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喝的?。
“再给我倒一杯吧。”她将杯子推过去。
徐营正准备给他倒,贺灼却一下将酒瓶接过去,轻轻地倾了一下瓶身,酒液只覆上浅浅的?一层杯底。
“小气。”关星禾一饮而尽。
菜很快上来,关星禾起身去了洗手间。
贺灼将她的包挂在空荡的椅背上,淡淡地忘了眼徐营,“你到底想干嘛?”
“兄弟,你这样可就有点不识好人心了啊。”徐营翘着腿,“戒指有没有带?”
“带了。”
那枚戒指,贺灼一直随身带着。
“你说晚上你们醉一醉,然后在那么浪漫的?房间里,人家小姑娘一冲动,说不定?就答应你求婚了呢?”
贺灼指尖搭在桌沿上轻轻敲了一下。
灯光暗淡,他眼里像是漫上了浅淡缥缈的?烟雾,幽深却又难懂。
“我不想这样。”
他想她深思熟虑地答应自己的?求婚。
徐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个人死板,没想到这时候还端着个架子,说不定?人家早就等你的?求婚了。”
贺灼没说话,静静地啜了口果酒。
关星禾却回来了。
“你不让我喝,自己倒喝上了。”
贺灼抬了抬酒瓶,又是只给了她倒了个浅浅的?杯底。
“这酒度数不低。”
喝着好喝,却很容易醉。
关星禾却不信他的?话,一个晚上,她缠着贺灼倒了好几次酒。
走时,她已经喝得连走路都不太稳了,巴掌大的脸布满红晕,一个劲地倚在贺灼身上,还色眯眯地踮脚到他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
贺灼浑身一僵,扶着她的手几乎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别闹。”他将关星禾扶正,转头对着徐营,声音淡下来,“房卡。”
徐营贱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一张深红色的卡片,“旺季,房间不够,你俩住一间。”
他朝着贺灼挤眉弄眼。
贺灼摸了摸鼻子,声音有些别扭,“...你狐狸头套哪里买的?”
徐营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
他挠挠头,“就园区里普通的?小店都有卖啊。”
“哦——”他猛地想起来。
之前,关星禾好像是夸过他头套可爱吧。
徐营憋着笑,从袋子里掏出头套,“喏,你喜欢送你。”
贺灼抿了抿唇,“谢了。”
关星禾又贴上来,有什么?东西软乎乎地蹭过他的?手臂,几乎让贺灼的呼吸都不稳。
他弯身将关星禾背起来,几乎咬牙切齿,“走了。”
女孩儿并不重,但架不住她在自己背上扭来扭去,微微的?草莓甜香伴着女孩儿身上的?栀子花香,一下下往贺灼鼻子里钻。
偏偏那是他最无法克制地味道,年少时无数个旖旎的梦,开始总是伴随着这样的香气?。
他几乎有些情难自已,一边手僵硬地刷了房卡。
转身利落地将她放在床上,他想转身离开,可温热的小手紧紧握着他的?小臂。
贺灼忍不住垂眼望去。
雪白的床单上,她是唯一的?艳色。
脸颊是粉红的,发丝是漆黑的?,她抬眼望他时,窗外的?月光也就浅浅的?映进来,一点一点落在她微亮的?眼眸里。
“哥哥。”她喝醉了,说话也有些含糊,只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贺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两下,弯下身子凑近她。
“怎么了?”
她眼睛扑闪扑闪,似是落进了寥落的星子。
“我想...喝水。”
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轻声应:“好,我现在给你去倒。”
“不用。”她雪白的藕臂绕上来,将他微微向下压,“亲亲你就好了。”
她就这样吻上来,含着醉人的酒香,所有的?情绪仿佛一瞬间往贺灼的心上涌。
他喝了点酒,只是微醺,低下头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
一点点,一下下,先是亲了亲她的?上唇,而后含着,微微吮咬。
关星禾伸出手,主动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
这样的夜,月儿慢慢地移到云层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而朦胧。
交织的?呼吸里全是酒气?,关星禾一边手触到他坚实的?小腹,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体的?僵硬。
“星星。”他声音沙哑,扣着她作乱的手,“别动了。”
再摸下去,她就忍不住了。
女孩儿手腕微动。
他分明可以攥紧,可一边手却无法控制地松了劲,任凭她一边手轻轻下移。
“哥哥,你不想吗?”
