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和彭氏应是,彭氏道:“我府上虽然做意,可在我印象里,却从未和哪姓李的茶商打过交道,难道是梧儿结交之人?”
说至此,彭氏忙问:“眼下查出,是李人害梧儿?”
宋怀瑾应是,“李大公子有些嫌疑,不过他不认,也说不认识杨梧,我也查,他府上的人,也不认得你,既是互相不识,便难有杀人动机,来我还得斟酌斟酌。”
杨瑞立刻吩咐:“去把杨财叫来!”
杨财跟随杨梧多年,杨瑞道:“若是梧儿私下结交之人,杨财必然知道,问他最为妥当。”
杨财来得很快,他穿着孝服,做为奴仆为杨梧戴孝,待宋怀瑾道出李氏四人,杨财也发懵,“李?茶商?您说的清风茶楼,小人倒是有些印象,是城西极有名的茶肆,不过我的酒楼和李并无来往,我酒楼内的茶也并非从李采买,这四人小人全无印象,也不曾听公子提起过。”
杨瑞听完,满脸失望,“宋少卿,这么来,当真是你查错,这全无干系之人,又怎会谋害梧儿?”他长叹一,苦涩道:“眼着梧儿头七都过,你得查快些才好,我最多再给你三日功夫,若是十来日都查不出眉目,我便要往圣上跟前递折子!”
彭氏亦在旁附和,对大理寺颇有怨言,宋怀瑾一脸肃然道:“这吧,杨财跟我走一趟,去认认人,如果当真全无印象,我自然会换个向。”
杨瑞自然应允,宋怀瑾也不多留,当即告辞,这一来一去不过停留两盏茶的功夫,戚浔和周蔚几个虽未发一言,却在不动『色』的观察杨松。
待离开伯府,几人目光复杂的互视一眼,因杨财跟着,便暂未议论,宋怀瑾命令谢南柯先将杨财带回去,待人走远,便吩咐朱赟和另外二人,“你在正门和侧门外守着,杨松今日离不离府,有单独离开的小厮,也要注意动向。”
朱赟应是,宋怀瑾这才带着戚浔回大理寺,待衙门,谢南柯已带着杨财见过李赫,杨财果然对李赫全无印象。
这时,宋怀瑾道:“你应当十分熟悉胡芩吧?”
杨财微讶,“胡芩?自然相熟,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宋怀瑾便向谢南柯,“你带他去画像。”
言毕,宋怀瑾又吩咐杨财,“稍后回伯府,可莫要胡『乱』言语,只说让你见李赫,你并不认识他便好,作画之事莫提。”
胡芩是杨松的亲信小厮,如今官府要调查胡芩,这岂不是意味着杨松也和杨梧之死有?杨财心中震惊难当,“果真……果真是大公子吗?”
宋怀瑾皱眉,杨财立刻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该如何做,还望大人早些找出谋害我公子的凶手,好让他九泉之下安宁。”
宋怀瑾便道:“你怀疑是杨松所为?”
杨财眼眶微红,“本来怀疑那张超父子,可又说他无,小人想来想去,我公子死,大公子便是伯府唯一承嗣之人,这他本来的安排,可谓是云泥之别,他心底必定高兴着呢,可我公子遇害之日,大公子并不在京中,小人也只知道的,这几日又见大公子忙前忙后,十分尽心,小人只以为从前想错。”
“如今只是怀疑,还未有直接证据,你今日归千万不要『露』踪迹。”
宋怀瑾交代一句,杨财不住点头,“小人懂,小人必定不会让大公子出来。”
杨财跟着杨梧在意场上行走,脑袋自是灵光的,宋怀瑾颔首,便令杨财跟着宋怀瑾前去作画,他二人一走,宋怀瑾向戚浔,“适才你清杨松的模?”
戚浔点头,“杨松面上不显,可卑职的清楚,他垂在身侧的手连着换两次手势,一时垂在身侧,一时又握成拳,转身向伯爷和夫人时身体颇为僵直,他很不自在,却在极力克制。”
宋怀瑾道:“我亦如此想,他眼下多半颇为慌『乱』,且今天晚上,他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二人一番合计,又片刻,王肃带着城南帽儿巷的店老板大理寺,宋怀瑾见谢南柯作画未完,便吩咐道:“我先去李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