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酱怕粘锅,一粘糊了就难吃了,而且这个酱越炒香味越好。”无尤说着。
“多久才算好呢?”水红问了句。
“半柱香。”以蓝看着水红已经有点汗了,接过水红的,继续翻炒。
“夫人,黄豆已经煮好了。”紫杉走了过来,她被善信说了一次重话,便学乖了。
无尤看了下煮的还不错,然后道:“瑞紫,你去把豆芽抄下热水;水红,你和紫杉把黄长瓜、水萝卜去皮切丝,发好的木耳也一样。”
无尤走到元香这边,元香已经开始把切好的面凉在案板上了。元香果然是个好手,什么都能做地让人放心。“你且歇歇,等她们切好丝,咱在下面。”
配菜都已经切好了丝,以蓝的酱也炒好了,盛了出来。无尤招呼着元香和自己一起下面。大家围着看,等第一拨面出来,水红问:“要不要过冷水?”
“不可,咱儿就得吃锅挑儿,要辟恶呢。”无尤每次都听爹爹纪守中说夏至的面一定要热的,这样出汗就能带走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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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红拿来两个红漆食盒。无尤把黄长瓜丝、豆芽、水萝卜丝、木耳丝、煮黄豆,还有酱,以及剥好的大蒜瓣,分成等量的两份,装进食盒第一层。然后把盛好的面,放进下面一层。招呼水红和元香随着她一起给书房两个人送过去。又让丫头们可以在厨房拾掇下开吃吧。三个人进了书房,差点没退出来,地面上都是书册。封言和有容看见来人,忙把进门口的书册清理了起来,给了个道儿。
三人走到西侧的小梢间里,把食盒放在红木圆桌上。无尤往林善信所在的一面过去,短短几步路被书册拦地无尤七拐八弯的才进了来。一进来就乐了,林湛卢坐在地下,手中抓着一个册子,衣裳的下摆都被他给挽了起来。善信坐在书桌上,椅子上放满了册子。再看封言和有容已经满面的灰尘。
“你们这是?”无尤出声。
“妹妹来了。”林湛卢先发现了来人,忙站了起来,这一站哗啦几本从他脚边倒塌。林湛卢忙要捡,封言就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林善信也问。
“今儿夏至呀,你们都饿着呢,这不,给你们送面来了。”无尤摇摇头,“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无尤这一说,善信忽觉肚子饿了,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说着,我倒是饿了。”然后对林湛卢道:“湛卢兄,别看了,咱先吃吧。”
“好。”林湛卢应下,随着无尤一起到了西侧梢间。
两个人在圆桌前坐下,水红已经打来了水,给两个人擦手擦面。然后元香把食盒里的面和配菜取了出来,放到两个人面前。
“炸酱面!”林善信道。
“夏至的面嘛。”无尤把每个小盘里的菜分别倒进两个人的面碗里,然后把酱舀了进去,道:“你们自己拌拌,不够就再加酱。”
两个人搅拌了一下,林湛卢先吃了口,道:“地道呀,是妹妹亲自下的厨?”
“是夫人亲自带着咱们做的呢”元香开口回应了林湛卢的询问。
“吃吧。”林善信夹了一筷子萝卜丝丢进林湛卢的碗里,“咋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呢。”
“水红,你带着封言和有容吃面去。”无尤吩咐了下水红,两个书童也够辛苦了。
水红应下,就出了梢间。两个人吃完一碗,显然不够,元香又把第二碗面取了出来,一会儿才吃好了,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红心萝卜好,以前家里父亲都是用醋泡这个萝卜皮的。”林湛卢吃下最后一口萝卜丝,道。
“家父也是这般做的,看来世伯和家父有同样的癖好。”无尤坐在一侧,笑着应。
“善信堂弟,必然是没吃过的。”林湛卢又来兴致。
林善信白了他一眼,道:“你怎知我没吃过?”
“堂弟生在这般钟鸣鼎食之家,哪里能吃我们贫民家食呢。”林湛卢吃好了,一边悠哉地喝着茶,一边道:“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林公子说笑了呢,”无尤抬眼看着林湛卢,道:“相公许是生得好,但是也是骑射书画皆不耽搁的,日日练习也是苦出来的。”
林湛卢没想到是无尤开口,低头看茶杯里的小片茶叶,嘴角微扬,心里暗笑,这也算是绝配吧,林善信嘴笨,无尤却伶牙俐齿。道:“妹妹说的是,为兄的竟都未考虑到,的确堂弟这般文武皆练必然是辛苦的。辛苦和劳苦总归是不一样的,堂弟也只是辛苦而已。”
无尤听出林湛卢是暗指林善信不知民间疾苦,所谓辛苦也无用武之地,她也堆起笑:“相公现在初始,一切都要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踏实呢。”
林善信听不下去了,开口:“无尤,你还没吃吧,你快点去吧,我和湛卢兄也该继续查了。”
“是呀,妹妹忙活了一个晌午,也该自己去吃了。所谓吃过夏至面,一天短一线。”林湛卢道。
这时,水红随着有容和封言回来了。无尤便带着水红和元香拎着食盒出了书房。水红告诉无尤,以蓝给炒了一份没有肉丁的酱,专门给她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我想吃炸酱面了……所以刻意回顾了下……大家不要肚子饿。
我忏悔,我昨天更新后,就一直趴在天涯看最近事件……这个行为太不对了。
今儿一早去了雍和宫,还好雍和宫还没有涨价,永恒25元,还配了一章介绍光盘,甚好!
60支香,正好用完。
雍和宫似乎来了很多年轻的小喇嘛,一个个脸含笑,看起来憨憨的很可爱。