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你想想蜜桔,多可怜。我们车厘子快帮爸爸一起求情,妈妈——”
车厘子小奶音:“麻、麻!”
西柚无奈且幸福着。
哪怕是雄鹰,被关在笼子里,久了,也会忘记飞翔和自由。
它的利爪钝了。
羽翼也不如从前丰满。
渐渐也满足了衣食无忧的舒适生活。
生活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消磨了斗志。
她怀念工作时精神抖擞的状态。
每一天将杂乱如麻的问题一项一项解决掉,专业,完美。
下班后回到自个儿的小窝泡个澡,追个剧。
吃着炸鸡,喝着可乐,沙雕段子把面膜都笑裂了。
最开心是领薪水和拿奖金,将房贷还了,银行里尚有余额。
没有暴富,但她有目标。
以及,为实现理想,拼尽全力奋斗的快乐。
但现在生活十分贫瘠——
穷得只剩下钱了。
释迦对她很好,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都照顾的十分周全。
但也许是将她照顾的太好了。
一切都满足了,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她一直不觉得这有什么。
做一个有钱的太太,不是很幸福吗?
直到有一天哄完孩子她不经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眼里的光芒没有了。
曾经的西秘书看起来像一颗挺拔的松。
但现在的释太太却像极一朵萎靡的花。
更可怕的是她也开始留意丈夫晚归时衬衫上的香水味。
相信媒体捕风捉影的报道。
甚至疑神疑鬼翻释迦的手机。
西柚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
她终于领教了糖衣炮弹的可怕。
释迦终于同意让西柚工作,作为他的秘书。
西柚不用想也知道,老板娘的身份,在公司有尴尬。
她毅然决定去别的公司工作。
哪怕是实力比释迦悬殊很多的西瓜集团。
和释迦的争吵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了。
西红柿的哥哥,西瓜集团CEO,马铃薯。
她就搞不懂了。
马铃薯,连中国人都不算。
金发碧眼,根本不是她的菜。
释迦还一天到晚找他的茬,怼他的档期,吃干醋。
一点都不大度!
真后悔,她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没人追。
早知道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她才不嫁!
而且职场妈妈真的很辛苦,他一点都不体谅就算了。
晚上还通宵“加班”!
本来就聚少离多,感情不太好,他还老为一些生活琐事,孩子教育问题,跟她吵得不可开交。
直到有一次车厘子吓得哭着躲起来。
找了整整一天才发现他躲去阁楼里。
没有办法,最终离婚。
释迦没有和她抢孩子,也许是争取表现的机会,期待复合吧。
但最后,也没复婚。
进度条最后十几秒,释迦四十岁了。
上一个秘书回家待产,招了一个新人来。
那新人,穿着严谨的衬衫,西裤。
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朝气蓬勃,像极了他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新人有些紧张地说:“您好,释总。”
释迦突然好奇:“年龄。”
新人:“23岁。”
释迦:“你的名字——”
“西梅。”
新人不卑不亢,不太热情,连脾气都和那人神似,显然十分清楚自己来这的目的——
为了工作,为了赚钱,为了实现自我价值。
没有一丝丝杂念,禁止任何不专业的想法,阻碍了梦想的脚步。
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不仅毁掉了最爱的人,也剥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辈子错的太多太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画面最后一幕,是他礼貌而疏离地与新来的握了握手,“你好,西秘书。”
蜜三刀扼腕叹息:妈的,居然真的没有在一起……
身后突然响起穿心莲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蜜三刀猛一回头,差点一嘴亲到穿心莲,吓得她往后一仰,“你……站这么近干吗?”
穿心莲似乎心情非常不好,“不是不相信我么,趁我不在又乱动我东西。”
蜜三刀被他圈在身体和显示屏中间,动弹不得,“你去哪儿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怎么。”穿心莲俯身向前,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关心我?”
蜜三刀干笑:“同事一场嘛。”
穿心莲:“我以为你至少当我是朋友。”
蜜三刀有些意外:“朋友?我可以吗!”
穿心莲低笑不语,将进度条复位。
释迦和西柚还在大溪地海岸上互相KO。
蜜三刀忍不住问:“释迦和西柚……能帮帮他们么。”
穿心莲居然十分干脆:“可以。”
蜜三刀:“哇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穿心莲挑眉道:“因为是朋友。”
蜜三刀高兴地差点地抱住他,但还记得分寸,只满眼是笑地看着他,“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穿心莲一脸正经:“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蜜三刀脸红:“不是那种喜欢!”
穿心莲并不理会,心想,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迟早有一天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