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穿越了之后就和原来的世界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但我么有想到在移动这强大的作弊器(或者说是外挂?)下,这边的世界居然和那边的世界连通起来了?!
我看着手中黑屏的小诺,发着呆。
然后,一垒球砸了进来。
球倒是没砸中我,可寝室的玻璃窗却和我脆弱的心田一样被击了个粉碎。大小不一但豁口十分尖锐的玻璃碎片掉我一床:这床今晚没法儿睡了,除非我想明白以筛子形象出现。
“是哪个混球儿?!”我愤怒地探出头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地家伙学小屁孩儿砸老娘家的玻璃。话刚刚喊出去,一个人影倏的一下就停在我眼前。那个人骑着扫帚,停的不是很稳,我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对方脚上的石膏。
原来是白毛哥这个混球儿。
他故意停留在高于我视线的地方,强迫性质的让我抬头看他:和电影里的魁地奇球员们不一样,白毛哥没有穿拉风但却无比碍事的长披风,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合身呢子褂——看款式我个人觉得可能是巫师界的休闲服运动服什么的——他的肩头和扫帚尖上落满了雪。
他在深夜练习魁地奇?神经病啊,现在室外的温度可是零下!
“球给我。”他简短的说,声音略微有些发颤,我想可能是冷的。我扬扬手中的垒球,他颔首。
“不给。”
白毛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他盯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他呵出一口白气,看向远方:“我时间不多,不想浪费在你身上,识相的就快把球给我。”他有些恼怒。
“不给。”
他不说话了,直接掏魔杖。我立即抱头,以为他会给我来个“神锋无影”什么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说了一句:“垒球飞来。”
我手中的垒球“嗖”的一声飞回他手中去了,这让我本来想上演的手滑大戏滑铁卢了。
“干嘛那么努力啊,不就是一场球赛而已么。反正到最后你肯定会输给哈利·波特。”在白毛哥微微有些吃力地调转扫帚时,我忍不住叫住他。我说什么热血啊梦想啊,那都是主角的事,你一反派要这些干啥啊,我看着都别扭的慌。
白毛哥没说话,“biu”的一声飞走了。我看他做了个扬手的动作,把垒球扔给了站在地上的两个小黑点。“再来!”他大声说,语气里明显充斥着被看扁了的不甘。
喂!你就这样飞走了,那我的床怎么办?!你可以熬夜不睡觉、不怕伤身,我还怕明天眼角长皱纹呢!果然是天黑了人心里就容易阴暗,我随手拿了张小便签纸胡乱写了几句话,然后抓过张秋的小猫头鹰把便签纸系在它腿上。“去找麦格教授,快去!”
小猫头鹰死不听话,它怕冷似的缩在一边,恨恨地望着张秋的方向——本来被窝是它的,但自从我拖家带口的搬过来之后,张秋就喜新厌旧地搂着流川枫睡了。其实吧……我觉得……从流川枫望向小猫头鹰渴望、贪婪的眼神看来,它其实挺欢迎小猫头鹰跟它一块儿睡的。
不过我知道,流川枫看向小猫头鹰的眼神和看向克鲁克山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呃……盯着储备粮的神情。
我不理会小猫头鹰的不情愿,直接把它塞到了窗户外边:“去吧去吧。”
它在窗外旋了几圈,最后还是无奈地飞走了。
我想尽职尽责的麦格教授应该很快就会把白毛哥领回去睡觉了吧。真是的,现在孩子都傻了么?没听过谁在高考前一夜还做卷子做到大天亮的——真想拿好成绩的话,当然还是劳逸结合最关键。
环视了一周,似乎寝室里就张秋睡觉最老实,我抱着枕头挤上了她的床,流川枫“喵”了一声,不满地给我挪了个位置。我别过脸望向窗外依然不断飘落的雪。
梦想么?
我想……回家去。
我叫萧铅笔,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