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某一日恢复了记忆的花神司青知道,那就不只是掀翻几十口锅的事情了!
怕是那朵半魔花半魔草的司青,会干出掀翻地府的事来!
忘川道,“也?罢。”
忘川揉了揉额头,醉眼朦胧中,他突然忆起了自己第一次惩罚司青的时候。
那是在司青炼制好龙头花灯后,颠儿颠儿的给自己送来,却被自己毫不犹豫的一袖打碎后。
傍晚的时候,司青还是没忍住,偷偷的从人?间窜回了地府,甚至将自己用彼岸花藤条固定住,在自己无法动?弹之际,他的唇轻轻的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那是忘川活了数万年来,第一次这么失态,失态到甚至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司青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试探的舔了舔,他惊讶的瞪大眼的同时,也?反应了过?来这不对的举动?。
他当?即挣扎起来。
却被司青压制的一动?不能动?。
忘川扭头看向将他捆在石床上的东西,没想到那竟然是鲛人?梭织的龙绡,鲛人?善于?纺织,这龙绡除了制作的入水不湿外,还有捆束韧劲不易断以及神力短暂消失的作用。
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即使如忘川是天道之子?,但世间也?有能克制他的东西。
这龙绡便是其一。
忘川望着捆在自己手腕上的龙绡,一时气红了眼,龙绡柔软丝滑,并?不会弄伤了自己的手腕。
可?他还是被气红了眼。
气的是司青竟然胆敢、胆敢如此这般对待自己......
司青望着忘川红润的眼眶,伸手把忘川衣袍上的结带扯了。
结带被扯,雪白衣袍自动?分?开,忘川慌忙捂住衣袍之际,司青将人?抱起,放到一张他早就准备好的柔软大床上。
那床是他从人?间界带来的,忘川摔躺在大床上,床上的被褥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这是地府不曾有的。
忘川心下一惊,从床上爬起,不由得呵斥道,“司青,你......唔唔唔!”
司青封了他的哑穴,伸手一捞,忘川就被他再次丢到了床上。
忘川没了神力,就这么轻轻一摔,也?觉得有些受不住,可?他顾不得疼痛,想坐起来立刻从床上下去,却被司青一步跨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忘川只好又?迅速往其他的方向爬去,想远离这张让他感觉十分?危险的大床,却被司青再次挡了过?来,将他的去路牢牢挡死?。
几番折腾下来,忘川没了力气,只能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司青望着躺在床上、面色也?跟着红润起来的人?,盯着瞧了片刻,突然俯身过?来,忘川不得不后退,却被司青伸手拉住他的右脚脚裸,一下子?把他拉扯了回来。
挣扎扯动?间,忘川雪白的衣袍彻底滑落,露出里面同样雪白色的亵衣亵裤,司青看到那雪白亵裤,动?作顿了顿,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为粗暴的动?作,他用手指勾住亵裤的一角,一个用力,就将整个亵裤退到脚裸处。
这让忘川原本雪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了,同时也?更?加的惊慌失措,他双手四处胡乱拍打着,脚也?跟着四处乱踢,想将亵裤从司青的手中抢夺回来,却冷不丁的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忘川朝着闷哼声望去,就见自己的脚踢中了司青的那处。
可?下一瞬,就见他踢中那人?的脚,被对方死?死?攥在手里,放在他的腿下牢牢压住。
然后,司青慢慢的低下头。
温热熟悉的气息猛然接近,这让忘川猛地闭上双眼,将脖子?扭到一侧,当?他的嘴唇传来血腥味的时候,却忍不住抖了一下,双眼也?跟着缓慢的重新睁开。
那疼痛缓慢下移,眉心、唇角、喉结、胸口......随着司青的处处啃咬,处处见血,他终是控制不住的轻嘶了一声。
这声疼痛轻嘶,让司青猩红的双眼有了点点漆黑,忘川上下两片薄唇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的重复道,“司青,醒醒。”
忘川望着司青那右侧脸颊上的黑色堕纹,以及猩红的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他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皆不受他自己控制。
是心魔在作祟。
司青没有醒来,或许也?是他自己不愿醒来,他一路下移,仿佛是只久未进食的野狗,突然闻到香喷喷的肉骨头一般,朝他胡乱啃咬一通。
这让忘川实在无法忍受,再他忍无可?忍下,忽而一巴掌扇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下,司青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忘川自己也?懵了,他慢半拍的望着自己扇了司青巴掌的右手,火辣辣的疼着,却不知该将这只手如何处理的好。
等他在慌慌张张的望向司青那张冷厉刀削般的俊脸时,就见他的右侧脸迅速的红了。
司青的目光陡然沉了下去,他大掌游移,一掌就震碎忘川衣物。
忘川原本在他打了司青后,就被自己的行为震的懵了时,就感觉浑身一凉,等他在回过?神来时,一切都晚了。
就见司青一路攻城略地,毫不怜惜,直奔城门?而去。
慌乱中,忘川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发现一并?被夺去的还有他的唇舌。
彼岸花的幽香钻入鼻中,是不属于?忘川河水的味道,忘川呜咽着去推司青,可?无济于?事,换来的却是司青更?为疯狂的举动?。
他忍的辛苦,就要?承受不住了。
忘川目光哀恸的望着司青,司青垂着双眸,带着无比的真挚和炽热,亲吻了一下额头,轻声哄道,“忘川,你乖。”
一朵朵红艳艳的彼岸花,从大床四周破土而出,轻轻摇曳,衬的床上之人?的肌肤,越发晶莹细腻光滑。
忘川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双唇无声抖动?,“司青,你醒醒!不要?任由心魔摆布!”