她声音闷闷地,还带着些微鼻音。
贺灼知道她喝醉了。
“我..”他怎么可能不想。
可女孩儿的第一次很珍贵,这一切,不应该发生在这一个毫无准备的?夜晚。
贺灼忍着燥意,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还不到时候。”
等到你清醒的?时候,等到你做好准备的?那一天。
“咔哒”一声,贺灼的皮带扣被解开。
他几乎来不及说什么?,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
“星星。”他压抑着,“你放开。”
她睁着眼,一边手胡乱地动了动,引得贺灼又是难耐地哼了几声。
窗外是燥热的夏夜,屋内两人紧紧相依。
关星禾迷迷糊糊地动着手,耳边是男人抑制不住地喘息声,伴随着窗外声声不绝的?蝉鸣,一下下往耳廓里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刚刚吻自己时,克制的轻喘勾得她心里痒丝丝的?。
莫名的?,她就是不想让他忍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只是凭着少有的?知识,一点点探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将她手拽开,“嘭”得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她微眯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梦里,有一点点冰凉擦过手心。
好像是,他正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手。
这件事过了几天,关星禾才隐隐地想起来。
她有些羞涩于自己的?大胆,面对贺灼时,甚至不再敢提前这件事。
只是深夜时想起,还是不自觉地脸红。
可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忍着呢?就像那晚,他甚至有好几次都要将她的手拽开。
她想不通,便默默地上网查。
匿名的?论坛,问什么?都不怕,她打字道
「每次和男朋友快成的?时候,都会被拒绝」
下面的第一条评论。
「应该是不行?怕你知道?」
关星禾回复「可是,我见过好像...是可以的?」
那人很快又回「那应该是不够持久,怕你发现」
持久?关星禾反复地想要回想那晚的?情景,可那样醉酒的?夜,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模糊辽远,留在心里的?,只有最后贺灼难耐性感的?闷哼。
她真的?不记得,久不久了?
难道是真的?不久吗?
她又上网搜「不够持久怎么办?」
下面出现一系列的?男科小广告,关星禾一脸严肃的?看了很久,才大海捞针般的找到几个靠谱回答。
「可以多吃生蚝,牛鞭之类的滋补食品」
关星禾默默记下,第二天就在网上订了一大箱生蚝。
贺灼回到家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秋日的夕阳带着些绯红,厨房里蒸汽氤氲,女孩儿的脚边放着硕大的泡沫纸箱。
他缓缓蹲下身,“生蚝?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比起海鲜,关星禾明显更喜欢吃肉一些。
“就是...岁岁说挺好吃的?,我就突然想试试。”
“那你出去吧,我来做,这个壳不好剥,小心把手划了。”
关星禾被推出厨房,风信子循着味道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他前些日子刚做绝育,最近胖得像个毛绒肉球。
关星禾觉得好笑,捏捏他的?胖脸,“你吃那个没用,姐姐去给你开个罐头。”
贺灼拉开玻璃门,“什么?没用?”
“啊...没什么?,你是说撒娇也没用,猫不能吃生蚝。”
贺灼淡淡地看了眼满地滚的?风信子,“生蚝要怎么吃?”
关星禾眼睛一亮,“要不吃刺身吧。”
“不行。”他板着脸,“你忘了上次吃酱蟹犯了肠胃炎的事了吗?”
“好吧。”她垂下肩,“那随你吧,其他吃法我也没吃过。”
而且这些生蚝的?重点,也不在自己这里。
贺灼抿唇,转身走进厨房。
关星禾隐隐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是在给谁打电话。
隔着一扇门,“咕嘟咕嘟”地烧水声随之响起。
贺灼做什么?都很利落,半小时后,他捧着个砂锅出来。
关星禾掀开盖子,鲜味混杂着迷香悠悠地飘散。
深红色的砂锅里,淡色的鸡丝配上生蚝,还缀上了点点青葱,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关星禾轻轻地抿了一口,生蚝的?鲜甜融合上鸡丝的?香,一点点在口腔中化开。
“好吃。”她眼睛幸福地眯起来,“和上次生病时候吃过的?鸡丝粥有点像。”
“嗯,我照着阿姨给的?方法做的?。”
关星禾撑着手,声音微微拉长,“哦——,原来你刚刚是给她打电话,要秘方了吗?”
彼时窗外晚霞消散,点点星子缀在夜空中。
这样的夜,窗外飘进了带着甜味的槐花香。
就连说出的话,也像是裹上了蜜糖,“不过,我觉得你做的?比那个还好吃。”
他冷漠的?眉眼晕染开,心尖被一点点熨烫,“多吃点。”
他动手给她盛了一勺,却被关星禾拦住。
她压着他的?手腕,轻轻往对面移,“你也要多吃点。”
勺子在砂锅里挑挑拣拣,单独挑了一整勺的生蚝放进贺灼碗里。
她尽量把语气放得正常一点,“多吃点啊。”
补补身子。
贺灼没说话,只以为她是吃不下,低下头来一口口,将碗里的?生蚝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关星禾去琴房里练琴,贺灼便去书房处理公务。
桌边的手机震了两下
「策划发你邮箱了,有时间看一下」
前头有个业内知名的?游戏公司,想找他们合作?,贺灼和徐营最近一直在考虑这次合作?的?可行性。
他打开电脑,刚打开浏览器,手便僵了一下。
之前搜索记录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不够持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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