如玉公子?,唇边渐渐露出笑。
经?过前面的事情,其实她对感情,也?没多少?奢望了。
不过,宁初莞来这里只是欣赏男色的,因此,那茶水,她也?没动。
素白十指在凤尾瑶琴上轻抚,如玉似乎无意抬头?,一双带着潋滟光华的狐狸眼轻轻扬起,片刻后,又低眸,专注抚琴。
嫌弃不够尽兴,如玉又让人?上酒。
琴声醉人?,沈如意拿着银质酒杯,喝的脸颊绯红。
宁初莞却滴酒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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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双年出去了?”徐谨兮听闻洛迟的话时,正在看手下传回来信。边境的鞑靼又不安分了……
闻言手指捏着纸页,眉头?深蹙。
“他出去做什么?”若是小事,洛迟应该不会跟他禀报。
“文音郡主跟沈姑娘,皆不在房中。而纪公子?的出去的方向,似乎是风月巷。”
徐谨兮面色突然阴了下来,倏然从椅上站起来,往门口?奔去。
“去风月巷!”
房中,两个?姑娘分别晕了过去。
如玉从琴旁起来,修长玉指落在宁初莞雪白的面颊上,勾魂的狐狸眼自带风情。
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来香怡阁的最?美的女?子?,可惜她似乎对这里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他有办法让她留下来。
灼玉很快便进来,把另外一个?姑娘扶走之?后,他把宁初莞扶到了床上。
修长长指落在她的面颊上,如玉唇边噙上一抹柔和的笑。
雪白的外袍,缓缓落下。
接着,他走上床,走向那床上粉面桃腮的娇人?。
如玉不是没见过美人?,但像宁初莞这样的对他不感兴趣的美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涂着红色丹蔻的玉指,轻抚她细嫩的脖颈。
如玉红润的唇,便要贴上去。
却在瞬间,发现距离自己?颈间不远的距离,一枚冰冷的银针,离自己?咫尺。
而躺在她下方的女?子?,眼神清明。
如玉一下愣住:“你!”
宁初莞红唇轻挑,便清冷着声音问道:“原来如玉少?爷,竟然需要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来留下客人??”
他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清醒着的。
被她发现了,如玉脸颊立马红透,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我……我……我只是……”
他在香怡阁中,耳染目濡了不少?勾人?的手段,可是这会儿,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施展了。
好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脸颊红得能够滴血,面颊有些?羞赧。
“我还不曾跟女?子?欢好过。”声音低低的,带着属于少?年的清润感。
“留下你,只是因为……喜欢你。”
好看的少?年跟你表白,你动心吗?
宁初莞是动心的。
不过,她也?只是欣赏一下美颜而已,对于摧残美少?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想着,她抬脚,踢了踢如玉的腿,命令道:“起来。”
女?子?踢的动作不轻不重,让如玉觉得腿上有些?酥麻感。他轻抿了一下朱唇,望着她干净的眉眼,似乎一点儿不惧怕她的威胁。
声音反而带了点蛊惑:“你就……不喜欢我吗?”
别说,宁初莞心里,还真的跟猫爪子?在挠一样,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感觉。
不过,她理智得很,不想沾染这风月场所的人?,故冷静地扬眉:“我数一二三?,你若是再不起来,我便扎你了。”
宁初莞觉得她这会儿,手里的银针,有点儿像容嬷嬷手里的针。
但是……容嬷嬷手里的针,可没有她手中的针危险。
容嬷嬷手里的针,只能扎人?,而她手中的针,却能杀人?。
杀人?这种事情,还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宁初莞还没有经?历第?二次,却已经?觉得既然之?前杀过人?,现在再杀,也?没什么了。
“姐姐真是狠心。”如玉的眼里带着受伤,仿佛一只柔弱可怜的小绵羊。
别说,这样子?,很真挺容易让人?心软的。
但他还不起来,仍然靠她极近,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带着痒痒的感觉。
不动心的估计不是女?人?。
但,宁初莞还是柔声道:“乖,赶紧起来,不然姐姐就扎你了。”
“不瞒你说,姐姐这手中的针,可不仅仅会扎人?,还会杀人?。”
如玉似乎在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半垂着眼,好一会儿后,他抬眸问她,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你为什么没有中药?”
“我没喝酒也?没喝这里的茶水。”电光火石之?间,宁初莞想起他刚才挑香的动作,眼眸轻眯:“这里的香也?有问题?”
如玉垂头?,额前的鬓发遮住眼,似乎是默认。
他不说还好,一说,宁初莞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用力踢他一脚:“起来,不然真扎你了。”
宁初莞模样严厉许多,知道她不受蛊惑,如玉不敢再耽误,连忙起来。
拿起旁边的外袍,不情不愿地穿好。
而宁初莞,赤着脚,从床上下来,一双雪白玉足,莹白漂亮。
房门这时候突然被推开,接着,徐谨兮出现在门口?,望着他们的眼神,带着蚀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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