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柠不经冷笑:“叶将军,我还真没兴趣。因为你的卑劣手段,害得我吸食了毒气,差点没命也就算了,如今还绝育。嫁你……”
“嫁给本将正好报复本将啊。”叶蕴醴又靠近乔心柠一份,二人近在咫尺,可叶蕴醴如今身上的气息却好像已经被乔心柠本人习惯了一般,闻着没有了过往的晕眩感。
“报复你?”乔心柠蹙眉,这算哪门子报复,恐怕乔心柠还没来得及报复,就已经被叶蕴醴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叶蕴醴轻笑着:“嫁给本将,本将就断后了。不好吗?”
“无耻!”乔心柠说着举起手里的被子就往叶蕴醴身上打。
叶蕴醴从床上逃离开,看着盛怒的乔心柠,心情大好继续道:“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指点的你,你怎知自己绝育了?”
“你什么意思?”乔心柠微微一愣。
叶蕴醴笑而不语,只是整理着自己的领口。
绝育一事是馆陶告诉乔心柠的,乔心柠也没有多加怀疑,毕竟是馆陶救了自己,可如今想来又好像哪里不对劲,那药可是丹露给的……丹露一定是听了叶蕴醴的命令才是啊。
“不过呢,那个毒药是栾安下的,你怎么能怪本将呢?你是受了几日的苦,那都怪栾安太狡猾了。”叶蕴醴义正言辞着,仿佛这件事情统统与他无关。
乔心柠就知道叶蕴醴才是那个最狡猾的,站起身走到叶蕴醴的面前,怒气未消道:“那也是你把毒灌在我身体里的!”
叶蕴醴耐心解释道:“本将倘若不那么做,你和本将都会死在那个地下宫殿里,你觉得凭你的脑子,有可能逃出去吗?”
“无耻之徒,还狡辩!”果然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有文化。
“等等,”乔心柠忽觉不对劲:“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你往日可没这么好心。”
叶蕴醴似是心事被看透,本觉着这姑娘固然有趣,但也是个愚蠢不堪之辈,如今看来还算是有些脑子的。
“你当然要好好了解本将,这样才有日后。”
“日后?!”乔心柠隐约觉得自己又一次掉入了叶蕴醴编织的大网之中。
院子外,
丹露持着鞭子,迟迟不肯下手。
聂左翼跪在地上,低着身子道:“打吧,再不动手,你我都活不了。”
“你!”丹露气不过狠狠地先抽了聂左翼一鞭子,顺带骂着:“你是得了什么病,要管玲姑娘和将军的事情?你有几个胆子?”
这一鞭子下去,聂左翼的外衣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隐约能看见里面红了一片。
“我……只是想起来我的姐姐……”聂左翼忍着背上的疼痛,本来旧伤就没怎么好,这一次更是雪上加霜。
丹露冷笑着:“你姐姐?你姐姐可是死在涂国那帮贼人手里,你不恨,反而同情她了?”
“你不懂。”聂左翼说着声音很轻。
“我不懂?我是不懂,为什么那个跟着将军叱咤风云的聂副将会为了仇国的女子受这一次又一次的处罚,你莫不是真的……喜欢她?”丹露的声音愈发轻。
聂左翼否认道:“家国未安,不谈儿女私情。”
丹露冷笑着,拂手擦去眼角的泪。
“呦,这是做什么呢?本少爷这几日不着家,还不知道,家里多了这么都刑法呢。”
叶辞荀手拿一把白扇子,通体白衣,看着风度翩翩,可眼角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孤傲。
“少爷。”二人冲着叶辞荀行礼。
虽然早就知道叶辞荀这个大麻烦被栾安放了出来,可是没想到栾安竟然来了这个院子,二人不免有些担心,万一他若是进去了……
叶辞荀扇着扇子,脸上带着一丝痞气:“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本少爷母亲的院子门外执行鞭刑?难不成……”
“是不是叶蕴醴那个混账又想借此羞辱我母亲!”叶辞荀忽然提高了声音,整个都被怒气包围。
丹露连忙上面解释道:“少爷误会了,将军没有这个意思,是我们疏忽了,这就离开。”
“疏忽?”叶辞荀似乎并不相信这套说辞:“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本少爷很清楚,叶蕴醴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少爷也很清楚。”
“都给本少爷滚!”叶辞荀的眼睛里似乎是要喷出火来,也不想听这二人辩解,上去就是一脚踹在聂左翼的身上。
聂左翼本就受伤这一脚让他的伤口开裂,鲜血从后背流出,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丹露心头一寒,丹露上前俯身拉起聂左翼,并迅速给盛怒的叶辞荀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