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渴,等一会儿吧。”说完他朝着内室走去:“来。”
卫渝跟着他进门,公孙英琰又道:“姑姑不用过于担心,不论皇后有什么打算,又或者她突然收手不让你这么做了,这事儿的结果也已成定局了。”
他回头道:“姑姑只管信我便好。”
听他这么说,卫渝稍稍放下心来,孩童时的心智暂且不说,便是少年时的公孙英琰,胆色与聪慧,她也未必能企及。
卫渝不再多言,余光勾来一只手将那只茶杯缴了过去,她诧异的抬起头,见人已经放到了嘴边,将余下的温茶一饮而尽。
并且喝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盯着她看。
卫渝:“……”他故意的。
咬了下嘴里的软肉,从她带上那个长命锁开始,这人就一直再用各种手段撩拨她!
公孙英琰喝完‘砸吧’了一下嘴,打量着杯子,意犹未尽道:“奇怪,今日的茶格外的甜。”
卫渝:“……”
假装没有被他勾起昨晚的强吻,仿若未见的避开视线,索性走到炭盆边上搓手,她算是摸清了此人的路数,他就是那种给了一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人。
公孙英琰笑看着卫渝的背影,她越是这种反应,他便越有胆子相信——卫渝那句考虑不是哄他。
他的视线从卫渝移到手上的茶杯,想起当时慌乱怒然的吻她,嗓子眼不自觉的干涩起来。
心道,还想要亲她,也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对了。”公孙英琰放下茶杯走到卫渝身边,伸手挨着她:“今儿天一亮宫里就传消息出来,公孙恒的处置下来了。”
卫渝:“这么快?怎么处置的?”便是查清了原委,元昭帝也会考虑兰贵妃和国公府这层关系,怎么也得拖两日。
公孙英琰道:“禁足三年,无召不得出,府中只留下了忠王妃和几个伺候的下人。”
卫渝心底一沉,拧了下眉头,她以为凭着公孙恒做的那些事加起来,元昭帝怎么也该夺了他忠王的封号,想当初公孙英琰因为周晋一事被逼着前往关外受了四年的苦。
如今公孙恒却只是禁足三年,着实轻了。
见她神色微变,公孙英琰轻声道:“不要紧,兰贵妃有了身孕,父皇顾念龙胎将处置放轻也在情理之中。”最后一句提及元昭帝时,他面色冷了许多。
卫渝又是一惊:“兰贵妃有身孕了?”
很快,她缓了下来。
是了,兰贵妃除了生下公孙恒一个儿子,之外还有一次身孕,只是孩子并未生下来,怎么没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公孙英琰不知她心想,语气寡淡道:“兰贵妃这个年纪有了身孕,怕是得小心护着,又哪里有那么多心思照顾公孙恒呢?三年禁足,不通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
卫渝闻言抬首,与他视线相碰,心中已然明了。
门外突然传来阿音的声音:“卫姑姑。”
卫渝走出内室:“怎么了?”
阿音见她从内室出来,以为公孙英琰在休息,随即放轻了嗓音:“一个自称是卫府管家的人来了,说要见您。”
卫渝愣了一瞬,这可真是三毛的头发,稀罕的很呢。
她道:“可有说是来做什么的?”
阿音道:“未曾说,您见吗?”
卫渝心道,这么多年卫家也就有求于她的时候会派人来,只怕今儿也不是什么好事。
身后传来珠帘撩动的动静,公孙英琰道:“姑姑不想见便别见了。”
都说爱屋及乌,他对卫家的人却没半点好感,尤其听完卫渝年少时,卫府那老头竟然把她卖掉的事,对这家人更为厌烦。
他当时还动了——干脆想办法让卫渝和卫家彻底断了关系,这种念头。很显然,这念头是有点大逆不道了。
卫渝思忖道:“我去见见吧。”
“那就带他上这儿来吧。”公孙英琰随即接话。
阿音闻言应承着退了出去,心道,瞧殿下对卫姑姑这般看重的样子,待殿下选完安王妃,卫姑姑怕是怎么也得轮个侧妃当的,往后待她可得再仔细些。
察觉卫渝的目光,公孙英琰在桌前坐下,随意道:“从前不知卫家对你如何,而今知晓了,便不想再叫你独自面对。”
卫渝失笑:“一个管家而已,顶多就是个传话的。”
听得他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洪水猛兽。
公孙英琰抬首,面色微正,没有半点玩笑意思。
过去他没有体会过她真正的处境,对她的家境也从来只是一知半知,未曾深探。当然,过去他也没有能力护她,但以后不同了。
“只要是卫家的人,就算他只是个传话的,我也要让他知道——而今,你卫渝身后有我撑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红包已发
感谢陈蘑菇的营养液——蘑菇今天没吃成,明天吃。hhhh
忘了放个小剧场,嘻嘻嘻
管家:弱小可怜又无助,我只是传话筒,我什么也不是。
卫父:女婿,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