“司青!你醒醒!”
“司青!你若是继续下去,我必我必......”
司青紧盯着他的双眼,嘶哑开口,“你必定会怎样。”
“我必定会、会......”
忘川说不出来他必定会怎样,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僵持半晌过?后,他才轻声道,“你确定日后不会后悔?”
“司青!唔唔......”
一吻过?后,司青望着忘川的双眼,猩红一闪而过?,他声音低沉而又?沉稳,仿佛如他人?一般坚定,“嘈杂。”
他只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却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忘川瞪大眼。
司青充耳不闻,望着那雪白肌肤附上了一层粉红,他的神情更?为疯狂。
“司青,你疯了吗!”
闻言,司青动?作一顿,他抬起猩红的眸子?,沉声道,“我早就疯了!”
忘川想从床上往外爬,却被对方一拽脚裸,猛地摔在床上。
被褥很厚很软,并?不会摔疼他。
可?这种危险又?尴尬的姿势,让忘川极度的不舒适。
司青也?注意到了他的不舒服,动?作轻缓了几分?,一手抱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雪白软枕,让他靠椅在床头。
有了软枕靠着,他确实舒服了些。
可?也?气得狠了,但他又?不舍得朝司青发脾气,不得其法,只能如稚童一般,朝着司青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他咬的极重,见血的那种。
一口完毕,徒留一个血红色的月牙牙印在司青手背上,明晃晃的,非常显眼。
司青低头看了一眼那牙印,复又?看了一眼忘川。
后者心虚的撇开头。
却不想,司青竟是可?恶的咬了回来,还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痛的他连连闷哼几声。
......
月转星移,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青却连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翻翻转转,原本平静的忘川河面,仿佛涨潮般突然海风大作,汹涌的海浪从四面八方拍来,越过?悬崖峭壁,越过?人?间堤坝,随着风起浪高,海浪咆哮,天地都跟着为之失色,苍穹昏黄浓黑的夜幕,被一只无形的手狂拉硬扯般拉开,金星孤月也?羞的躲进乌云坠层间,涌进无数的风啸声、水浪声......
一声又?比一声高......
波涛汹涌,万物沉沦,每一片白色海浪,裹挟着海浪冲击礁石后出现的雪白泡沫,仿佛极尽张扬的向众人?宣示着享受美好事物的喜悦与奇迹......
......
忘川不由得将雪白的手臂搭在双眼处,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不成想司青偏偏不如他的意,愣是将他的手臂给拿下来,还不让他闭眼,愣是让他明明白白的看清楚,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何人?。
一浪再起一浪,一浪复又?一浪,浮浮沉沉中,忘川不合时宜的想,司青是不是想将整条生命都燃烧殆尽,一直跟自己耗到地老天荒......
......
那次过?后,他抽了司青足足一百藤条,也?是那一百藤条,让司青彻底寒了心,可?却也?没到让他离开神界的地步,他说,“如果神界允不下你我二人?,那这花神,我就不做了,我所求的向来只有一个你而已。”
忘川记得自己回复司青的是,“自己于?你不可?能会有爱,于?你怜惜更?多?。”
话落,就见司青突然猩红着一双眼,像个疯子?一样的怒吼,“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怜悯,而是你的爱。”
就这么一句话,让司青彻底的离开了神界。
司青认为,既然当?初他决定退一步,他知道忘川河神肩负净化污秽的重任,不可?产生七情六欲。
所以他退步了,选择远远守着忘川河神,甚至为了二人?能够更?近一步,他还跟人?间帝王和海滨鲛人?换了帝王心头血和鲛人?泪,以及用自己草木之神的心,来铸造了龙头花灯,就是为了压制忘川产生.情.爱.后产生的欲.望。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二人?没发生关系前。
现在生米已经成了熟饭,不管什么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二人?之间已经做了个遍,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是夫妻,就是要?在一起,也?理所应当?的该在一起。
既然神界的责任让忘川河神无法与自己在一起,那么自己就堕入魔道,将忘川河神抢过?来,这样来,一切都是我司青强迫他的,天道就是要?算账,也?算在我司青一个人?的头上,这样就不算忘川河神违背自己的肩上责任了。
这属实邪魔外道的想法,让忘川先是一愣,后就是一怒。
他没想到,堕入魔道后对司青的心性,会有如此大的损伤,倘若他还没堕入魔道时,司青绝对干不出来这事,也?绝不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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