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走进厨房。
王姨对他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她?问:“要不要我给你打下手。”
少?年摇了摇头。
今天是她?生日?,这算是一份心意,他想自己做。
王姨也不再说什么,乖觉地退出?去。
厨房里?安静极了,少?年手中?的动作干脆利落,他垂着眼,黑眸中?专注又认真。
这个暖融融的春日?,时光仿佛变得静谧悠长。
少?年低头将山楂水过筛,厨房的门被“嘭”得一声打开。
他被吓了一跳,手不由地颤了颤。
有一缕阳光落下来?,女?孩儿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犹如小炮弹般冲到他面?前。
她?扬起脸,一双杏眼映进窗外明灿的阳光,“哥哥。”
他心颤了一下,声音也不自觉低下来?,“怎么了?”
她?跳起来?,“我我我我......”
他屏住呼吸,心也随着她?吊起来?。
“我考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儿猛地跳起来?,一双手环他的脖子?,蹦进他的怀里?。
他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滞。女?孩儿的发丝有一缕划过他耳畔,却?又好似落在他心上。
要不然,他的心怎么会这样酥,这样痒。
贺灼的双手僵硬着,一时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女?孩儿很快离开,她?抬眸望着他,眉眼都快乐得弯起来?,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看这次谁还说我考不上。”
贺灼像是被她?的快乐感染,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低声应道:“嗯,很厉害。”
她?双颊因为兴奋微微发红,竟比三月的春光更加撩人心弦。
就?连声音都是温温柔柔的,“还是多亏了哥哥。”
要是没有他的鼓励,自己恐怕连孤注一掷的勇气都没有。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劝她?放弃的时候,只有他站在自己身后,默默地支持自己。
贺灼胸腔间的震颤还未消散,鼻尖盈满女?孩儿身上清浅的香味,他喉间是从未有过的干涩。
“是你自己努力。”
他明白,女?孩儿并非长辈所说的不思?进取,反而充满着韧劲,这几个月来?,不论熬到多晚,从不叫苦叫累。
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女?孩儿明亮的眼透出?执拗,“谁说跟你没关系的,因为你帮我补课,我才没有后顾之忧的。”
她?眨眨眼,“你知道吗,我刚刚和爸爸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都被吓到了。”
关城宇并非不想让她?考附中?,只是那几率实在太小,他想女?儿走一条更稳妥,更安稳的道路。
所以当她?知道关星禾瞒着自己偷偷报名,还考上附中?时,惊吓过后反而是骄傲。
关星禾兴奋地说:“他刚刚给我转了帐,说是奖励我,等等我们一定要出?去庆祝一下!”
她?兴致勃勃地跳起来?,“城北的那家餐厅,今天我请客。”
少?年锐利的眉眼仿佛都温柔下来?。
“好。”
窗外鸟鸣清越,关星禾低眸,这才注意到贺灼手上沾了些红渍。
她?踮脚往后看了看,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你是在做山楂糕吗?”
他抿唇,“嗯。”
“专门给我做的?”她?眉眼带上笑意,眸中?的愉悦都快溢出?来?。
少?年像是被这样直白热烈的眼神烫到,有些狼狈地垂下眼,“嗯。”
“那我们一起做吧。”她?说着便要撩开袖子?。
贺灼转过头,彼时窗外的阳光有一缕落在他们脚下。
女?孩儿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似是和干净又灿烂的阳光融为一体。
他低眸看了看操作台,虽不至于凌乱,可也不算整洁。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女?孩儿砰砰跳跳地跑到水池前,一边哼歌一边洗手,声轻快得像是窗外的飞跃的百灵鸟。
贺灼的视线划过她?修长干净的手指,有些无奈地弯下身子?。
“给。”他递给她?一副手套,“别把手弄脏了。”
“哦。”她?也不问为什么贺灼没戴手套,只是低眸乖乖地套上,而后扬起脸问他:“要我做什么呢?”
贺灼顿了顿,“你去把桂花切得碎一些吧。”
“行?。”关星禾爽快地答应下来?。
春日?的午后,窗外的桃花开得正灿烂,厨房里?静谧和谐。
山楂糕其?实并不难,两人合作,不一会儿便做好了。
贺灼将冻好的山楂糕切成平整的菱形,女?孩儿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
她?尝了一块,两颊鼓囊囊的,像只偷食的小仓鼠,眼睛都快乐得眯起来?,“好吃。”
女?孩儿伸手又取了一块,可她?没自己吃,而是递到他嘴边,满脸殷切,“你尝尝。”
春日?里?,连窗外拂进来?的风都是温柔的。
贺灼低眸,对上那双比窗外桃花更娇艳几分的脸庞,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滞。
作者有话要说:贺灼:她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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