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易:……我担保了?
他也不能说他才不愿意给公孙恒担保,可这有伤兄弟情面了,公孙易索性玩深沉,但笑不语,不说担保,也不说不担保。
要不说这几个皇子里最鸡贼的人还属六皇子公孙易呢,一看公孙英琰气势这么强横,又如八年前在书亭一样,临时退赛了。
卫渝默默在心里给此人定了小名——公孙鸡贼。
马匹牵来,自然只剩下公孙英琰和公孙恒二人比试。
赛马的规则很简单,绕着草场规定范围内跑三圈,最后一圈谁先到终点便是谁赢。
不知是不是为了应景,阳光猝然从云层后钻了出来,不断给场上的人增加热度,卫渝晒不了这玩意儿,额间立马冒出一层薄汗,她抬手挡住光,仰头望着马背上的俊美少年:“殿下加油啊!”
公孙英琰俯瞰着她,神色咸淡适中:“唔。”一扬手指着草场不远处的树荫:“去——”
‘那儿等’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见卫渝已经转过身,两手遮着脸往树荫下跑了。
公孙英琰没什么想说的,他忘了自己的这位掌事姑姑素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哪儿用得着他鸡婆?拿鞭子的手从半空中收回,轻轻拍在马屁股,往起点去了。
在宫里这么多年,宫里的马场她也陪他去过,但真正看他认真骑马的画面,还真没有见过。
她取下手帕擦了擦汗,每到这个季节她这具身体就应了那句俗语——女人都是水做的。她一度怀疑她体内有一座水池。
再抬眼时,公孙英琰和公孙恒二人已经骑马奔了出去,跑了一圈多,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领先的居然不是公孙英琰。
她无意识的抓紧了手里帕子,虽然她和小孩儿都没有那么在乎马,可她也不想看到他输。
“觉得老七会输?”
一道平静的音色猝不及防在她身后响起,卫渝浑身一抖吓了一激灵,回头看清来人才缓了一口气,行礼道:“五殿下,您走路可真轻。”跟猫似得。
虽然现在看着有点悬,但也不能灭了自家的威风。卫渝肯定回答道:“殿下不会输!”说完她看了眼走到身边的高富帅。
公孙禹城而今已经是个长相标志的帅小伙了,从前在宫里,他也是唯一一个不会欺负公孙英琰的人,可以说他在书里聪明稳重,冷静自持的人设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而且在公孙英琰早年间禁足的时候,他还出手帮过他们的忙,因此卫渝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当然这个好感——包括他的美貌。
公孙禹城轻笑一声:“可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跟你的答案相反。”
真帅啊,心里夸完这句,卫渝快速收回目光,稳住了险些色令智昏的心神,继而自我检讨道:看到帅哥就眼绿的毛病能不能稍微,意思性的改一下?又不是没见过。自家孩子不好看吗?
“没有,我相信我家殿下会赢!”
公孙禹城道:“确实不会输。”这几年,虽然公孙英琰已经十分收敛,但偶尔也还是会不小心暴·露真实水平。很不幸,这些偶尔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而公孙英琰的这种变化和身边的这个女子脱不开关系。
他不动声色收回落在卫渝身上的目光,心叹,可惜他身边没有这样机灵的人,如此看来老七的运气确实是极好的。
卫渝终于想起了还在赛马的自家殿下,抬头看去,公孙英琰已经逆袭超过了公孙恒的马,眼看着还剩最后冲刺的距离,只是没等卫渝高兴,就见后方公孙恒的马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下高高扬起前蹄。
等马恢复正常,马蹄再落下的时候,公孙英琰已经到达了终点。
“三殿下……”卫渝本想说真狗啊,念及身边还有他的兄弟,临时改口道:“厉害。”
这摆明是知道自己输定了,才搞这一出。一会儿他大可以说是马出了问题,不是他技术的问题,以此保住那层薄的不能再薄的脸面。
说不定是又打算赖了。
公孙禹城哪能不明白她的潜意思,公孙恒这么多年游手好闲、喝雉呼卢,就没干过一件正事。思及此,他脸上的笑意也不由淡了一丝。
公孙英琰立在终点看到远处树荫下站着的二人,手中的缰绳倏而一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公孙恒,猛一扬鞭,朝视线所及之处打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