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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无尤拽住林善信不许他去书房猫着。善信抽搐了下,还是和无尤进了屋子。知道必然是因为给皇子贺礼的事儿,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来。
“说吧。”林善信坐了下来,看着无尤亮晶晶的眼睛道。
“你那个青瓷笔洗一直也没用吧?”无尤笑地有点献媚。
噌的一下,林善信就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无尤的面前,道:“做梦!”
“你是男人哦。”无尤无视善信的气势,柔柔地说。
“这个和是不是男人有关吗?”林善信被她的话刺激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有关了。”无尤戳戳善信的胸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爹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拿得起放得下,适当的放弃一些是为了走更远,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说纪无尤你过了哦,你惦记我的汝窑天青笔洗还找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堵我。”林善信翻了翻白眼继续道:“那笔洗是珍藏,心头好!”
“心头好就不可以割爱吗?”无尤继续笑嘻嘻地道。
“知道什么叫心头好吗?心头好就是舍去就和割心一般,你说能不能?”林善信质问无尤。
“可是那毕竟不是你的心呀,割了爱你的心依旧完好地长在你的身上。”无尤笑的都能噎人了。
林善信被无尤的歪理气得口拙了,“不可!”
“林善信!”无尤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然后站了起来和善信对着,道:“在内我做主,我说送就必须得送!”
“这院子里的所有物什你随便挑,除了我的笔洗!”林善信绝不退让。
“可是八皇子就是喜欢汝窑的东西,那你就变一个出来给我呀!”无尤也不退让。
“那他要是喜欢我哥,我难道还要送一个哥哥给他吗?”林善信开始口不择言了。
“你读圣贤书怎么能不讲理呢?”无尤被林善信的倔强有点惹恼了。
“圣人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和女子不需要讲理!”善信斜着眼睛看窗外的梁子画,一副欠抽的样子。
不过无尤早就想到了林善信必然是不会割爱的,“那你说送什么吧,反正人家是喜欢名窑的上品。”上品两字咬得格外的重。
林善信捏了一下无尤气呼呼的脸颊,抱住她坐到炕上,道:“祖父送汝窑的器皿。我想过了咱儿有个定窑的白莲花对碗,本想今儿和你说送这个就好,却不知你的算计打到我的笔洗上。”
无尤想了下,安国公送才是合理的,故明园送上白瓷碗也不丢面儿。“二嫂今儿来打听咱儿送什么呢?我想了下加送一幅画给皇子妃吧。”
“我听说二嫂烦了你不少时辰呢。”林善信道。
“我当初带来府里的物什里,有一件莲花寺住持送给我的水月观音挂像,你说可好?”无尤因杨灵之说送子观音想起这个来。
“你说的可是后院小佛堂里挂着的那幅?”林善信问。无尤把后院的一间小房改成了小佛堂,里面挂着两幅画像,一幅是水月观音,一幅是卧莲观音,善信看过几次都觉得这两幅画非一般人所画,造像优美,神态极好,让看见的人都会被菩萨的慈悲所感染。
“两幅都是莲花寺的住持送于我的,也是极为喜爱。”无尤道。
“你舍得?”善信问。多少人为求住持一笔丹青而不得,可见这两幅画多么珍贵。
“有舍才有得,师父总是让我和青若放下,放下就是舍呀。”无尤用手指点点善信的胸口,“我才不会像你这般小气呢。”
林善信被无尤说的笑了起来,道:“好好好,我小气你大方。”
五月十八日,元氏让绮晴点算各房的礼品,做了礼单。五月十九日送去给了皇子府。二十二日皇子妃亲自派随身的丫头送一份私礼:猩猩珀,给安国公府的三少夫人,是谢她割爱赠送了莲花池住持的丹青:水月观音挂像。元氏听说谢的竟然是当时被自己嗤笑的物什,突觉有些尴尬。
这些小辈里竟然只有无尤得了彩头,刘氏听说后把怨气都发在了柳香瑜和杨灵之身上,说都是当孙媳妇的,怎么那个三孙媳妇就那么蕙质兰心呢。尤其是对柳香瑜更是多一份厌弃,因皇子妃本是柳氏本家便觉得柳香瑜是刻意给自己难堪呢。李氏知道了一个劲儿地给相公林元机夸这个儿媳妇有多省心,多能干。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发烧,可能是帝都天气突然急速变冷,受凉了。
头昏脑胀的爬起来,却没写几个字。
很抱歉。
今天又是下了一天的雨还有大雾,极为怪异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