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一声不吭,只咬牙往下?灌。
他?知道林育是在刻意为难,但处于弱势,就得弯得下?脊梁。
红酒瓶空了,贺灼脑袋还有几分清醒。
他?语气诚恳:“林总,我明白我们初出茅庐,不足以让贵公司信任,但什么都是从无到有,请你相信我们的诚意,给我们一个展示的机会。”
“这一杯我敬您。”他?将杯子里最后的红酒一仰头而尽。
林育一边手敲了敲桌子,高呼道:“来,上点白的。”
“既然说到诚意,我就看看贺总能做到哪一步。”
白酒浓烈的气味在口腔中爆炸开,贺灼觉得胃里一阵灼烧。
他?一杯又一杯,只要林育倒,他?就喝。
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
徐营攥紧了拳。
贺灼刚刚把他?的酒全都拦了下?来,低声说:“我们俩得有一个清醒的人,要不等等怎么谈事情。”
空气里全是酒味。
林育起了身,不冷不热地留下?一句,“你们的合作我会好好考虑的。”
一行?人离开了,包厢里寂静一片。
徐营猛地起身,一脚将林育的椅子踢翻,“艹。”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这个冬天格外冷。
他?冷静了两分钟,回头看着醉倒在椅子上的贺灼。
少年清冷的脸颊早已红成一片,头歪在椅沿上,嘴里喃喃。
徐营弯下?身想要扶他,却只听他低喃道:“星星。”
“你tm清醒一点。”徐营拍了拍他?的脸,“哪来的星星给你摘。”
“不。”他?睁开眼,寂冷的冬夜里,那双黑眸却像是点进了火。
他?声音沙哑却坚定,“我能摘到。”
“你能。”徐营将他?扛起来,“你能个屁,我看你站都站不起来。”
贺灼一把推开他?,“我能站起来,我要去摘星星。”
他?总是挺直的脊背微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风雪迎面而来,徐营怕他?冲到马路上,连忙去扶,“行?行?行?,我去给你摘,你站在这里等着。”
“不。”他?黑眸暗淡下来,“我要自己摘。”
寒雪连天,徐营打开手?机叫车,最近的一辆到这里都要十几分钟。
他?用尽全身的劲把贺灼拖到屋檐下?,只听到他口袋里一阵闷响。
“诶你手?机响了。”
可贺灼哪里听得到,他?斜斜地靠着墙边,痴痴地望着夜空。
徐营只得把手?伸到口袋,帮他掏出手机。
冰冷的风拂过来,他?清晰地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星星」
?他?嘴里说的不会是这个星星吧。
徐营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女孩儿软软的声音,“喂,哥哥?”
“那个...我是徐营。”他?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他?现在喝醉了。”
“啊?他?醉得很严重吗?你们在哪呢?”
“挺严重的,我已经叫车了,你别过来了。”
关星禾有些担心,“要不你把他?送过来吧。”
“行?,那你把地址给我。”
到关星禾家楼下时,已经很晚了。
贺灼早已醉得人事不省,满车都是酒气。
徐营扛着他?下?了车。
关星禾踏着雪过来,女孩儿穿着单薄的毛线裙,一张白皙细腻的脸颊,在灯光的映衬下,透出几分朦胧动人的美丽。
徐营突然有些明白贺灼刚刚的话了。
“来,你的星星来了。”
关星禾走过去,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本能地皱了皱鼻子,刚想接过贺灼,却被一把推开。
下?一秒,贺灼猛地转过身子。
徐营僵着身子,眼睁睁地看见贺灼全部吐在了自己身上。
他?已经悬在嘴边的“艹”,在撞进关星禾眼睛的那一刻,生生地咽下来。
“要不上去洗一洗吧。”
“没事没事。”徐营尴尬地笑笑,“我回去收拾,你快带他?上去休息吧。”
关星禾拗不过他?,只得扶着贺灼上楼。
从电梯到门口,他?一直都沉默着,除了身上透出浓重的酒气,一点儿都不像个喝醉的人。
“怎么喝了这么多?啊。”关星禾把扶到床边,“来喝点水。”
他?乖顺地喝了几口,平日冷峻的脸红成一片,眼睛却始终紧闭着。
关星禾草草地将他?的外衣鞋子脱去,帮他盖了被子,“好好睡一觉吧。”
她刚走到门边,想要将灯关上,就听到窸窸窣窣地响声。
“星星。”他?坐起来,一双墨黑色的眼直直地盯着她。
“嗯?”她声音温和下?来,“怎么了?”
“我要洗澡。”他?伸手解着扣子,口中低喃,“身上都是酒味,星星不喜欢酒味。”
“你你你,别脱了。”关星禾看到他劲瘦的腰身,六块平直的腹肌在灯光下?显出诱人的小麦色。
“你要脱就去洗手?间脱。”她伸手?拽他,“就在那边,你去里面脱。”
她心砰砰跳,脸上通红,一双眼睛却黏在他劲瘦的腰腹处。
哥哥的身材好好。
贺灼也很听她的话,慢慢地走进卫生间。
门“咔哒”得一声关了。
关星禾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出去,但听说醉酒的人会干出一些很危险的事,她坐在椅子上,侧耳听着浴室里朦胧的水声。
越听,心便跳得越快。
交往两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贺灼的身体,她昏昏沉沉,鼻尖是沾满了徐徐飘来的沐浴乳味,脑海里却全是那一块块结实的腹肌。
浴室里“嘭”得一声巨响。
她旖旎的思想被打断,连忙敲了敲门,“哥哥,你没事吧?”
门里一阵寂静,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未停歇。
不会是出事了吧。
关星禾一双手?犹豫地僵在门边,“哥哥?”
回应她的只有声声不绝的流水音。
她咬咬牙,按下?了门把。
氤氲的蒸汽扑过来,浴室里朦胧地看不清什么。
她呼吸都在颤抖,“哥哥?”
十二月,外面冰天雪地,浴室里热气升腾。
她腰间骤然一紧,背部贴上冰冷的石台,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贺灼的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将她死死地往怀里按。
关星禾从没见过这样的贺灼,这个霸道到不讲理的吻,似乎要将她的身体都融化。
她被动的承受着,一边手颤颤地扶住他?的肩,却触上一手?湿润。
她身体僵硬,猛地反应过来——
他?好像没穿衣服。
她眼睛试探地往下?望,脸“噌”得一下?,顿时像是烧起来。
他?,他?还没穿裤子。
“看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抚了一下?,少年声音低哑,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脖颈上带。
然后吻又落下来,他?一下?一下?重重地吮着她的唇,从未有过的疯狂放纵。
关星禾指尖猛地滞住。
他?,他?怎么还伸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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